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都願意做的。」
只要能把蓮衣救回來就好……
余令舟就把自己的想法與他說了個遍。
深夜,他們就開始行動了。
國師府。
國師還在自己的金碧輝煌的房子裡,享受美味珍饈。
美酒下肚,一想到等下還有美人相伴,就格外興奮。
就在此時,兩個黑衣人破門而入,打斷了國師的美夢。
國師受到了驚嚇,往外一看,這兩個黑衣人手上的利劍都還在滴血。
他摔下了椅子,癱坐在地,大喊:「來人啊,人都死哪去了!」
蔣清曲沒有理會他的叫喊,他殺的人多了,聽得也就多了。
他只是冷靜地手起刀落砍斷了國師一條腿的筋骨,沒有傷到他的要害。
此時,國師府的護衛聞言沖了進來,兩人假裝被打退。
國師拉著自己的斷腿,連忙往旁邊的一個密室挪去。
還沒打開密室,他用僅剩的一絲理智喊道:「你們都出去!」
這密室里的東西萬萬不能讓人知道。
等到護衛都退下,他才急匆匆地打開了密室。
可是他沒發覺,蔣清曲已經一手提溜著余令舟利用輕功偷溜進來了。
國師剛剛拿出了回元丹,就被一隻大掌給奪走了。
國師抬頭一看,居然是那兩個黑衣人不知道何時悄悄跟進來了:「你們,你們怎麼進來的!」
蔣清曲沒理他,余令舟則是整理自己剛剛被蔣清曲拉皺了的衣服。
國師在大喊:「你們快把丹藥還我,快把丹藥還我!」
可是密室隔音好,外面根本聽不到。
蔣清曲原本想殺人滅口的,卻被余令舟攔住了,他壓低了聲音與蔣清曲輕聲說道:「此人還有用。」
蔣清曲這才把劍收了回去。
他四處張望,也壓低了聲音說道:「這裡面的丹藥也全拿走吧,萬一有用呢。」
兩人就把國師府的密室收刮一空。
國師只能在一旁無能狂怒,最後不知道是疼暈了還是氣暈了。
翌日,下完朝,余令舟換下朝服就坐上了回家的馬車
他在馬車上盤算著怎麼讓蓮衣把這枚丹藥吃下去。
余令舟才剛下馬車,就看見管家急匆匆地出來了:「大人啊,你回來得正好啊,蓮衣小姐掉進湖裡了!」
余令舟聽聞,飛快地往湖邊去。
只見岸邊有個瘦弱的身影,衣服全濕透了,涼風吹來讓她打了個冷顫。
余令舟擔心壞了,這天都還沒轉暖,她身子本來就弱,又凍病了怎麼辦啊。
他急切地靠近她,連忙把外袍脫下給她披上:「蓮衣,別冷著了。」
夏蓮衣也沒想到余令舟回來得這麼快,早知道他今日會回來,她也不用裝作掉湖裡了。
余府的湖又小又淺,其實根本就沒有危險。
只是余令舟關心則亂,自己嚇自己。
夏蓮衣撒嬌似的抱住了余令舟的胳膊:「余白哥,你這幾日去哪了?你不要我了嗎?」
少女軟軟糯糯的聲音里充滿了委屈:「你怎麼可以躲著我啊?」
余令舟眼眸一沉,不吭聲地拉著夏蓮衣的衣袖,想帶她回房間換衣服。
可是夏蓮衣已經表明了心意,所以她不會讓余令舟再與她保持距離了。
相愛的人為何不能在一起?
夏蓮衣小聲地說道:「余白,我腳疼。」
她不會再喊他哥了,等下他真以為自己把他當哥哥了。
她怕余令舟不信,接著說道:「可能是剛剛掉下去的時候磕到了。」
雖說她的腳沒有傷得那麼厲害,但夏蓮衣就想余令舟靠近她,不要躲著她了。
於是她裝成一副很難受的樣子,輕咬著嘴唇,眼裡含著晶瑩的淚水。
小臉皺巴巴的,伸開手臂對著余令舟,說道:「余白,疼,走不動了。」
余令舟腳步停下,轉頭看向夏蓮衣,眉宇間心疼之色掩蓋不住,隨後嘆了口氣。
上前把少女抱在懷裡,夏蓮衣露出得逞的笑容,雙手環著他的脖子,臉貼在他寬闊的胸膛上,聽著他逐漸加快的心跳聲。
余令舟此時並不好過,夏蓮衣的小臉近在咫尺,身上的幽香若隱若現。
他極力地控制自己不要在意懷裡的少女,但心跳又不受控制地迅速加快,暴露了他的真實想法。
他也不想避著她的。
他手上用力了一些,平日裡溫潤的聲音此刻卻有些發啞:「蓮衣,莫要再靠近我了。」
夏蓮衣抬眸望向他:「我偏不。」
「余白,你心悅我的。」
少女的這句話像誘蠱的毒藥,余令舟這幾日的心理防線都潰敗了。
夏蓮衣繼續蠱惑著:「余白,我們應當是夫妻。」
「時日無多了,更該珍惜不是嗎?」
余令舟的理智瞬間崩潰,他忍了一路,才把夏蓮衣抱回房間,然後急匆匆走出了房間。
夏蓮衣換完衣服後,沒穿鞋,在床上拿被子包著自己,就這樣子窩著等余令舟回來。
很快地,余令舟就手裡端著一碗薑湯,薑湯里已經融入了那顆回元丹:「蓮衣來,把薑湯喝了,小心著涼。」
余令舟把碗慢慢地遞給她,生怕燙著。
夏蓮衣卻沒接,半是撒嬌,半是耍賴:「這麼燙,我肯定喝不下的。」
余令舟寵溺地笑了笑,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薑湯,放在自己的唇邊吹涼了,才遞到夏蓮衣嘴邊:「你是故意掉下水的?想讓我回來?」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蓮衣的小心思,那麼淺又小的湖,以她那種小心翼翼的性子,怎麼可能摔得下去。
夏蓮衣把那口薑湯喝下,小臉浮現出了心虛,繼而又有些生氣:「你都知道了,你還不回來?」
「你是想在外面躲我多久?」
餵夏蓮衣喝完薑湯之後,余令舟的心情才有所好轉。
回元丹已經盡數服下了,蓮衣沒事就好了。
他起身轉了過去,把碗放到桌子上,勸道:「這世間男子千千萬萬,總有人比我好的。」
夏蓮衣搖搖頭:「就算見過了千萬人,我也只喜歡你一個。」
「從始至終都是。」
余令舟耳根微微發紅,夏蓮衣的話語時時刻刻都在扯著他那根名為理智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