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玖歌剛回過神來,就看見謝卿言和柳問琴已經從橫木上站了起來,並朝著自己走來,同時嘴裡還喊著:「玖歌,走吧!」
聞言,玖歌便緊跟著兩人,走著走著,她發現這條路並不是回花廳的方向,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疑慮,便開口問道:「姑娘,我們這是要回花廳嗎?」
然而,謝卿言卻輕輕搖了搖頭,說道:「當然不是啦!咱們現在要去干一件大事兒!」
聽到這話,玖歌更加困惑不解了,腦海里冒出了一連串問號:「???」
原來就在玖歌走神的時候,謝卿言趁機勸說柳問琴一起去找謝知瑤等人。而柳問琴露出一副疑惑的神情,顯然並不清楚其中的緣由。
「為什麼啊?周小將軍又沒有叫我。」
謝卿言見狀,微笑著解釋道:「你猜猜看,周小將軍為何要邀請瑤瑤和柳公子出去一談呢?而且他們又會談論些什麼事情呢?」
柳問琴聽後,認真思考了一番,很快就明白了過來:「周小將軍對瑤瑤並不熟悉,但他特意邀請她出去一聊,想必肯定是涉及到醫術方面的問題吧!」
見她開竅了,謝卿言興奮地打了個響指:「binggo!」
「病狗???」
謝卿言:「……」
該死的,怎麼就下意識說英文了!
聽到007在腦海中的爆笑,謝卿言冷冷警告了一聲,於是某系統就變成了鵪鶉一般,吱都不敢吱一聲。
「所以病狗怎麼了?哪裡有病狗?」
聽到她的追問,謝卿言神色不自然輕咳一聲,「這個重要!重要的是什麼!」
「是什麼?」
見狀,謝卿言立馬轉移話題道:「問琴,你看看你也是女醫師,為什麼周小將軍不找你也一起聊呢?這說明什麼?他肯定是覺得你只是一個嬌滴滴的閨閣女子,醫術也就那樣子,所以才不想跟你聊天嘛。你現在既然已經沒有愛情了,那至少要把事業給牢牢抓住啊!」
聽到這話,柳問琴恍然大悟,連連點頭道:「有道理!」
於是,她決定聽從謝卿言的建議,打算厚臉皮去聽一聽,聊一聊。她也是父母一手教出來的女醫師,天賦也不比兄長差!
然而,當她們倆帶著玖歌在林府里兜了一大圈後,卻始終找不到那幾個人的蹤跡。正當她們三人已經準備放棄尋找時,卻意外地碰到了前來尋找她們的林府小廝。
「兩位姑娘,小的總算找到你們了!」
從小廝的口中得知,原來其他幾人早已回到了花廳,由於久久等不到謝卿言和柳問琴回去,便差遣小廝出來尋找她們。
「……」
兩人無奈地對視一眼,心中不禁感嘆,真是白走那麼久了!
***
見兩人回到花廳,林奕承一臉狐疑地看著她倆,好奇道:「我家這個宅院有那麼好看嗎?值得你們二人在裡面逛了這麼久。」
兩人剛剛坐下,聽到這話,對視一眼,皆是一臉一言難盡。
「問那麼多幹嘛!」謝卿言翻了個白眼。
「就是!」柳問琴沒好氣也附和道。
林奕承:「……」
他又說錯什麼話了嗎?怎麼又成這兩位姑奶奶的出氣筒了!
謝南楚上下打量了一眼謝卿言,眼神帶著幾分懷疑:「言言,你……不會真的在後院走了一圈吧?你平時不是不愛動嗎?走幾步就嫌累!」
「就是!」謝知瑤抬手撫上謝卿言的額頭,有些擔憂:「沒發燒啊!怎麼這麼不正常?」
謝卿言無奈地嘆了口氣,她們都太了解自己了。
她平時確實能坐著就決不站著,能躺著就決不坐著,出去旅遊時,也總是走幾步路就喊累,迫不及待地想回酒店休息。
「好了,既然你們非要追問,那我就實話實說了吧。」謝卿言無奈地聳了聳肩,「其實我們根本沒有在後院逛,而是去找你們了,結果找了一圈才發現你們已經回來了。」
柳問琴撇了撇小嘴說道:「早知道結果,我們就不在後院瞎逛了!」
「……」
這個時候笑……會不會被打!
***
下午,聚會結束了,顧瑾萱送幾人到林府門口,她緊緊地盯著謝南楚,語氣堅定地說道:「楚楚,再給我一個月時間吧,我會和你一同創造屬於我們的奇蹟!」
謝南楚的臉上罕見地流露出豐富的情感,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爍著信任的光芒,含笑點頭。
顧瑾萱看著漸行漸遠的兩輛馬車,直到它們消失在視線之外,才轉身回到了林府。踏入花廳時,發現裡面只剩下顧景淵和林奕承兩人。
她好奇地問道:「哥,周瑾川去哪兒了?」
顧景淵回道:「他有事需要先趕回廣寧處理。」
要不是未來謝知瑤,周瑾川早就跟著大部隊回廣寧了,如今他得到了答覆,便率領暗衛加快步伐,追趕剿匪分隊。
***
出了巷口,謝家和柳家的馬車邊駛向不同的方向,馬車內謝卿言詢問另外兩人今天周瑾川和顧瑾萱分別帶她們出去,聊了什麼事。
謝知瑤靠著車廂,漫不經心地道:「鎮北軍的軍醫發現我救治的辦法和他們有差別,因而勞煩周瑾川向我打探。」
當時有幾個士兵的傷口都比較深,需要進行縫合,謝知瑤便帶著柳家兄妹先用酒精消毒,再用縫合線進行縫合,因為沒有麻藥,所以幾個士兵是生生忍下縫合時的巨疼。
後面軍醫查看傷兵的情況,發現了這一件事,當即覺得他們三人的做法是在胡鬧,而當時所有傷兵都得到了救治,所以柳亦方便讓謝知瑤和柳問琴去休息,因此軍醫只逮到了柳亦方。
但柳亦方是看過謝知瑤的實驗,知道這個辦法是利大於弊,因此,面對軍醫的質疑,他並未退縮,而是堅定地告訴對方,士兵們的身體狀況會證實他們的做法是正確的。
然而,軍醫並不相信,一直到深夜,一些士兵因傷口感染引發高熱,而那些由謝知瑤和其他兩人以不同方式救治的士兵卻未出現高熱症狀時,軍醫終於開始相信這種治療方法的可行性。
「周瑾川詢問了那幾個傷口被縫合的士兵,聽到了我無意說漏嘴的麻沸散,所以這次才專程找我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