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雲琯琯大鬧松林殿

  「公主,世子隨信還附上了一個平安符,說是佩戴在身上或許能解一些燃眉之急。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司琳琅將信與平安符一同遞給了雲琯琯。那平安符被疊好收在一個小小的香囊中,雲琯琯想也不想便系在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拿到平安符的一瞬間,好像身體頓時輕了許多?

  「好神奇!」雲琯琯感嘆著,轉身讓司琳琅看胎記的情況,「這平安符司明朗是從哪兒弄來的?東陵那邊還真是什麼都有!」

  司琳琅一看,那錦鯉胎記雖說還是沒有最開始凝實,卻也不再變淡了,頓時鬆了口氣。

  「世子已故的生母東陵王妃出身南疆,那邊對於巫蠱之術鑽研很深,這符便是王妃擔心世子,替他留下的。」司琳琅解釋道。

  懂了,這波是用魔法打敗魔法,老爹誠不欺我!

  雲琯琯肅然起敬,又是感動又是擔心。這東西一看就很珍貴,司明朗給了自己,若是他出事了可怎麼辦?

  司琳琅則接著說道:「不過平安符也只能護著公主,讓情況不再惡化。要徹底根除這巫蠱之術,還需公主親手破去施術之人的陣法。」

  那問題來了,這施術之人究竟是誰?

  此時,一旁的容子墨終於是整理好了頭緒,皺著眉將自己的推測和線索緩緩道來。

  「我懷疑……此事可能與姑母有關。」

  原來最近容妃以祈福為由,借著上回做法事的東風,招了個道姑來宮中,又命容家送了好些符紙、桃木以及尋常用不著的藥材,又做的很隱蔽,若不是容子墨敏銳,也不會發現!

  「這樣看來,是容妃的可能性很大!」雲琯琯皺著臉,她還要親手破除什麼陣法,可容妃一定藏得嚴嚴實實,哪有這麼簡單!

  「此事重大,還是儘早告知皇上為好。」容子墨也很是頭疼,姑母拎不清做這種事,最後容家也是要連帶著遭罪的!

  況且不止容家,還有大皇子呢。行巫蠱之術是重罪,真要由雲承弼來處理,雲景煥怕是從此也要受冷落了!

  「容大哥,還是先不要告訴父皇了,這件事我自有主意。」雲琯琯最後拍板道。

  雲琯琯的主意也很簡單——既然容妃想藉此影響她的精神狀態,還要奪走她的氣運,那她就將計就計,演一個裝瘋賣傻的小倒霉蛋去松林殿中大鬧一番,趁亂再尋陣法所在!

  自從學了些功夫,雲琯琯感覺自己鬧事都囂張了起來。

  將自己的計劃同司琳琅與容子墨一說,幾人共同商量了片刻,都覺得可行。

  雲琯琯當即給自己做了個臉色灰暗的裝扮,便出發往松林殿去了。

  「你說什麼,公主?」容妃一聽宮人通傳說是雲琯琯來了,頓時大笑:「真是稀客呀!待我整理一下,你們將公主給我請進來,好生伺候著!」

  她早聽說雲琯琯這幾日狀態不佳,自是她的法子生效了,心情好得很呢。

  容妃一邊說著,一邊對房裡正作法的道姑使了個眼色。那道姑頓時心領神會,停下動作後便將重要之物盡數收了起來,待雲琯琯進來,便只見著些尋常祈福用的道具了。

  「可真是難得,公主來找本宮有什麼事?」容妃瞧雲琯琯臉色果真極不好的樣子,頓時開心極了,說話都是鬆快的。

  可雲琯琯的回答又叫她摸不著頭腦了。

  「自是想著容妃娘娘人很好,想來親近一下。」雲琯琯睜著眼睛說瞎話,試圖噁心噁心容妃。

  誰知容妃並沒能接收到她的裝瘋賣傻人設,只以為雲琯琯慌了終於想起要找靠山,心裡還樂開花了呢!

  「只可惜本宮還要去瞧大皇子的功課,怕是沒時間同公主親近了。」容妃相當遺憾。

  ……為什麼容妃看起來不但沒被噁心到,反而還挺得意的樣子?雲琯琯反倒被噁心的夠嗆,翻了個白眼,攤牌了!

  「沒辦法呀,那我也只有主動來『親近』容妃娘娘了。」

  雲琯琯傻笑了幾聲降低容妃的警惕心,而後趁著容妃沒反應過來猛地發難,身形輕巧地沖向容妃,直拉著她的衣袖亂拽!

  「公主這是做什麼!」容妃大驚,那重要之物她還帶在身上呢!

  雲琯琯不接茬,仍是嘿嘿傻笑:「容妃娘娘可真是人美心善啊!」

  說著又是使勁一拉,容妃猝不及防之下被往前一帶,竟是撞翻了殿內的燭火!

  道姑大驚失色:「娘娘小心!」

  說著便要去扶,誰知這道姑笨手笨腳,不僅沒接住倒地的容妃,燭台倒下時還撩著她懷裡的拂塵,道姑下意識將拂塵一扔,正巧便落到了容妃身邊,燎著她好大一片頭髮!

  容妃頓時尖叫,手忙腳亂地撲騰著滅火!道姑和其他宮女也上去幫忙,一時間松林殿內亂作一團!

  雲琯琯還在四處挑值錢的東西砸呢,此時大皇子終於聞聲趕來,雲琯琯眼珠一轉,當即也驚叫一聲,直愣愣地躺倒在地裝作昏迷了!

  「琯琯、母妃,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雲景煥見殿內一片狼藉,十分驚訝不解。

  容妃頭髮被燒沒了很大一塊,坐在地上直哭:「小公主,都是小公主突然來大鬧,也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麼藥!」

  這頭髮也太醜了,皇上定然會嫌棄她的,怎麼辦?

  她哭得可憐極了,顫顫巍巍地抹著眼淚,忽然隨著動作,一塊桃木牌子自容妃身上掉了下來,竟是摔在地上裂成了兩半!

  容妃一驚,連忙將木牌往袖子裡藏,可雲景煥依舊眼尖看見了上邊的奇異圖案,隱約有個錦鯉的形狀,再看倒地面色不好的雲琯琯,眉頭一皺。

  「母妃,那是什麼?您對琯琯做了什麼嗎?」

  「我、我能對她做什麼,是公主先動的手,殿中所有人都能作證!」容妃嘴硬道。

  雲景煥太了解她了,見狀哪兒還能不明白?

  他冷下了聲音:「母妃若是不說實話,那麼您今日對琯琯所做的一切,來日都盡數報應在兒臣身上,沒有別人動手,兒臣自己也要動手!」

  「你……大皇子!」容妃急急呵斥道,「本宮還不是為了你好!若是能將公主的氣運……」

  糟了,容妃連忙捂住嘴不再往下說,自己這是被雲琯琯氣昏了頭吧!

  雲景煥很聰明,一聽氣運,再聯想到桃木牌的圖案與雲琯琯的異樣,頓時猜到了一二。

  「母妃這是在,」他聲音顫抖得厲害,「行巫蠱之術?」

  容妃這是瘋了!要整個容家給她陪葬不成?

  見容妃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雲景煥幾乎氣得失態,狠狠一揮袖袍便要去找雲承弼!

  誰知沒走出兩步,衣角被輕輕拉住。

  雲景煥聽得身後虛弱的聲音道:「大哥,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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