第一百九十九章 相公,大人,好哥哥……

  他想上來打蔣清曲一巴掌,但是他哪裡是蔣清曲的對手啊。

  被蔣清曲手一抓,輕而易舉地就甩到了地上,還把腳給崴了。

  一個王爺就這樣子在一大群人面前摔了個大馬趴。

  毫無尊嚴。

  「哎喲!」魏懷琛捂著腳坐在地上痛呼,「你居然敢對皇親國戚無禮!」

  「我要去找皇兄治你的罪!」

  魏懷琛也知道自己的權力是皇帝賦予的,所以每次出事第一反應就是搬出皇帝。

  原本他只想做個逍遙王爺。

  但給蔣太妃這樣子天天鬧的,他的人生就快亂成一鍋粥了。

  「去去去。」蔣清曲不耐煩地回了這句話,「我派人親自送你去!」

  「來人啊,抬著王爺去皇宮。」

  隨後士兵就把魏懷琛給架走了。

  魏懷琛一邊走還在一邊罵:「蔣清曲你這條走狗!」

  蔣清曲心裡起伏不定,為了蓮衣做走狗他也是願意的。

  可惜了人家不要他了,那他就是一條無家可歸的棄犬罷了……

  他望了望旁邊的遂平公主,說道:「你以後別來這兒了。」

  「還有下次,我絕不輕饒你!」

  遂平公主連忙點頭:「我以後門都不出了!」

  太可怕了,她剛剛三魂都要嚇掉七魄了。

  蔣清曲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怎麼這麼大動靜,余令舟還沒出來?

  他皺著眉,接著問道:「余令舟呢?怎麼就你一個人?」

  遂平公主臉有些紅,但是她不敢隱瞞。

  她結結巴巴說道:「余大人……大人中藥了,現在和余夫人……」

  她有些不敢說下去。

  蔣清曲從這隻言片語中,也猜到了發生什麼事。

  瞬間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被冷凍了,呼吸一滯,大腦一片空白。

  像是突然間被人抽去了魂魄,失去了一切的思考。

  暮山連忙上前扶住他:「侯爺,您沒事吧?」

  蔣清曲路都走不穩:「沒事,我們走吧,留幾個人在這兒守著,別讓魏懷琛再回來了。」

  他搖搖晃晃地被暮山扶著離開了,他此時心裡全是悲涼:「暮山,你說要是一開始,我不那麼壞,那麼不知好歹。」

  「現在……現在……」

  現在蓮衣愛的會不會就是他啊?

  如果一開始相見的時候他沒有威脅她,他沒有利用她。

  就蓮衣那種心軟善良的性子,只要好好對她,她就一定會愛上他的吧。

  可惜了時間不能重來……

  他現在就像站在荒蕪中,手足無措,滿眼迷茫。

  他再也撐不住了,猛地吐了一口鮮血,倒了下去。

  暮山一把抱住了他,大驚失色:「侯爺!侯爺!」

  ——

  第二天清晨,窗外鳥鳴。

  房內也是一片春色。

  夏蓮衣紅著臉,白嫩的皮膚還透著一些粉紅。

  她躲在被子裡,頭都不敢探出來。

  她現在只有一個感想。

  腰好累,腿好酸,渾身乏力。

  這個余白,不是說他不行嗎?

  就是個大騙子!

  看著體弱多病,事實上……

  余令舟見懷裡的人兒醒了,把她的被子往下拉了拉,饜足地看著自己的所作所為。

  夏蓮衣慌忙摟住了他的脖子,害羞地把頭埋在他懷裡不敢抬起來:「看什麼看呀?」

  余令舟輕笑:「現在才知道害羞了?」

  「昨夜不是很主動嗎?」

  夏蓮衣羞紅了臉,連忙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余白,住嘴!」

  余令舟把她的手拽在手心裡:「怎麼不喊好哥哥了?我還挺喜歡聽的。」

  夏蓮衣用手拍了一下余令舟的胸膛,但也捨不得用力。

  昨日,要不是被他逼急了,她怎麼可能說那種渾話。

  什麼相公,大人,哥哥……都喊了一遍。

  余令舟給夏蓮衣掖好被角,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你再休息會兒吧,我先去上早朝了。」

  夏蓮衣點了點頭,目送余令舟神清氣爽地起身,再神采奕奕地離去。

  她捂著自己酸痛的腰,在心裡暗罵了一句。

  大騙子!

  晌午,夏蓮衣才醒來,身上的酸痛已經褪去,便換好衣服來到了神音的院子。

  神音正喝著茶,看見夏蓮衣到來,勾勾手讓她來到自己身邊。

  她在夏蓮衣耳邊問道:「怎麼讓才能讓國師把煉丹的方子告訴我,現在國師把這方子看得比他的命還重要。」

  「要是再拿不到方子,皇上該生氣了。」

  她實在是沒辦法了才要來問夏蓮衣的。

  畢竟現在國師也意識到他想活命,就只能靠手裡的煉丹方子了。

  斷不能輕易給別人。

  夏蓮衣想了想,說道:「比命還重要?那死到臨頭了,你說讓他給方子他給還是不給?」

  神音不明所以,夏蓮衣便在她耳邊說了一遍自己的計劃。

  神音頓時間就喜笑顏開:「就這樣子做吧!」

  夜晚,余令舟回到了家裡,夏蓮衣也在他耳邊重複了一遍。

  余令舟覺得這個法子可行,他思慮片刻:「但是我來做這個惡人不行,到時候萬一出了差錯,我在外的人設就崩了。」

  他雖然在外的名聲是笑面虎,但好歹也是正派人士,不會徇私枉法的。

  他之所以可以得到皇帝的信任,就是因為他是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清流。

  要是現在讓他去威脅國師的話,容易留下話柄。

  而且現在他已經被默認為是四皇子黨派的了,要是失去了皇帝的信任,太子那邊就會立馬將他剷除。

  他想了想:「有一個人可以去做這件事,反正他的名聲也已經爛透了。」

  「剛剛好,聖旨那件事也可以提上日程了,一次性搞定。」

  夏蓮衣不用猜,都知道余令舟說的人選就是那個弒父殺兄的定遠侯了。

  雖然當時沒有給他定罪,也沒有證據說是他殺的。

  但民眾哪有時間、心情和能力去考究這件事的真實性。

  所以民間怎麼傳的,百姓就信什麼。

  現在蔣清曲就是個活閻王外加將星下凡。

  威懾力十足!

  甚至有些百姓還貼上蔣清曲的畫像拿來避邪。

  不過也有人拿蔣清曲的畫像來收藏,畢竟他長得確實賞心悅目。

  一時間,全京城最暢銷的畫像就是蔣清曲的了。

  養活了不少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