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你能不能別亂摸?就摸就摸就摸!

  言禎給傅行舟戴好手串,確保手串發了一道光,再散開隱藏於十四顆舍利子裡。

  十四顆珠子,代表著十四無畏。

  她知道,這是和開了光的護身法寶結了契了。

  言禎十分滿意,笑著看向傅行舟,「好了。」

  她手指剛離開他的手腕,就被傅行舟一把抓住。

  傅行舟盯著言禎,視線里的灼熱還未散去。

  他喉頭微動,直到言禎問他,「幹嘛?」

  「你剛剛滴血,就是為了跟我的命格一同綁在這手串上?」

  「是啊!」

  她愣了愣,以為傅行舟誤會了,「你以為我嘴上說著保護你,其實是在蹭這法寶?」

  言禎反過來握住他的手,還拍了拍他的手背,跟哄三歲小孩兒似的,語氣里都帶了幾分無奈,「你怎麼這么小氣啊!我是為了能隨時感應到你的位置,感應到你是不是有危險,用了我的指尖血,跟著你的血和舍利子一起結契,這樣我才能說到做到,隨時保護你呀!」

  「言禎。」

  「嗯?」

  傅行舟心口處,盪著股說不清,摸不著的情緒。

  莫名壓著他,讓他覺得喉頭胸口都在發堵。

  最終,他淡淡道:「謝謝。」

  言禎有幾分意外,她沒想到傅行舟一副要把她吃了的表情,結果就是為了給她道謝?

  她嘴角抽了抽,憋住笑意,「不客氣啦!你肯把命格給我綁定,借我氣運讓我能修我的道,你也幫了我很多嘛!」

  「我……」

  「這串舍利子是真的高僧圓寂後坐化的,對你很有幫助,你一定要不離身,沒事多盤盤它。」

  「你這話,說得好像它們是顆核桃。」

  「核桃?」

  「嗯,有不少人喜歡盤核桃。」

  言禎想像了下那個畫面,不禁笑出來,「都是些老頭子的愛好吧?你又不老!你年輕著呢!咱們這叫……裝逼!」

  傅行舟:「……」

  並沒有比老頭子盤核桃好多少謝謝!

  言禎口裡出來裝逼兩個字,傅行舟就想到了前些天上節目時,他出場就電閃雷鳴的場景。

  後來才知道,是她這個預言家把他給刀了。

  但確實也製造出了他裝逼的名場面。

  想到這裡,傅行舟不由也跟著笑了下,「拿個手串在手裡盤著就叫裝逼了?」

  「你不懂,很多霸總文小說里的男主角,都喜歡盤個佛珠手串什麼的,不彰顯點邪魅狂狷再用點佛性佛珠壓著,好像就體現不出他霸氣,有著一股偏執狠戾的勁兒似的。」

  言禎朝他眯了眯眼,道:「你懂得,你身上這股子煞氣,不比那些偏執病嬌霸總更帶感?你盤的還不是佛珠,你這可是真正的舍利子!」

  傅行舟無語了,「我戴這個又不是為了裝逼。」

  「但它能壓制你的死煞,能讓你看起來高深莫測,能讓你附加一股神秘的王霸之氣是事實啊!」

  「你確定你這不是在罵我?」

  「誇你呢!」

  「……」

  我咋這麼不信呢?

  傅行舟見她很著急地看著關公像,不由拉了她的手一下,「你先坐下來,你也進不去,在這干著急沒用。」

  「我擔心皮老闆會出事。」

  「……」

  很好!

  剛剛才消散的那股不爽,又冒出來了。

  傅行舟抿了抿唇,道:「他能在這裡鎮壓這些東西這麼久都沒事,難道就因為我們來了,他就出事了?」

  「這可不一定。」

  言禎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畢竟,渾身帶著死煞的人在這兒呢!你身上這股死煞,除了會要你的命之外,也是那些髒東西很喜歡的氣,你死的時候,它們要是能汲取走你身上的死煞,對它們來說,可以少修行幾十年甚至上百年。」

  「……」

  「傅行舟,你應該慶幸,你這死煞不是天生的,所以你沒有陰陽眼。否則……」

  言禎的視線,在他身後側的方向停頓了下,「你現在很可能是個傻子。」

  「我聽你在這胡扯,才真的快成傻子了。」

  「真的,很多孩子剛開智的時候,忽然就變成傻子,就因為是天生的陰陽眼,能看到那些恐怖的東西,被嚇得丟失了魂魄,自然就傻了。」

  「我又不是那些膽小的……」

  「你要是天生帶死煞,又是陰陽眼,你還是小蘿蔔頭的時候就被盯上了,你哪有機會鍛鍊你的膽子?承認下自己很弱又不會掉塊肉,幹嘛非得逞強?」

  傅行舟被她這邏輯鬼才給逗笑了,「問題在於,我不是天生死煞,我也沒有陰陽眼,更沒在還是小蘿蔔頭的時候被嚇傻,我為什麼要承認自己很弱?」

  「對哦!哈哈哈!我把自己給繞進去了,差點把你當成傻子了。」

  「我看你才像個傻子!」

  言禎翻了個白眼,「你不懂,女孩子傻傻的也很可愛!」

  「……」

  所以,你傻你是傻得可愛。

  我傻,就是傻子蘿蔔頭?

  呵,雙標可是在你們姓言的這家子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突然,關公像那塊有了動靜。

  從裡面被打開後,皮老闆滿臉慘白地出現在門後。

  他身形還有些趔趄不穩,見到言禎和傅行舟時,不自覺就扒拉著牆壁,想要努力站直身體。

  言禎立刻衝過去,抓過他的手就要往自己的肩膀上搭。

  忽然,一股力道將她的力卸掉。

  下一秒,言禎便被人摟腰扯了出來。

  她抬眸,眼底里透著不爽,剛想斥責傅行舟時,就見他已經將皮老闆攙扶著,朝紅木椅處走去。

  言禎有一秒的怔愣,便立刻跟了過去。

  皮老闆臉色十分難看,甚至,脖子上因為靈力波動而暴起的青筋,還隱隱有變紅的趨勢。

  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她上前,將手指指腹搭在皮老闆的手腕上,直接替他診脈。

  皮老闆想縮回手,被言禎一個眼刀制止。

  「我知道你是貔貅成精,在這鎮壓下邊的東西,你的脈象我知道該怎麼診!」

  說罷,言禎還象徵性地安撫了句,「別怕!」

  皮老闆:「……」

  他才不是在怕,他是不想讓她知道他的情況好吧!

  傅行舟:「???」

  你怎麼對誰都用這語氣說「別怕」?

  傅行舟突然意識到,自己在言禎心裡,哪怕是被保護,也並不是特殊和唯一,心頭那股子檸檬味兒又冒出來了。

  當然,他還理不清這股情緒,是為什麼。

  他面色瞬間就沉了不少,連帶著也懶得扶皮老闆了,直接把他放到椅背上,讓他自己靠著。

  與此同時,迎來了言禎一個冷眼。

  他不解,也不爽,「幹嘛?」

  「幫我個忙。」

  「你說。」

  「我剛進來的時候,是第三間還是第四間的隔間,有一座金蟾蜍,你把它拿過來,然後順便告訴等在外面的黃灝,讓他先撤,下午我會再聯繫他。」

  傅行舟不由問道,「黃灝這邊,你幹嘛不直接給他打電話?」

  「你不得去給皮老闆把店鋪門先關了?」

  「……」

  傅行舟對此很無語,「他這店鋪用得著關嗎?要關,他剛剛帶我們進來的時候就關了。」

  皮老闆虛弱地說道,「他說得對,不用關,有我的分身在外邊看門呢!」

  「你都弱成這樣了還要分一縷出去看鋪子?不如把門關了,把神識收回來養傷!」

  說完,言禎便將剛剛才從皮老闆這邊獲得的皮套子打開,取出銀針。

  她伸手去將皮老闆的袖子撈上去,瞥到傅行舟還站在那裡,不由道,「傅行舟,你還愣著幹什麼?」

  「……」

  他看著那放在皮老闆手腕上的幾根白皙手指,壓下心頭的不爽,轉身往外走。

  言禎將銀針扎進皮老闆的穴位里,不禁嘀咕道:「笨死了,都不知道機靈點!」

  皮老闆:「……」

  殺人誅心呢你這是!

  言禎收回診脈的手,道:「你這氣息都亂成什麼樣了?經脈逆行,氣息在經脈里橫衝直撞!這得是你運氣好遇到我,不然的話,你這一身修為都得毀了!」

  她瞥了眼因為氣息衝撞,導致眼底已經開始隱隱泛著紅光的皮老闆,「修煉成人身,還能在這鎮壓邪物,獲取功德,不容易吧?」

  「還行。」

  「裝什麼呢?你這少說也得有幾百年的修行了,而且現在凡間的靈氣如此稀疏,要不是你修行的方式特殊,可以靠奇珍異寶來代替靈氣,你早就涼了。」

  皮老闆:「……」

  他被噎了下,無奈道,「言小姐,看破不說破啊!」

  「這風水地形,底下鎮壓的是只什麼棺?」

  「具體是誰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是被妖管局收納的,安排在這裡來做鎮壓的,這些青銅器什麼的,都是走的正路子,需要拿來這裡淨化。」

  「淨化的方式,就是讓底下那玩意兒吸取這些墓里的陪葬品的陰氣?這種蠢法子,是誰想出來的?這不是在滋長棺桲里的東西嗎?」

  皮老闆無奈,聳聳肩道,「我也不清楚。」

  「別亂動!」

  言禎指縫夾著銀針,她手速非常快。

  抬手,在皮老闆面前晃了晃,他的額頭和太陽穴以及鼻子臉頰,甚至連脖子下巴處,都被紮上了銀針。

  一直到整張臉和脖子,都感覺到了麻癢之意,皮老闆才意識到,言禎幾句話的功夫,抬手不過晃了兩下,他就已經被扎了很多穴位。

  他眼睛看過去,這才發現,言禎壓根就和他見過的大夫不一樣,別人是兩指捏著銀針,緩慢地將針一邊轉著一邊擠壓著扎進穴位,生怕一個不小心,把人扎嗝屁。

  她倒好,指縫裡夾著的全是針。

  還不是兩指夾一根,是N根!

  她抬手落下之際,銀針就已經扎進了穴位。

  你根本就無法看清楚,她到底是怎麼把它們扎進去的。

  太猛了!

  傅行舟拎著那隻大金蟾蜍進來時,言禎正好要扒皮老闆的衣襟。

  他蹙眉,將金蟾蜍丟到桌上,把她拉開,「你要幹什麼?」

  「給他扎針。」

  言禎把傅行舟撥開,嫌他擋著礙事,「你別拖我後腿,他現在經脈逆行,氣息亂得跟108個大兄弟在裡面打架一樣。」

  「你是想說108個梁山好漢?」

  「不重要!」

  她指了指皮老闆,「你不想讓我扒拉他衣服,那你來?」

  「……」

  言禎直接看破說穿他的小心思,傅行舟抿了抿唇,剛想拒絕,就聽到言禎收到,「你不動手我就自己來了!」

  「我來!」

  有哪個男人能親眼看著自己的老婆,當著他的面,去扒拉別的男人衣服的?

  反正,他沒那麼大方!

  傅行舟彎身,將皮老闆的長袍衣襟一扯……

  衣服扯開,傅行舟也顧不上檸檬精在心裡蹦躂了。

  他看到皮老闆胸口上已經有青紅經脈浮現,並交錯著在那暴起,鼓動。

  就好像,他的心脈處,有什麼東西在吞噬一般。

  畫面極其恐怖!

  他蹙眉,扭頭看向言禎,「這是怎麼回事?」

  「被底下的東西給感染的。」

  「底下的東西?」

  「暫時還不知道是什麼,這其實是個墓地,皮老闆是被安排在這裡做鎮壓和看守的。」

  皮休無奈,他那點秘密,怎麼到言禎這邊,全給扒拉了。

  他看了眼被傅行舟扯壞的長袍,有些心疼。

  這是他求隔壁街的黃鶯好久,她才給他做的。

  言禎看了眼被傅行舟丟在桌上的金蟾蜍,對皮老闆說道,「吃點?恢復下元氣?」

  「……」

  皮休其實很不想在人前展露自己吞金獸的實力,但眼下,他確實很需要補充金氣!

  他點點頭,抬起被扎了滿手背銀針的手,用他那同樣被扎滿針的臉看向傅行舟,「幫個忙,遞給我?」

  「……」

  傅行舟把金蟾蜍拿過來,遞給他。

  皮休垂眸,示意他,「你再靠過來些。」

  「你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該不會還想我舉到你嘴邊餵你吧?」

  「那必不可能。」

  皮休翻了個白眼,「你得讓它離我至少在半米內吧?那麼遠,我怎麼吸金氣?」

  傅行舟恨不得一個金蟾蜍砸他腦袋上,他堂堂傅氏總裁,在這伺候他就不錯了,還在這挑三揀四?

  他剛想撂挑子,就聽到言禎慢悠悠道:「傅行舟你先放旁邊吧,我馬上就扎完這一波,我來把金蟾蜍捏成粉餵他。」

  傅行舟:「???」

  你還想餵他呢?

  沒門兒!

  他把金蟾蜍,直接懟到皮老闆跟前,冷眼威脅道:「搞快點!吸!」

  皮老闆:「……」

  他微妙地眯起眼,一邊吸著金蟾蜍的金氣,一邊用他那眯成兩條縫的眼睛,在傅行舟和言禎身邊溜來溜去地打量。

  他好像,掌握了使喚傅總的密碼?

  嘿嘿嘿……

  突然,皮老闆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他連動都不能動了。

  言禎一把銀針嗖嗖「嗖」地扎他腦袋上,將傅行舟手裡的金蟾蜍拿開。

  然後,她那張明艷的臉,就出現在皮老闆的視線里。

  言禎銀針扎在他的眼角處,一邊扎,一邊溫柔地說道:「別想打我男人主意哦,否則,我手裡這些針可就不長眼啦!」

  她笑得冷颼颼,「你可不想當一隻瞎了眼的貔貅吧?」

  皮老闆:「???」

  合著,你們倆這是相愛相殺呢?

  言禎像是能聽到他心頭所想一般,站起身來,挽住傅行舟的胳膊。

  她給皮休施針,每一針都帶著靈力。

  言禎消耗不小,她需要從傅行舟身上獲取力量來恢復。

  她把頭靠在傅行舟的肩膀上,挽著他的胳膊還不夠,另一隻手直接抱住他精瘦的腰身,笑道:「我的男人,只能我欺負!」

  言禎收回視線,對上傅行舟錯愕中,帶著不滿的眼神。

  她笑了笑,「放心吧,我不會讓別人欺負你的,誰想碰你一下,我斷了他的手!」

  「……」

  他抽了抽嘴角,「我沒那麼弱。」

  「你弱不弱,跟我護不護著你,沒關係。」

  「言禎。」

  「嗯?是不是很感動呀?」

  「不敢動!你說話就說話,能不能把你的手拿開,別亂摸?」

  言禎嘿嘿笑了笑,她本來是抱著他的腰身的,結果發現這傢伙,瘦歸瘦,這也不耽誤他有肌肉有腹肌!

  這腰腹的豆腐塊,摸著確實挺帶感的。

  那手感,讓她很是喜歡。

  於是,她又摸了摸,甚至還捏了下他的腰,「就摸!就摸!就摸!」

  傅行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