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主宰留影

  姜哲拂袖一揮，女媧陣營的真靈落入三清道人手裡，無間陣營的則落入風魔手裡。

  當然，裡面沒有神王的真靈，還有一些極度仇視女媧陣營的，也不允復活，對於修行『心魔道』的姜哲來說，很好辨別。

  他們對女媧陣營的仇恨，已經衍變成了心魔。

  三清和風魔各自又將真靈分配下去，只留真神道祖的真靈在自己手裡，動用法力喚醒。

  女媧陣營這邊，菩提老祖直接遞出一瓶混沌靈液，奢侈的以混沌靈液給昔日老友們重塑魂魄、肉身。

  很快，一眾大能者除了修為盡皆恢復如常，後面重走修行路可以去修一等鍊氣法門。

  「菩提，還有嗎？分我幾滴，日後我去混沌中探索，有了收穫一定還你。」風魔羞愧的討要。

  菩提瞪了他一眼，沒說什麼，把瓶里剩的那些都丟給了風魔。

  「多謝了，菩提。」

  風魔趕忙照貓畫虎的彈出一滴滴混沌靈液，給老友們恢復魂魄、肉身。

  期間，他也發現缺了幾位的真靈，但想想他們往日的態度，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眸光一黯。

  另一邊，女媧陣營已經敘上舊了。

  「實在慚愧，給各位添麻煩，讓各位擔心了。」伏羲氏嘆息，「可惜，我的記憶停留在被奴役之前，實在想不起被奴役後我都具體做了什麼，我被奴役後三界的變化，還是幽冥道兄留於我意識里的，有大致印象。」

  三清、如來、燧人氏、菩提隱晦對視，大概明白了是什麼情況。

  應該是故意刪掉了，被奴役可不是什麼好經歷，日日夜夜回想起，很容易影響道心。

  「算了，都過去了。」

  「對，別想了，總之結果是好的。」

  「以後你若是再轉世，真靈禁制設置的好一點，別再頭鐵了……」如來說道，「千年前，幽冥師弟只見了我們四個，說陣營高層里出了問題，我們就猜到有可能是你出問題了，你可是毀滅混沌祖神、位列人族三皇，師弟不可能不見你和共工的。」

  「……」

  「羿……」

  「沒事了，嫦娥，一切都過去。」

  「師尊？我什麼都不記得了，記憶就停留在拜師後不久。」

  「小孔雀，記不得就不要去想了，是為師對不住你。」菩提老祖老淚縱橫。

  「……」

  同樣，無間陣營那邊，風魔也在安慰被奴役的十餘位真神道祖。

  姜哲靜靜掃視著虛空戰場上發生的一幕幕，洋溢的溫情、埋下的仇恨……一切種種，並沒有令他有多少觸動。

  原時間線上，紀寧對無間陣營的處理，就飽受詬病。

  如今的落幕，自然也很糟糕。

  這般處理方式，姜哲考慮的只是自己。

  他為了得到心魔之軀而漠視大劫降臨，給雙方陣營，給三界生靈都帶來了苦難……「全復活」是彌補，後續播撒三界的資源、秘術也是彌補。

  要是他在天道里直接意志抹殺了心魔，無間陣營和女媧陣營依舊在相安無事的共存著。

  ……

  轉眼，浩劫已經過去了三百餘年。

  紀寧罕見的再次來到幽冥血海，拜見老師萬聖神君/奧莉安娜。

  「不陪你師姐，怎麼有時間來我這裡了？」

  紀寧訕訕一笑，「老師，我要離開三界了，先去天蒼宮報信，再去闖蕩炎龍域界，過來告訴您一聲，看看您有什麼囑咐。」

  「呵，我還以為你只是被誓言逼得，這次竟然還打算出去歷練？三界大劫結束，你能和你師姐長相廝守，你竟然還有修煉的動力？」

  奧莉安娜的語氣似是嘲諷。

  非是踩一捧一，也許紀寧在各個方面都要比羅峰優秀，但唯獨在成為強者的執念上，差了羅峰一大截。

  話鋒一轉。

  「好了，那就說說我給你的了臨行囑咐。」

  「第一，奪舍源老人的混沌異族叫『心神將』，是大莫域黑蓮神帝座下的九神將之一，黑蓮神帝自知無緣生死道君境後，創立了『黑蓮混沌國』，你去混沌中打聽一番就能知曉……我希望你能去擊殺心神將，算是真正的出師任務，任務獎勵是這件永恆神兵劍器，提前交給你了。」

  奧莉安娜拂袖一揮。

  一柄比「紫光瓊」氣息更恐怖的劍器憑空出現在紀寧身前，劍尖豎直向下立著，嗡嗡顫動。

  「永恆神兵？這、這……老師，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有北休世界神留下的傳承，紀寧深知永恆神兵的價值，連忙推辭。

  再說，他也有「紫光瓊」了。

  「拿著吧，這柄劍器里的是劍道永恆之源，與劍仙最契合，而我和冥河神君都不修劍道，於我們用途不大。」

  紀寧稍作沉吟後，便沒再推測，並指拂過冰冷的劍脊，目光興奮。

  這一柄劍，品質在「紫光瓊」之上，且是完整的。

  「老師，我會用您交給我的這柄劍，斬下心神將的腦袋！」

  「好，很有志氣，但我要提醒你一句，黑蓮神帝是世界境巔峰，你要先過他那一關。對了，他也不是好人，庇護大罪孽修行者，你最好是順手也給黑蓮神帝宰了。」

  紀寧鬢角隱隱冒汗……老師，您是真看得起我啊！

  「第二，炎龍域界約莫還有近百萬混沌紀就會毀滅，到時域界內的生靈要麼隨著域界消失，要麼在主宰、帝君們的帶領下四處流浪。當然，你要是無意永恆，只滿足於十萬八千混沌紀的壽命，你就當我沒提醒過你。」

  紀寧大驚，「什麼？偌大的域界怎麼會毀滅？老師您知道緣由嗎？」

  「一個類似黑洞的天體，會在百萬混沌紀後開始吞噬炎龍域界。」

  「黑洞？天體？」紀寧眼珠一轉，「老師，有辦法毀掉它嗎？主宰們沒有嘗試過嗎？」

  「主宰不行，需要至尊出手，才能將之毀掉。另外，我們這一方混沌宇宙僅有五位至尊，他們肩負更重要的職責。域界生滅，再正常不過的小事。除非有人付出令至尊們心動的籌碼，才會有至尊專門趕來毀掉它。」

  「要囑咐你的第三點，就與至尊們有關。」

  「第三，此界共有九座混沌宇宙，其中八座沒有掌控者，我們這一座混沌宇宙是八座裡面實力最弱的，正在遭受入侵，剛剛說的至尊們的職責，就是抵禦入侵，為我們這些本土生靈爭一線生機……同樣，你若是只滿足於十萬八千混沌紀的壽命，也不用把我這句話放在心上。」

  紀寧很清楚，老師不會說不相干的話，這意味著……

  「老師，難道你覺得我能在這一場抵禦入侵的戰爭中發揮重要作用？」

  「是的，就算保守估計，你也有至尊之姿。你有足夠的天賦，而我知曉成為至尊的重要條件，如果你能繼續保持向道之心，成為混沌宇宙第六位至尊戰力的概率非常大。」

  一時間，紀寧有些暈乎乎的。

  他沒想到老師對自己的期望竟然這般大。

  奧莉安娜清冷的嗓音再次響起，令紀寧回過神來。

  「當然，告訴你這些，不是想『道德綁架』，讓你為了域界、混沌宇宙而奮鬥。炎龍域界的毀滅、混沌宇宙的爭奪，你若不想參與，它們便都與你無關。我和我主人冥河神君會毀掉那一輪『黑洞』，也會謀求晉升至尊，謀求成為混沌宇宙之主，終結外來宇宙生命發起的入侵戰爭。」

  「我告訴你，希望你變強，只是因為我們惜才，只是我在盡一位老師的責任，為你的未來做出些許微不足道的指點。」

  紀寧還有些沒從重磅衝擊中緩過勁來，遲疑道：「老師，我也沒想好未來要走向何方，多給我一些時間讓我考慮一下吧，也許走入茫茫混沌中，我才能確定內心的答案。」

  奧莉安娜輕輕頷首，「隨你吧。先前對你說的話，除了第一點外，都只是提醒，並非要求。」

  一枚錦囊憑空出現在紀寧身前。

  「在你準備晉升生死道君之前，打開它，裡面是一些關於修行境界的隱秘，能夠幫助你少走一些彎路。」

  「多謝老師。」

  紀寧躬身拜謝，收起錦囊。

  「你這次離開三界，去履行對北休世界神的誓言，是和覺明一起出發嗎?」

  「是的，老師，我和覺明佛祖約好了。」

  「我手裡沒有前往天蒼宮的星圖，你們去大莫域找大莫道君也許能拿到。不過，你們倆還可以在大莫院等上一段時間，五百年內，會有一位天蒼宮的道君來尋大莫道君，他能定位到你們倆，從他手裡能得到前往天蒼域的準確星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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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只是得到星圖？

  紀寧詫異，連忙問道：「那位生死道君，他不會帶我們回天蒼宮嗎？」

  「他來大莫域，是要尋找合道的機緣，當然不會帶你們返程。你們只能等，或者自己出發。受誓言所限，你們僅是把消息傳回天蒼宮可不夠，必須親身抵達天蒼宮，又有一個混沌紀的限制，等待是不可靠的，只能自己上路。」

  「我知道了，老師。」

  「嗯，就這些，以後的路你要自己走了，離開吧。」

  「星圖上記載的『漩渦空間』前，我主冥河神君的分身守在那裡，他會直接送你們前往地龍星，避免在漩渦空間中遭遇意外。」

  說罷，奧莉安娜拂袖一揮，紀寧就被挪移回了翼蛇湖。

  「老師……」

  翼蛇湖湖心島邊緣，紀寧當即跪下，朝著感知中冥界的方向，叩首九次。

  ……

  漩渦空間前的一顆混沌星辰上。

  面目威嚴的紫袍青年注視著白袍青年與和尚走入銀色虛幻門戶里，兩道身影消失，銀鑰之門散去，紫袍青年輕輕摩挲著下巴。

  「都說前半段的女主是余薇，後半段的女主是蘇尤姬……如今余薇還在，紀寧還會收蘇尤姬做追隨者嗎？」

  貪念分身感到好奇，更令他感到好奇的是——

  「若是蘇尤姬沒能成為紀寧的追隨者，她的未來會如何？被我干擾，破壞掉她最大的機緣，這份因果該怎麼算？亦或者壓根不會誕生因果？」

  「唉，雖然總算是從『推演道』轉到了『因果道』上，但這『因果道』好難修啊。都這麼長時間了，才只悟出『因果世界』，成為世界境……」

  三屍之貪掰著手指，把自己現在修行的大道，從簡到難重新排了序。

  第一，雷霆道！（不參與合道）

  第二，毀滅道！

  第三，時空道！

  第四，世界道！

  第五，因果道！

  另外，終極雷霆道、終極毀滅道，姜哲的心裡都已有了腹稿。

  ******

  轉眼間，姜哲那一尊化身「古修行者」的第二元神已經閉關近千年，在百倍時間加速下，是近十萬年之久。

  少數生死道君已經按捺不住，去忙自己的事，但多數還在關注著姜哲的「朝聖之路」。

  永恆帝君們沒有壽命之憂，則是全都聚在冥蘭主宰的殿堂里。

  「他醒了，這是消化完所得，準備繼續向上闖了？」

  突然，有一位帝君出聲，打破了殿廳里的沉寂。

  一眾帝君、主宰紛紛將目光投向殿廳中央懸浮的畫面。

  ——千年未曾移動的冥河世界神睜開眼，起身，拾級而上。

  幾步之後，被拉入幻境——

  「吾名，玄陽帝君！」

  「普通陽之道？雖然是永恆道＋一步道君的基礎素質，也還是太弱了，與你交手，於我沒有任何益處，抱歉了，前輩，將你擊殺，直接參悟你的傳承，對我而言效率更高。」

  說著，姜哲單臂擎起，翻手間烏金「霸皇槍」顯現，用力一擲。

  「雷霆，貫穿！」

  都未動用超越空間的攻擊，長槍化作一道紫電從天際划過，將玄陽帝君一擊釘殺。

  主宰殿廳中。

  一眾帝君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祈禱自己的留影可千萬別跳出來阻路，這被一槍釘殺的場面可太丟人了。

  「冥河，他怎麼會這麼強？」

  「他動用的一直是我族正常世界境的力量，媲美修行者的一步道君，只是他的『雷霆道』感悟太高了。」

  「……」

  ……

  「吾名，烈血帝君！」

  「較強血魔道？拜讀一番倒是可以，深入參悟就算了，我不太喜歡這條大道。」

  「雷霆，貫穿！電鏈·撕裂！電鏈·蔓延！」

  「果然，『血魔』名不虛傳，確實難殺。」

  ……

  「吾名，泰和帝君！」

  「最強土行道？就一條防禦向的最強之道，修成了聖城之主，值得交手。」

  「只能扛住我三次貫穿？」

  ……

  姜哲踩著一位位帝君留影開始登頂，直到——

  「吾名，絳泓主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