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初雪站起身朝著秦鈺風的方向走了過去,一顰一笑都非常的淑女和恬靜,給人的感覺真的是和剛才判若兩人,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記住本站域名
「王妃笑什麼?」秦鈺風撩撥著她臉頰上的幾縷髮絲,看上去很是溫柔。
「只不過忽然感慨一番,浮華一世,不過剎那,百年之後,必歸塵土,終是黃粱一夢,到頭來也不知道自己今日做的這些還有沒有意義。」慕初雪也沒有點名道姓的說是誰,有可能是在說在座的兩個人,也有可能是在說自己,反正這句話不管是對誰說的,都值得在場的眾人思考。
「不好意思,今日一時玩鬧,又給你添麻煩了。」慕初雪在他的面前總是顯得那樣小鳥依人的,也不知道是在人前特意裝成的這副模樣。
「那王妃覺得本王應該怎麼懲罰你呢?」秦鈺風略帶著一絲清冷,卻也沒有任何責備的語氣在裡面。
「你真的要罰我嘛?你捨得嘛?」慕初雪在墨家的人面前真的有些一反常態,她平常私底下可不是這樣的人。
「王妃做些什麼能不讓本王在那麼的生氣?」
「今日你來梅苑保證沒有人攔你。」慕初雪想了想,用手遮擋著自己半張臉,和秦鈺風說起了悄悄話。
「既然如此,那王妃在外面玩夠了,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秦鈺風摟住慕初雪的肩膀,兩個人之間親密的舉動在外人看來就像蜜裡調油的小夫妻一樣,一點都看不出有什麼不妥。
「走吧。」慕初雪竟然主動的牽起了他的手,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讓秦鈺風內心不禁產生了一絲悸動。
殊不知這是他們兩個人在眾人面前唱的一齣戲,也是為了讓墨家的人能夠放心。
馬車之內,許是太累的緣故,慕初雪竟然閉著眼睛靠在了秦鈺風的肩膀上。
「雪兒。」秦鈺風試探的喊了幾聲,結果對方一點回應都沒有。最後才發現慕初雪迷迷糊糊的竟然睡過去了。秦鈺風只好順勢摟著她的腰,怕馬車一個不穩就把她給摔出去了。就維持著這樣的姿勢走了好一段路,鈺王府的馬車竟然被攔了下來。
「不知道御史大人忽然攔住我鈺王府的馬車做什麼?」肖一上前詢問道。
「讓開。我找鈺王殿下有事兒。」御史大夫齊晟一把推開肖一,若是說尋常的人有急事兒無意當中推一把還說的過去,但是這一推的力度可真夠大的,倒是有點故意的成分在內,若不是肖一是習武之人,早就被他給推倒了。
「殿下,老臣有急事兒找你。」齊晟一把掀開了帘子,剛一掀開看到了馬車之內的情景又瞬間放了下來。
「殿下恕罪,微臣打擾了。」大概是被裡面的畫面給震驚到了,齊晟有些著急忙慌的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屬下的家中糟了賊人,並且留下了一張紙條,揚言要殺了微臣全家,希望殿下能夠相助。」
「這種事情,不是應該上報大理寺嘛。為何要讓殿下出面解決,這大理寺卿莫非是吃白飯的不成。」
「這次的事情比較棘手,遠比普通的賊人要來的猖狂一些,還望殿下能夠鼎力相助。」
「殿下,微臣實在是走投無路才半路上跑出來攔住馬車」
「肖一,你待會兒回去派一隊人去齊大人的的府邸瞧一瞧。」這齊晟攔在這裡,使得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為了不造成不必要的影響,秦鈺風便應下來了他的要求。
「是。」
「多謝殿下。」齊晟那個老頭可真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齊大人先回去吧,稍後便會有人前去大人的府邸保護您的安全。」秦鈺風勸說道,但是心裡已經是很不耐煩了。
待齊晟走了之後,肖一也好奇的掀開了帘子朝著裡面看了一眼,
「殿、殿下,不好意思。」秦鈺風沒有說話,只是怒瞪了他一眼。
「肖一。」這時候忽然傳來了慕初雪細小的女聲,但是奇怪的是慕初雪並沒有任何的動靜,使得肖一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王妃是在叫我嘛?」
慕初雪還是沒有動,只不過接著說著,「這御史大人說話漏洞百出,明顯就是心中有鬼,你派人悄悄的在後面盯著他。」
「剛剛的話你全都聽見了。」秦鈺風看了一眼自己懷裡的人,也不知道慕初雪是什麼時候醒的。
「他的聲音那麼大,我又不是聾子。」這馬車一路上都有些顛簸,本就睡不踏實,只不過慕初雪懶得看見那個人,所以就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裝睡。
「這人是李丞相的人,偏偏不去找李家的人求助反而捨近求遠來找我,我剛才就起疑了,卻不知道他這麼做究竟有什麼意圖。」
「逢管有什麼意圖,反正沒有安什麼好心就對了。」慕初雪終於從秦鈺風的身上移了下來,探出了腦袋對著肖一小聲的吩咐道:「肖一,待會兒去齊府的時候小心一點,你要時刻記得你該擔心的不是盜賊而是這個齊大人,你若是出了事兒,整個鈺王府都會跟著一起遭殃。」
次日,肖一給慕初雪遞來一份帳簿,估計是外面的人給他的,只見他急匆匆的去尋自家王妃,「這是這個月常陰公子送來的份額。」肖一在書房找到了慕初雪便將手中的帳簿交給了她。
之前慕初雪和常陰公子做的一筆交易,將手下的十幾家鋪子全權交由他來打理,這每個月都會按時送來一定的銀錢,只不過這次看上去比平常要多了一倍。「又比前面幾個月多了些,看來最近常陰樓收入不錯啊。」慕初雪看了帳簿一眼,就給丟在桌上了。因為她對帳簿一點都不感興趣,對掙了多少錢也不感興趣,她心裡是有自己的打算和目的。
「但是這些還遠遠不夠,就這麼點收入,還是做不了什麼。」慕初雪的食指輕輕的扣著桌面,若有所思的樣子,她所謀的事情這些錢只能算是冰山一角,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想要有更多的收益,只能另謀他路。「給常陰公子捎句話,說我今晚去拜訪他。」
「王妃,你這種情況還是不要出去比較好,萬一……」肖一明顯就有些緊張了起來,因為每次只要自家王妃出去,他總預感會出事兒,這次也不例外,雖說他好歹也是經歷過很多事兒的人,心裡也總是被慕初雪給弄得七上八下的。
「呸呸、呸,沒有萬一。」慕初雪皺起了眉頭,這不是明擺的在咒她出事兒嘛。「你家殿下今晚不是不回來嗎,我們趁夜深人靜的時候出去。」慕初雪用一種商量的語氣和他說著,雖然她也知道每次出去就像是中了邪一樣,總會遇到不好的事情,但是這不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嘛,習慣就好了。
「萬一出了什麼危險怎麼辦,屬下怕是不好向殿下交待,這殿下吩咐過,王妃您只要再出了任何事兒,他就要罰屬下去掃廁所了。」
「多帶些人不就行了嘛。」見肖一又想辯駁,慕初雪立刻變了臉色,「再多說一個字,我就讓人把你扔出來啦。」
「是,屬下一定會保證王妃的安全的。」肖一也很是無奈,這兩邊他都得罪不起。
「嗯,這還差不多。」慕初雪滿意的點了點頭。
趁夜深人靜的時候,當其他院落都紛紛熄燈就寢了,梅苑這邊依舊是燈火通明,待到周圍靜悄悄的時候,梅苑的燈就熄了,一群人從後門悄悄摸摸的出去了。
卻不知這一切都被蘭苑的人看在眼裡。
「不知王妃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常陰公子比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對慕初雪要恭敬多了,畢竟這麼長時間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但是這份恭敬是不是發自內心的就無從查證了。
「王妃這兩個字怎麼從你嘴裡說出來會那麼變扭,第一次見面因為身份特殊不得已隱瞞了自己的身份,還望常陰公子見諒。」慕初雪笑了笑,「在外面還是叫我慕小姐把。」出門在外,不能隨便透露自己的身份,尤其是自己已經嫁人了,一舉一動都有很多雙眼睛注視著,免得被有心人拿來大做文章。
「不知道你這麼晚的跑出來幹什麼?鈺王殿下知道嘛。」常陰公子給慕初雪一壺清茶。
「若是我夫君今晚在的話,你認為我還出的來嘛,至於他知不知道,這就要看看他的這些心腹有沒有將我的行蹤透露給他們殿下了。」慕初雪望著身後的鈺王府的幾個暗衛,除了肖一之外,其他都是第一次到常陰樓來,他們都是秦鈺風的暗衛,不是她所能左右的了的。
「不知道?那你可得小心一點,萬一出了什麼事兒,鈺王殿下怕是會將我這常陰樓給拆了。」
常陰公子對著身後的人吩咐道,「來人,去那個墊子過來。」這鈺王府可不是那麼好招惹的,這身後還有一個璟王府,更何況他們的背後還有朝廷,都說官府的人和皇家的人是最得罪不起的。因為他們若是想要對付你,根本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不用了,我來就是跟你說一件事罷了,說完我就走了。」慕初雪制止了他,並且從肖一的手中接過了那本帳簿,「這個帳簿粗粗過了一眼,這幾間鋪子在公子的手上都管理很好,收益也不錯,以後這個帳簿你們的人保管就行了,用不著交給我過目。」
「這年頭竟然還有人主動要求不過目帳簿的,這可是頭一遭,你就不怕我做假帳或者少給你收成嘛。」常陰公子疑惑的問道,真不知道這姑娘是心太大還是有別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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