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初雪將手中的帳簿按在了桌上,「我根本不在乎這些,也不關心這些鋪子的收益有多少能夠進入我的口袋,況且我一向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我既然選擇和你合作,就證明我相信你常陰公子的人品。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常陰公子看著慕初雪手下的那本帳簿,忽然有些看不透眼前的這個女子,「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有什麼目的,從第一次我們見面開始我就在想,一直都沒有想的通,如今就更想不通了,你身為鈺王妃本就衣食無憂,為什麼要出來趟這趟渾水。」
「誰說鈺王妃就不需要錢了,我很缺錢的,尤其是這裡里外外要打理的實在是太多了,你看這收買人心不要花錢的嘛,這過節送禮不要花錢的嘛,要不然我能在鈺王府支撐那麼久嘛。」慕初雪掐著手指口中念念有詞,好像還真的有那麼個意思,儼然是在算帳的樣子。
「那慕小姐覺得要多少錢才夠呢?」就算這王府需要打理的地方很多,但是這麼多錢足夠她自己揮霍了,真的不知道慕初雪是把錢看得太重還是其他什麼原因,但是對於慕初雪這個直來直去的性子,常陰公子還是很欣賞的,
「至少要壟斷北楚的半個經濟命脈才行。」慕初雪說的輕飄飄的,但是熟不知聽在別人的耳朵里有多麼不可思議,可以說是想都不敢想。
常陰公子搖了搖頭,嗤笑道:「我不是小看你,只不過你這也太大言不慚了一點。」這樣的話聽在他的耳朵里簡直是一個笑話,縱然她知道慕初雪的能力不容小覷,但是絕對還到不了這個地步。
「大言不慚?我可沒這麼覺得我說的有什麼大言不慚,只是常陰公子不敢想而已。」慕初雪冷哼一聲,她知道常陰公子不相信她,但是她一點都不在乎,因為她相信自己的能力,她江湖和朝廷都打過交道,而且屬於黑白通吃的那種,絕對不是表面上看的那麼單純。當然這些不會有多少人懂就是了。
「我倒是想聽聽慕小姐有什麼見解。」此時的常陰公子依舊沒有多麼相信慕初雪說的話,仍然是將它當做一個笑話罷了。更何況真的不會有誰會輕易的相信一個小丫頭片子能做到這樣不可思議的事情。
「我在北楚的根基不深,除了墨家和王府,沒有半點人脈,但是常陰公子你就不一樣了,你在北楚的人脈肯定很廣,錢也肯定多的用不完,所以想要壟斷北楚的半個經濟命脈應該不是什麼問題,況且公子你不是也有這樣的想法嘛。」
「照你這麼說,我倒是真的很有希望啊,就是不知道要多少年啊?二十年還是三十年?」
「最起碼還是要有這個數的。」慕初雪豎起了食指。
「十年?」常陰公子反問道。
慕初雪聽到回答則是搖了搖頭。
「那一年?」
「有本姑娘為你在後面出謀劃策,一個月時間綽綽有餘了,而且我也沒有那麼多時間,必須儘快。」慕初雪手裡握著常陰樓一半的分成,所以根本不怕對方會在得勢之後耍什麼計謀。她當初敢選擇和他們合作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出事兒了。」就在眾人都注意力放在屋內的這兩個人的身上的時候,忽然有一個鈺王府的暗衛從窗戶口跳了進來,把屋子裡的眾人嚇了一跳,慕初雪手中的杯子都被驚的扔了出去,當然這也不能怪他,這門口有那麼多人把守,若是不爬窗根本進不來。
「才出來一會兒又出什麼事兒了?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嚇到王妃娘娘了。」肖一訓斥道。
「肖一大哥,你們被人跟蹤了,都沒有注意到身後的那一群尾巴。」來人喘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應該是一路跑的很急。
這件事兒倒是很稀罕的一件事,一般只有他們暗衛跟蹤別人的份兒,這還是頭一遭被別人反將了一局,這大概是他們的職業生涯當中的恥辱吧。
「你們這群鈺王府的暗衛平常天不怕地不怕的,竟然還有被別人跟蹤的一天,真是可喜可賀啊。」明明是她現在又麻煩了,但是慕初雪一點都不著急反而笑得很高興,倒是有種在一旁看笑話的感覺。屋內那些常陰樓的人驚的下巴都要掉了。
許是看到了周圍人的神情,慕初雪立刻收斂了許多,雖說沒在說些什麼,但是手上還依舊把玩著放在桌上的杯子。
「說吧,被誰跟蹤了。」肖一問道。
「是側妃那邊,現下已經包圍了這裡了。」
肖一和站在慕初雪身後的其他暗衛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便推開門走了出去,不過片刻便折回來嚮慕初雪稟報。「屬下剛才去探查了一番,這常陰樓的附近確實埋伏了很多李家的人。」
慕初雪原以為只要晚上悄悄摸摸的出去便不會驚動其他的人,但是卻不成想李萱兒那邊早就埋伏了人在梅苑的附近,這次鈺王府的暗衛還當真是失策了,竟然誰都沒注意到身後跟著的人。
「手下的弟兄和我說她準備將這件事捅到了殿下那裡,現在已經朝著那邊去了,估計現在殿下已經知道你們幾個和王妃大晚上出來的事情了,還有可能會被添油加醋一番。」幾個暗衛都是面面相覷,他們殿下是個什麼脾氣他們大概還是知道一點的,別看平時很溫柔,像一個謙謙君子一樣,但是教訓起人來還是挺恐怖的。
慕初雪只是在一旁靜靜的聽著,臉上還是依舊掛著淡淡的笑意,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你們事先沒有像你們家殿下報備嘛?」
「沒有。」幾個人不約而同的回答道。
「沒有?難得你們意見那麼統一啊。」慕初雪用了一個疑問的口氣,她還真的沒想到他們鈺王府的這群暗衛會向著她一邊,原以為秦鈺風那邊早就收到了消息呢,現在看來倒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知情不報,我想你們幾個待會兒回去肯定要受罰了把。」秦鈺風將他們安插在自己身邊本就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安全,說的不好聽一點就是變相的監視罷了,現在倒好了,秦鈺風安插在自己身邊的人全部「叛變」了,求他此時的心理面積有多少。
但是以慕初雪的心性,既然他們幾個是為了自己,慕初雪斷不會讓他們受罰就是了,「待會兒若是殿下問起來,就說是我威脅你們的,記得統一口徑。」
「這些都是小事兒,我們幾個皮糙肉厚的倒沒什麼?只是王妃你……」肖一他們幾個還算是比較衷心的,時時刻刻都在為慕初雪考慮當中。
「無妨,既來之則安之,沒什麼大不了的。」慕初雪欣賞著她自己那纖細的手指,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但是多想無益。「他們李家想整我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好不容逮著個機會又怎麼可能會放過我呢。」
這段時間,李家對付自己的次數已經是越來越頻繁了,至於什麼原因恐怕大家心裡多少都有點數,無非就是因為慕初雪懷有身孕的事情,一旦這個孩子生下來,若是個男孩兒,他就是鈺王府的世子,這樣的壓迫感襲來使得李萱兒如臨大敵,所以李家急需要為她清除掉慕初雪這個障礙。
「王妃娘娘,屬下說句大不敬的話,您就不怕側妃趁機上位,她的娘家可是李家。」肖一也算是有膽識的人呢,和慕初雪相處的時間比較長了,都是有什麼說什麼,絲毫的不避諱。
「上不上位於你們不是沒有多大的影響嘛,她李萱兒就算是當上了這個王妃,也沒有膽子敢動你們暗衛吧。」慕初雪淺笑,似乎是有自己的想法。
「我們一直希望您是這個王妃,永遠都不會變,她李家的女兒壓根兒就配不上我們殿下。」肖一望著慕初雪非常認真的說道,這一番說辭倒是讓慕初雪很是欣慰,這就證明她在鈺王府這麼長時間還不算是一無是處,起碼籠絡了人心。
「接下來你們準備怎麼辦?」常陰公子看著他們主僕幾人之間的對話,雖然有些動容,但是他更擔心的是此事會對他們常陰樓造成不好的影響。
「屬下去把他們幾個滅了吧。」底下的人開始蠢蠢欲動,面對著身邊的這幾個暗衛的焦躁,慕初雪則是搖了搖頭,顯得異常的冷靜,「你們什麼都不需要做,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待在這兒就行了。」
「那……」肖一還是有些擔憂。
「你是怕你家殿下會誤會我在外面私見外男嘛?」慕初雪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也沒有說出什麼後續的話出來,若是說那個視她如死敵的李萱兒肯定是這麼懷疑的,但是慕初雪認為秦鈺風卻絕對不會這麼想的,他了解自己的為人,自然不會認為她是那麼隨便的女子,這個點說她出來瘋玩兒找不到家了他倒是會信,說慕初雪這個點出來私會外男、行為不檢點,當真是可笑至極,要知道這個世上能讓秦鈺風如臨大敵的人也只有墨無言一人罷了,因為那是慕初雪唯一放在心上的人,其餘的人對於他來說都沒有什麼威脅。
慕初雪停頓了一會兒,撇了撇手,將手中的杯子給放了下來,「先不管他了,我們接著談吧。」
慕初雪抬起頭望著常陰公子,「我們剛才談到哪兒了。」
「你說準備用一個月壟斷整個京城的經濟命脈。」「若是有足夠的錢,這京城當中的大部分的賭場和妓院你都能拿的下來嘛。你常陰公子應該不是浪得虛名吧。」
「這個世上有一句話叫作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有錢什麼事情都能辦的到。但是最關鍵的是拿下這些賭場和青樓楚館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就算可以不擇手段將價錢壓得很低,也不是誰都有那個實力拿的下來的。」常陰公子一步步的給她分析著形式,似乎是想勸退慕初雪的這個想法。
「錢不是問題,公子只要告訴我,在拿下這些賭場和青樓之後,能不能以最快的速度將盈利給翻一倍上去。」慕初雪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像他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都普遍有些高傲和不可一世,自然不會覺得慕初雪這樣的一個弱小的女子會有這種能力擺平這件事,但是她慕初雪可不是那種會輕易退縮的人,都說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她既然有了這方面的打算自然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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