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瀾抬眸望著眼前的男人,他懶洋洋的支著下巴,「你竟然有膽子來。ඏ🌷 🐸💀」
男人一身戾氣,迅速衝到歐陽瀾面前,歐陽瀾身旁的屬下見情況不妙,迅速擋在歐陽瀾面前,擋住墨冷淵。
幾番交手下來,歐陽瀾的屬下被打的節節敗退,迅速後退著,他受了重傷,全身無力,癱軟倒在地上,咳出一口濃血來。
「沒想到你在中毒的情況下還有這樣的身手。」歐陽瀾神色不變,依舊慵懶的坐在座位上,懶洋洋的支著下巴,嗓音也有些懶散,「這很讓我懷疑我下的毒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這毒是他提純過的,他下毒從來都是萬無一失,墨冷淵怎麼會好端端的站在這,甚至還打傷了他實力最強的屬下,這倒是有些奇怪。
「你對櫻櫻做了什麼?」墨冷淵一步步來到歐陽瀾身邊,帶著一身煞氣與嗜血的戾氣。
「我能對她做什麼,倒是她,為了你,竟然給我下毒,」歐陽瀾嘖嘖嘆息著,俊美的面容上有一閃而過的落寞,「我養了她十幾年,教會了她一身本領,可笑的是到頭來她竟然用這一身本領來對付我……」
這十幾年的照顧栽培,竟然比不上一個認識不到一年的男人。
洛櫻可真是夠令人寒心的。
「我沒想到堂堂歐陽家主,竟是個敢做不敢當的懦夫。••¤(`×[¤ ❻➈𝔰Ĥ𝕦x.ςØ𝕄 ¤]×´)¤••」墨冷淵唇角噙著冷笑,他幽深的眸內燃起兩簇火光,那火氣如烈焰般幾乎可以吞噬一切。
「你什麼意思?」歐陽瀾狹長的桃花眼眸微微眯起,他想到了什麼,臉上那份玩世不恭的表情也收斂了些,他坐直了身子,跟墨冷淵目光對視,「櫻寶寶怎麼了?」
「她怎麼了,難道你不清楚麼?」墨冷淵唇角勾起冷笑,如果不是櫻櫻身上中了歐陽瀾下的毒,他恨不得將眼前這個男人扒皮抽筋,做成人彘,然後再把他給碎屍萬段。
「說清楚!」歐陽瀾迅速起身,他攥住墨冷淵的衣領子,「你說清楚,她到底怎麼了?」
「裝什麼裝?」墨冷淵冷笑,眸底滿是嘲弄,他甩開歐陽瀾的手,冰冷森寒的嗓音發顫著,「你給我下毒還不夠,竟然還要給櫻櫻下毒,你也知道她肚子裡還懷著孩子,你這樣做,是想一屍兩命?」
「口口聲聲說著愛她,你就是這麼愛她的?」
「給她下毒?」
歐陽瀾如遭雷擊。
明明每個字他都明白是什麼意思,可連接在一起時,他卻有些聽不明白。
他大腦如同死機了一般,錯愕的站在原地,渾身僵硬,甚至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
「怎麼,不是麼?」墨冷淵看他失魂落魄的模樣只覺得諷刺,「她現在就躺在醫院裡,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給她解毒。」
「不可能……不可能的……」歐陽瀾半響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他僵硬的抬起眸子看向墨冷淵,「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對不對?」
「你是想把我騙去醫院,是麼?」
一定是這樣,要不然洛櫻好端端的,怎麼可能中毒?
墨冷淵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攥拳,狠狠朝歐陽瀾臉上狠狠砸去。
「家主!」躺在地上的屬下還在咳著血,他艱難的從地上爬著,朝歐陽瀾那邊爬去。
墨冷淵一腳踹開他,他青筋暴起的手指攥緊了歐陽瀾的衣領子,另一隻手拿起醫院的檢查報告,遞給歐陽瀾看,冷沉的嗓音滿是暴戾,「好好看看這是什麼!」
原本歐陽瀾挨了一拳,正要回擊,可看到墨冷淵手機上的檢測報告,他瞳眸驟然鎖緊。
怎麼會這樣……
這血液樣本的數據……不正是他研發出來的毒麼?
這毒明明是下在墨冷淵身上的,怎麼可能到了洛櫻身上?
洛櫻身體要比墨冷淵弱一些,她還懷著孩子,怎麼能承受的了?
「怎麼,無話可說了?」墨冷淵薄唇勾著譏誚的弧度,一雙冷沉森寒的眸子如利刃般落在歐陽瀾身上。
歐陽瀾臉色慘白,他修長食指跟中指並起,迅速搭在墨冷淵的手腕處。
墨冷淵眉頭緊擰,他盯著歐陽瀾,迅速甩開他的手,「你在做什麼?」
歐陽瀾臉色一寸寸灰敗下去,那張過分妖冶俊美的臉上此時已經沒了血色,如紙片般,他失魂落魄的,任由墨冷淵攥住他的衣領子,苦笑一聲。
漸漸的,笑聲越來越大,他笑的眼角處滲出淚珠來。
墨冷淵:?
「你瘋了?」男人大手攥住歐陽瀾的衣領子,強迫他跟自己目光對視,「我在問你要解藥。」
「我輸了……」歐陽瀾慘笑一聲,「我輸的徹徹底底。」
「說人話!」墨冷淵額角處青筋暴起,如果不是櫻櫻需要歐陽瀾的解藥,他早就沒了耐心。
此時他的耐心已經瀕臨到極致。
「難道你沒發現你的身體要比之前好些了麼?」歐陽瀾任由墨冷淵攥住他的衣領子,嘲弄的跟他目光對視。
墨冷淵怔忪片刻,的確,前幾天他身體很虛弱,也很嗜睡,可今天並沒有那麼嗜睡,甚至體力也恢復了大半。
「因為你身上的毒,轉移到她身上去了。」歐陽瀾眸底滿是嘲弄,他頹靡的笑著,笑容苦澀。
「什麼?」男人幽深的瞳眸赫然縮緊。
歐陽瀾攥住墨冷淵的手腕,舉起來,舉到墨冷淵雙眼的位置處,「你仔細看看,上面是不是有個紅色的小點,看上去像是被蚊子咬了似的。」
墨冷淵仔細看著,越看越心驚。
的確是這樣……
他突然想起在醫院裡,醫生說的,說櫻櫻手腕處有一個小傷口,那毒就是通過小傷口浸入到她的血液里的……
「不明白麼?」歐陽瀾鬆開握住墨冷淵的手,「這是獨立洲的一種蠱術,這種蠱術已經是禁術了,現在知道的人很少,會用的人更少。」
「她用了蠱蟲,將你身體裡的毒吸出去了大半,然後再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怎麼會這樣……」墨冷淵難以置信。
「不出意外的話,她的手腕上跟你有個一模一樣的傷口。」歐陽瀾自嘲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