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客官要點什麼?」店小二肩上搭了個白色毛巾,滿頭都是汗,不停的用白色毛巾擦拭著臉上的汗水,不過這天氣一點都不熱,甚至還有些涼爽,估計這小二是被掌柜推出來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畢竟誰也不想面對著這群凶神惡煞的人,萬一一個不小心就小命不保就不好了。
「紅棗桂圓蓮子粥,銀耳羹,其餘的只需要上些點心。」慕初雪隨手就吩咐著。
「那這兩位爺要點什麼?」店小二對著旁邊兩位杵著跟個木雕的人點頭哈腰道。
兩個人皆沒有說話,反倒是慕初雪替他們回答了,「不必理會他們,他們什麼都不需要。」
「這」店小二緊張的都說不出話來,他可不敢隨意的得罪這兩位爺。
「快下去準備,聽我的沒錯,他們兩位雖然看上去一點都不和善,但是還是很好說話的,不會無緣無故的動手的。」就算慕初雪在怎麼說,小二還是站在原地不敢動,這兩個人身後都跟著那麼一大群人,愣誰都會嚇得腿發軟的,
「以她這個小丫頭片子為主。」謝毖和墨顏鶴幾乎是同時發話,小二聽完立馬就退了下去,跑的比兔子還快。
接下來的氣氛就比較詭異了,整個茶樓里瞬間就安靜了下來,只聽得見身後兩派二十幾人急促的呼吸聲,墨顏鶴和謝毖也都自顧自的喝著茶,誰也不說話。
這廚房間的效率還是挺快的,畢竟整個茶樓就這一桌子客人了,能不快嘛,不過片刻,所有的東西都端了上來。
慕初雪首先打破了這份寂靜,「你之前答應過我,三年之內不能夠動墨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不知道你說話還算不算數。」
本以為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結果卻要讓慕初雪失望了,「算數,我是答應過你我不會動墨家分毫,但是」謝毖一句話也不一口氣說完,非要留點懸念,「不代表其他人不可以動手啊。」
慕初雪剛嘗了一口粥,在聽到謝毖說過的那句話之後,拿著勺子的那隻手忽然停在了半刻中。能坐上這個位置的人果真不簡單,當初自己跟他定的約定是他不會對墨家下手,但是換一句話說來,他是可以不動手,但是他身邊的人卻可以動手,又或者是藉助畢血閣以外的勢力來打擊墨家,也就是說當初費盡心機贏得的協定只不過是一紙空談。
「哎~」慕初雪嘆了一口氣,又盛了一勺粥在嘴邊吹了吹就喝了下去。「太累了,我需要好好休息一下,順便補補腦子,跟你們這群老狐狸玩真的是心累,不管心累,腦子也累。」慕初雪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嘀咕著。
「你這胃口倒是挺好的啊。」謝毖看著慕初雪手上的吃食,頓時就有了興趣。
「是啊,多吃點東西,不光堵住我的嘴,還可以堵住我的腦袋,這樣就不會想起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慕初雪在他的注視下喝了好幾口粥,自動的就把他給屏蔽掉了,只是享受著這吃的感覺,忽然覺得今天粥的味道還是很不錯的。
「聽說你懷孕了?」謝毖側過身,有意無意的試探道。
但是懷孕這個字眼還是比較強烈的,剛一聽到懷孕這個字眼,慕初雪就喝粥喝嗆到了。「懷孕怎麼了,莫非你也想像我那麼沒有人性的爹和大哥一樣請我喝一杯絕子湯。」
「不,懷孕是好事兒,我是不會害你的,我還等著你肚子裡的這個出來認我做干爺爺呢。」
「您老是認真的嘛,和你畢血閣扯上關係?我還不想死那麼快。」慕初雪以為他在開玩笑,有些不是那麼在意。
「怎麼,你個小丫頭跟我沾親帶故就這麼不樂意?」
慕初雪搖了搖頭,似是一種回應,她才不想和這麼危險的人扯上什麼關係。
這個時候謝毖忽然又靠了上來,移到了慕初雪的旁邊那個椅子上,「你之前托謝歡轉告給我的那句話我已經知道了,小丫頭片子,我現在才發現我以前倒是真的小看了你的能耐了,被耍的團團轉,只不過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我可以既往不咎。」
慕初雪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忽然僵住了,她既然敢告訴謝毖攬月閣是她的就代表她沒什麼可以怕的,但是她同樣也深知以畢血閣的行事作風,必定屬於睚眥必報類型的,所以能不招惹還是儘量不去招惹,到不妨先應了他。
「這丫頭的孩子還輪不到你們畢血閣來插手,長大了自然由我墨家的人為他撐腰,也自然是喊我一聲外公。」墨顏鶴對他的這幅嘴臉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從始至終,不管墨家做什麼事情,這畢血閣總要橫插一腳,現在連這樣的事情都要和他一較高下,就算他知道慕初雪是假懷孕,但是仍然是咽不下這口氣。
「墨兄,不管什麼東西,我就是喜歡和你爭一爭,畢血閣的實力遠在你們墨家的上面,到時候誰輸誰贏還不一定,怎麼,不服氣。」
眼看兩邊誰也不讓誰,慕初雪連忙站起來打圓場,「好了,好了,兩位消消氣,一個認爺爺,一個認外公不就行了,能有什麼好吵的呢,你們說是吧。」
「你看看,你們把我氣得身子又不舒服了,別到時候把我身子傷到了,到時候你們不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嘛。」慕初雪那爐火純青的演技又出來了,一隻手捂著肚子,臉上的表情裝作很痛苦的樣子。
不得不說慕初雪這招果真厲害,兩個人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明知道慕初雪是裝的,但是兩邊都沒有說些什麼,又靜靜的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慕初雪拿著勺子在碗口轉了一圈,發出叮噹的響聲,使得整個寂靜的氛圍變得不那麼死氣沉沉,「二位,你們捫心自問,這樣斤斤計較,非要斗個你死我活真的活得不累麼。」
「我知道,無論出於什麼原因,畢血閣和墨家一個黑一個白,就算井水不犯河水,卻終究是立場不同,所以我知道你們之間終究會有一場硬仗要打,就是時間的問題而已,只不過是希望你們倒時候能夠想著你們身後這些無辜的人,為了你們自己的利益,搭上他們的性命真的值得嘛。」歷經那麼多年,這江湖上的門外紛爭真的是數不勝數,但是最後哪一個不是以血流成河,兩敗俱傷收場。這麼淺顯的道理,是個人都懂,只不過身在其中,就容易迷失方向。
「你這大道理一套一套的,都是跟那個大和尚學的吧。只不過你一直在給我們說教,輪到你自己真的能做得到嘛。」謝毖反問道。
「當然」慕初雪停頓了一下,將勺子放了回去,「不能。」
這個回答簡直是絕了,眾人的頭頂上都感覺有一團黑線很是無語,本以為慕初雪會說出什麼不得了的話出來,卻不成想這個回答是最簡潔的也是最讓人意想不到的,肖一站在自家王妃的身後都有種想笑又不能笑的衝動。
「用悟悔大師的那句經常掛在嘴邊的話來說,這世間本身就沒有煩惱,本就是我們自己給自己徒增煩惱罷了,所求太多,心就無處安放,等到我們費盡心思,才知道糊塗是最好的,這句話雖然很有道理,但是這世間終究沒有誰是無欲無求的,有的時候雖然看的透,但是卻做不到我是個凡人,又不是神仙。」慕初雪攤開手,做了一個很無辜的表情,直接將自己之前說的話給圓了回去,可想而知這坐在旁邊的那兩個人臉是有多麼掛不住了。
是啊,你不是個神仙,但是你是個小妖精,想來此時兩個閣主大人心裡必定是這麼想的吧。說話從來都不按套路出牌,也沒有誰能招架的住吧。
肖一站在慕初雪身後便一直觀察著周圍的動靜,所以第一時間就發現了自家殿下帶著鈺王府的暗衛朝著這個方向匆匆趕了過來。「王妃,殿下來了。」
「消息還挺快的。」慕初雪忘了一眼樓下,忍不住感慨了一番。
不一會兒,秦鈺風就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渾身的冷氣都快溢了出來,他的速度當真是很快,聽到了一星半點的風聲就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趕了過來。
「鈺王殿下還真是心急啊,我們只不過是想請你的王妃吃一頓飯而已,你這樣帶著一群人氣勢洶洶的過來是不是不太好啊。」謝毖看著鈺王府十幾個人浩浩蕩蕩的站在他們面前頓時有些不爽。
「兩位說笑了,本王的王妃懷有身孕,怕是會給二位帶來不便,況且她也不適合呆在外面太久,所以本王特意來接她回去。」
「若是我不放人呢?」謝毖一臉陰笑,言語中滿是威脅,這便是他一貫的行事作風,對誰都是如此。
「那鈺風只好得罪了。」這句話剛說完,殺氣頓時就瀰漫開了,兩邊的刀瞬間就要出鞘了。結果謝毖手中的刀被慕初雪一把給按了下去。「你既知道我的身份,便知道我的行事作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你敢動我身邊的人,我倒是不建議和你正面槓上的,倘若兩家聯手,相信連您都不能保證畢血閣能夠全身而退了吧。」「況且殿下只是擔心我的安危罷了,你這暴脾氣也該改一改,別動不動就亮刀子,這玩意兒多危險啊。」慕初雪這典型的就是打了一巴掌又給了一顆棗,先是說了一些重話,隨後又找了一個台階給他下。
「行吧,今日看在你這丫頭的面子上,我就不和這小子斤斤計較了。」聽完慕初雪的一席話,謝毖便將手中的那把短刀給收回了自己的腰間,本就沒有打算出手,只不過是想嚇一嚇這群後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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