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首座弟子給你留著

  莫睿對宋斂提起興趣,他猜測宋斂肯定不是普通人,或者他身上有什麼高深的法器護著,否則不可能躲過他。

  他的注目讓余茵心慌,迅速站在宋斂身邊,給她遞了一張護身符用。

  「等會如果我和他打起來,你就趕緊開車跑,不用管我的死活。」

  宋斂默默接過符,覺得這話似曾相識:「你處處幫我,真的是為了錢?」

  「要不然呢,總不可能是為了你這個人。」余茵緊張的替自己辯駁,其實她心裡也說不出是沒什麼,就覺得宋斂這麼好看,死了太可惜。

  正邪不兩立。

  師父死之前也曾告誡余茵,不要輕易和邪靈師為敵,凡事不要強出頭。

  聽說邪靈門最厲害的師祖,活了一百多歲,法力無邊,得罪他的徒子徒孫,必然會受到迫害。

  從前余茵謹記師父所說,絕不會幹復仇以外的事,所以程家那幾口人,她不會放過。

  哪怕程韻是邪門的弟子,她也不懼。

  余茵摸出一個黃符,捻在指尖衝著莫睿冷笑:「在我眼裡人只有善惡之分,你與人為惡,跟我就成不了朋友。」

  莫睿突然發笑,朝余茵湊得越來越近,還故意笑眯眯的盯著宋斂。

  余茵惱了,以為莫睿懷揣歹心:「他是普通人,別動他!」

  宋斂把余茵拉到身後,他身上的那個異獸符發生阻力,將不安好心的莫睿突然彈開。

  手上的劇痛讓莫睿冷靜了一會,對宋斂的懷疑更深了。

  「余茵,我們先離開這裡。」宋斂不想搭理莫睿,怕他傷害余茵。

  莫睿壞笑著到了車前,抬手布下一道無形的屏障:「你們這些小輩,不懂得尋根溯源,對老夫沒有一點敬畏之心,今天就讓你們看看,你們得罪的是誰!」

  老夫?這個老大小孩到底多大了。

  他難道就是邪靈門的師祖,那個活了一百多歲,還看著像小孩子一樣的怪物。

  不說道行,這滿臉的膠原蛋白,羨煞旁人。

  「我今天有些困了,不想跟人打架,你趕緊撤了那道屏障讓我們倆離開。否則的話,我怕自己打起架來沒有輕重,傷害到你。」

  余茵出言挑釁,是不想滅自己威風,她也很想試試看邪靈老門有多厲害。

  宋斂扶額皺眉,剛壓下的戰火,又被余茵挑起。好像在她心裡,不知道什麼叫害怕,遇到事了一味往前沖。

  「傷害我,真有趣,你們玄門的小輩都這麼無知嗎,老夫活了一百多年,早已練就金剛不壞之身,我倒想看看你怎麼傷我。」莫睿活了百年,形形色色的女子他都見過,但像余茵這種不怕死的,還是一個例外。

  余茵這時才覺得害怕,眼前的老小孩果然就是師父口中的那個邪靈老祖。

  她年輕氣盛,知道這一架非打不可,沒有制衡莫睿的本事,怎麼要到金光咒的解除辦法。

  余茵燒了手中那道符,將它拍向莫睿的跟前,火光中的符變出一條金色的飛龍,將莫睿困在其中。

  莫睿看到此符,覺得余茵不是泛泛之輩,年輕一輩中的玄門小徒,能有此造化的寥寥無幾。

  像余茵這種全能人才,令人眼饞心癢。

  經過第一個百年,他甦醒之後,做夢都想要一個這樣的弟子。

  「出手啊,千萬別跟我客氣。」余茵看到莫睿躲開,心就有些飄了,還以為莫睿技不如人。

  她藝高人膽大,可把宋斂嚇壞了,眼睛不敢離開分毫。

  「余茵,見好就收。」宋斂忍不住提醒她,拳頭攥得硬硬的。

  莫睿喜歡上余茵,根本不捨得傷她,一來二去都是在逗著他玩,畢竟是個打娘胎就開始修煉的人,怎麼會不如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

  「殺了你這種年輕後生,我在玄門就沒有對手了,今天你也玩夠了,趁我沒改變主意前趕緊走吧。以後別到程家來,否則你們幾個就活不到明年盛夏了。」莫睿最後一個拂手,余茵的身子飛了出去。

  他此行來,不僅僅是為了程韻,更是為了程家。

  程家地下室的黑水池是他特製,也是他修養多年之地,那裡當然淹不死人。

  為了自己的大業,他要護住程家的每個人。

  余茵扶著樹幹,好一會才調穩氣息,她抓著宋斂的手,迅速鑽進車裡。

  這老小子果然厲害,看來師父說的沒錯。

  這次對決,莫睿甚至連法器都沒使。剛才余茵看到他的法器,是一把黑色的摺扇,扇面上有一座18層高塔,每層都寫滿了黑色的符咒。

  很久以前她聽師父講過,邪靈門的門主有個神秘的黑扇當法器,這把扇子是他們殺人的利器,特別厲害。

  「我承認自己不如你,你想收我為徒也可以,先幫他解了金光咒。」余茵承認自己技不如人,趁機想讓莫睿救宋斂和宋柔。

  莫睿大笑起來,「放過程家,我就替你解。程家已經衰敗,剩下那幾口苟延殘喘,你沒必要趕盡殺絕,連累自己的名聲,你們蓮溪觀雖然成了文物,但我可以幫你周旋,讓你重新開觀收徒。」

  他知道收徒一事短時間實現不了,又開始投其所好。

  余茵怎麼會答應,程家害死了她的養父母,讓她像傻子一樣苟活十多年,這個恨她忘不了。

  莫睿緊盯著余茵,見她不答應,偷偷念咒催動金光咒發作。他的這個徒孫也不算沒用,給宋斂下咒這事剛好就派上用場。

  宋斂的後背疼了起來,全身變得滾燙,身子搖搖晃晃倒在余茵身旁。

  「這個咒啊沒一個優點,不過對我來說還挺好的,隨便什麼時候施法,都能管用。以後我無聊了都可以玩玩。」某睿看到宋斂痛苦的表情,笑得更歡了。

  余茵很是糾結,在報仇和救人之間很難抉擇。

  「不要答應他,我沒事。」宋斂抓著余茵的手,把她塞進車裡,然後衝破莫睿設下的屏障。

  他們能平安離開臨安公館,讓余茵很震驚,剛才她辦不到的事,宋斂出現就衝破了。

  「你不會道術,為什麼可以破解莫睿的邪咒?」

  宋斂捂著胸口,身體的不適被那墜子壓了下去,「可能是……它的原因,以後別到程家來了,你不是莫睿的對手。」

  「我跟他打是自不量力。」余茵說完,眸光突然變冷,「可即便這樣,我還是要報仇,這和救你也不起衝突,打不過他,就從程韻動手唄。」

  宋斂眼睛一亮:「你就這麼想救我?」

  「別說是你,就是阿貓阿狗我也會救。」余茵認真的說。

  宋斂的心中很不是滋味,但他為了開解自己,努力往別處想。

  余茵通過後車鏡,發現有輛黑色的車,一直緊緊跟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