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余白哥不能出事!

  所以派蔣清曲回去想辦法解決了內憂先,蔣清曲將帶兵於後日回京。

  蔣清曲現在卻有些憂心忡忡,該怎麼讓蓮衣不起疑心地留在江南呢?

  對於回京城,夏蓮衣是非常高興的,她想回去見見余白哥了。

  不知為何,在潛意識裡,余白哥就是她的安全感。

  只有看見他心裏面才會安寧。

  此時,她正在收拾著行李。

  紀令皖也來幫忙了,她剛剛從外地過來,像是為蔣清曲去辦什麼事了。

  她興高采烈地走進帳篷:「仙女……哦不,蓮衣。」

  要回京城了,可不能讓人知道她與仙女姐姐已經有了交情。

  要瞞過京城那些人精,還是要做些表面功夫的。

  紀令皖看著夏蓮衣把薰香一根根放進盒子裡放好,夸道:「蓮衣,這薰香可真雅致,上面還刻著木蘭花呢。」

  夏蓮衣露出了喜悅的笑容,毫無保留地夸道:「這是我哥哥給我雕刻的,每一根都是。」

  她眼裡帶著珍惜,卻不知真的已經被蔣清曲換掉了。

  紀令皖這時也好奇了,她還不知道仙女姐姐有哥哥呢:「蓮衣,你哥哥是誰啊?」

  夏蓮衣思考了片刻,她和余白哥關係特殊,還是不能隨便讓人知道的,現在知道這層關係的也就少有的幾個人,就連太子都不知曉。

  她說道:「就是一個普通的讀書人。」

  紀令皖聽後點點頭:「讀書人啊。」

  接著她臉上八卦的神情亮起:「那你知道現在京中最受歡迎的狀元郎嗎?」

  夏蓮衣這就來了興趣。

  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她還熟得很呢。

  紀令皖開了話匣子就收不住了:「這位狀元郎年僅二十二歲,就屢建奇功,成為了朝上最年輕的四品文官,可想而知,前途無可限量啊。」

  「而且長得雖然不是頂好的,但也是清風霽月,溫潤如玉,讓人心生嚮往啊。」

  「而且心計謀略都高出他人一籌,沒人能在他手下討得到好。」

  紀令皖是待嫁少女,自然知道誰才是京城未婚女子們心目中的如意郎君:「特別是這位狀元郎至今未有婚配,身邊連個女子都沒有!」

  夏蓮衣聽後連連點頭,余白哥就是聰明伶俐。

  不過紀令皖突然話鋒一轉:「可惜了。」

  夏蓮衣被這轉折嚇壞了,面上不顯,但已經心臟地震:「可惜什麼?」

  紀令皖搖搖頭表示惋惜:「現在入了大牢了。」

  夏蓮衣眼睛瞪大:「怎會如此!」

  她心跳像是停了一番,余白哥有危險!

  紀令皖接著說道:「不知道那個裕王爺發的什麼瘋,一回京就把余大人送進了大牢里。」

  夏蓮衣聽到「裕王爺」三個字,從骨子深處冒出恐懼:「那個裕王爺叫什麼名字啊?」

  紀令皖想了想:「好像叫什麼魏懷琛吧。」

  這個名字一出,夏蓮衣頭上冒出了細汗,仿佛這個人就是她前半生的噩夢。

  但擔憂已經戰勝了恐懼,她現在只有一個念頭。

  她要回京城,找到余白哥,她不能讓他出事!

  夜晚將至,蔣清曲回到帳篷里,發覺今日好像安靜了些。

  他脫下鎧甲放在一邊,望向床邊安安靜靜的夏蓮衣問道:「今日怎麼不去練箭了?」

  夏蓮衣抬起頭,收起擔憂的神色。

  如果余白哥入獄了,紀令皖都能知道。

  那夫君肯定知曉得更多,但為何他一句話都沒提。

  是為了不讓她擔心還是另有所圖?

  她笑著說道:「今日冷了一些,就不出去了。」

  「是嗎?」蔣清曲也沒有懷疑,「也就冷這幾天了,都要開春了。」

  「就是委屈你了,這個春節可能要在路上過了。」

  他坐到床邊,拉著夏蓮衣的手,感覺到了刺骨的寒意:「手怎麼這麼凍啊?」

  夏蓮衣不止手凍,在知道余令舟出了事後,渾身都跟心一樣冷津津的。

  她怕自己趕不及,余白哥要是出事了,她定會難受死的。

  就算沒有血緣,他也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蔣清曲出了帳篷打了一盆熱水回來:「蓮衣,泡泡腳吧,這樣子身子暖些。」

  他給她細心地脫了鞋襪,自己伸手試了試水溫,才捧起她的腳放了進去。

  夏蓮衣看著照顧自己的蔣清曲,心裡五味雜陳。

  明明他都對自己這樣好了,為什麼自己卻還有一些不真實的感覺。

  她覺得自己肯定是被欺瞞了什麼。

  但是說謊肯定是有漏洞的,只要對方說得夠多,總是會出現紕漏的。

  夏蓮衣思考片刻,試探道:「好久沒見到哥哥了,不知道哥哥怎麼了?」

  她發現蔣清曲抓著她腳踝的動作停了那麼一瞬間。

  接著就聽見他說道:「他很好啊,他能有什麼事啊,在京城吃香喝辣的。」

  蔣清曲聽不得夏蓮衣提起余令舟,他的心裡也隱隱知道自己的地位是比不上對方的。

  所以他迫切地想把余令舟從夏蓮衣的世界裡剝離:「你別擔心他了,你還不如多擔心擔心你的夫君呢。」

  他按照以往的樣子向夏蓮衣撒嬌,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

  這些話在夏蓮衣耳朵里就不一樣了,以前聽這些話沒有問題。

  但現在怎麼聽怎麼古怪,為什麼每次提起任何人的時候。

  夫君總是要把話題往他身上帶,他仿佛是要隔開自己與外界的交流。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她的夫君在害怕她離開。

  那是不是證明他們的感情早就有了裂痕,她有著必須離開他而且無法和解的隔閡?

  夏蓮衣眼裡的探究之意越發明顯,她的夫君有問題!

  蔣清曲替夏蓮衣仔仔細細地擦乾淨水漬,把她放進了湯婆子暖過的被窩裡。

  自己也洗漱完畢上床抱著夏蓮衣,他抓起夏蓮衣的手摩挲著。

  假裝勸道:「蓮衣,你也知道現在京城不太平,現在仗也打完了,你去江南待上一段時間吧,好嗎?」

  夏蓮衣肯定是不情願的,但她也知曉不能與蔣清曲硬來:「夫君,我想回去京城和你在一起。」

  要是回不去京城,余白哥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