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蠱術是有代價的,轉移到了她身上後,如果她無法解毒,就會死,如果她死了,你雖然身體裡的毒被大部分吸走了,但還是殘留了一些,好好養身體的話,能活個十幾年,甚至是幾十年,只不過後期那些毒素會激發出來。🐍👹 ➅9รн𝓤𝕩.cσΜ 🍭🐍」
「同樣,如果她的毒解了,再把有了抗體的血液轉移到你身體裡,你們兩個都會安全無虞。」
歐陽瀾繼續說,「相當於她在用自己的命救你。」
墨冷淵失魂落魄的鬆開歐陽瀾的衣領子,一陣天旋地轉,他幾乎有些站不穩。 ★
怎麼會這樣……
她說過不會讓他有事,可墨冷淵沒想到竟然是這種方式……
她怎麼能背著他做這種事?
她怎麼能這麼膽大?
平時手掌心發紅了都嬌氣的不得了的小姑娘,竟然在用命救他……
墨冷淵的心像是被刀鋸狠狠鋸掉一塊似的,血淋淋的,瘋狂叫囂著痛。
「沒想到她對你竟然用情這樣深。」歐陽瀾自嘲的笑了笑,他渾身無力。
甘心用命去救墨冷淵,為了他寧願付出自己跟肚子裡孩子的命,這樣的情……他又怎麼比的了?
歐陽瀾不得不承認,洛櫻這一招的確很高。
一是讓他認清了墨冷淵在洛櫻心中的分量,讓他知難而退,而另一方面,她也是在賭,她是在逼他。→
逼他看看他會不會狠心看著她死。
他一手教大的小女孩啊,長大了竟然都會算計他了。
只是這種算計,卻是拿著命在豪賭。
歐陽瀾無力的閉上眼,他跌坐在椅子上,「墨冷淵,帶我去醫院。」
……
醫院內。
洛櫻已經昏迷了整整6個多小時了,她躺在醫院的病號床上,小臉一片慘白,她緊緊閉著眼,呼吸清淺,就像是個脆弱的人偶娃娃。
墨冷淵跟歐陽瀾來醫院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墨冷淵浸血的眸望著病床上脆弱的女孩,胸腔處是撕心裂肺的痛楚,那痛苦幾乎要將他撕碎,撕裂。
「櫻寶寶,」歐陽瀾嗓音極輕,生怕吵醒到病床上的人,他一步步朝洛櫻靠近,伸手去觸摸洛櫻蒼白虛弱的小臉。
「你這是何苦呢。」他嘆息著。
就當他手指即將觸碰到少女蒼白的臉頰時,卻被一隻大手給狠狠拍開了。
是墨冷淵。
「我讓你救人,沒讓你碰她。」
男人浸血的眸子死死盯著歐陽瀾,眸光狠戾,恨不得將他撕碎撕裂。♛🍮 ➅9ѕ𝕙𝓤Ж.Ć𝔬𝐌 ☟🐯
歐陽瀾收回手去,深深望著病床上的女孩,他閉緊了眼,嘆息一聲,「我會救她。」
他怎麼可能看著她有危險而不救。
別說是救她,哪怕是要他的命,以命換命,他都願意。
……
歐陽瀾給洛櫻帶來了解藥,那是個盛滿綠色液體的透明玻璃瓶。
「將這瓶中的解藥一天分三次餵給她,三個小時內,她會醒來。」歐陽瀾將解藥遞到墨冷淵手上。
「這真的是解藥?」墨冷淵有些狐疑。
「信不信隨便你,你要不信的話,大可以自己喝下去試試有沒有效果。」歐陽瀾淡淡瞥了墨冷淵一眼。
從始至終他只是想娶洛櫻,卻從沒想過要害她。
墨冷淵擔心歐陽瀾做什麼手腳,他揭開瓶子的蓋,抿了一口。
藥物喝進去後,他的確感覺到身體發生了一些變化,就好像身體裡的濁氣漸漸被洗滌一樣,人也變得有些神清氣爽。
「怎麼樣? 」歐陽瀾嘲弄的盯著墨冷淵看,「現在相信我說的話了麼?」
「現在只是剛喝進去,我需要觀察。」墨冷淵收起解藥,對歐陽瀾不耐煩道。
「每隔一個小時我就會去查一次血液,確定這藥沒問題後,才會給櫻櫻喝。」墨冷淵說。
「你倒是謹慎。」歐陽瀾走到醫院外的陽台處,他坐在沙發上,眸光看向醫院外的風景,眸光清遠而悠長。
微風吹動他的衣衫,將他衣服吹的鼓起,他高大的身影有些寥落,頎長的身影投射在地面上,顯得格外孤寂。
墨冷淵走到歐陽瀾身旁,跟他肩並肩坐著。
「你老老實實待在這,哪都不准走。」墨冷淵盯著他,「在櫻櫻好過來之前,一直待著。」
「不用你說我也會這樣做。」歐陽瀾唇角自嘲的勾了勾,「我會一直等著她醒來。」
墨冷淵冷哼一聲,沒說什麼。
彼此間沉默著,誰都沒再開口說話。
「可以跟我講講,你們是怎麼認識的麼?」歐陽瀾看向不遠處,他嗓音透著幾分沙啞的疲憊,顯得有些空靈。
「我跟你還沒熟到這種地步。」墨冷淵冷哼一聲。
歐陽瀾不在意的笑了笑,「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下她,了解一下她在華國發生了什麼,僅此而已。」
「其實,如果不是我們是情敵,或許我們可以成為朋友。」歐陽瀾說。
「呵。」墨冷淵淡嗤一聲。
朋友?
不扒了他的皮,都算是自己仁慈。
「其實我倒是挺欣賞你的。」歐陽瀾說,「能被她這麼喜歡,是你這輩子的福氣。」
這句話墨冷淵倒是認同,他冷峻的面上緩和了幾分,「這倒是沒錯。」
「只不過,不是誰都有這種福氣。」他瞥了歐陽瀾一眼,淡淡道。
「如果這樣說能讓你心裡開心,那隨便你吧。」歐陽瀾慘白著臉,桃花眼眸有些枯寂。
他已經輸了,輸的徹頭徹尾,一敗塗地。
當初他只是想用這種方式逼洛櫻嫁給他,現在看來,自己只是個小丑。
墨冷淵瞥了他一眼,沉默了半響,他開口道,「當初,我跟櫻櫻是偶遇認識的。」
「那時她被下了藥,在逃婚,是我出現,救了她。」
歐陽瀾意外的看了墨冷淵一眼,沒想到他還真跟自己說了他們的事,「是誰給她下藥?」
「洛慶山。」墨冷淵說,「估計她以為洛慶山是她的親人,沒有提防才被鑽了空子。洛慶山公司快要破產,把她賣給了個老男人,只不過遇到了我,沒得逞。」
「那洛慶山人呢?」歐陽瀾氣的磨牙。
「死了。」
墨冷淵淡淡道,「洛家一家人都得到了應有的報應。」
「死了好。」歐陽瀾心底的戾氣這才壓了下去。
只可惜,洛慶山沒落到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