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世子走了?」
「稟娘娘,聽聞公主在城樓哭得正傷心呢,」
曇華殿中,林妃正斟酒獨酌,聞言很是大笑了一陣。Google搜索
「傷心?她傷心我便開心了,當痛飲一杯!」林妃舉杯飲下,又道:「這雲琯琯沒了靠山,又因此被皇上猜忌。待本宮東山再起,定然……」
林妃說著說著,思及自己因雲琯琯而被皇帝厭棄,頓時咬牙切齒地握緊了拳頭。
只要林家不倒,便是她被發落又如何?
而正在此時,雲琯琯卻到了,身後跟著好幾個宮人。
「聽聞世子一走,公主便巴巴地跑去了,本宮還當公主要一同回東陵去呢,誰知竟來我這曇華殿。」林妃連裝也不裝了,陰陽怪氣地道。
謀害皇嗣是重罪,林妃如今也不過嘴上逞強罷了,雲琯琯也不和她計較,只問:「我三哥呢?」
「怎麼,三皇子是本宮的孩子,你還想從本宮身邊搶走他不成?」林妃的語氣頓時兇狠起來。
可不就是來帶走三皇子的嗎。
分明是自己造的孽,現在倒是衝著小公主發火,林妃好大的威風!
跟來的宮人們一時都覺得林妃實在不識時務。
雲琯琯更是恍然大悟。是了,林妃怕是已經被封鎖了消息,還不知道皇帝老爹早就不計較自己和司明朗的事了呢!
「林妃娘娘還是多關心自己吧,畢竟馬上就要離開這宮中了,父皇特地派了這些宮人來幫你收拾行李呢。」雲琯琯攤手,「本公主也不過是奉命將三皇子帶到太后身邊罷了。」
「離宮?為什麼要離宮?」林妃一驚。
「父皇顧及林家顏面,要將謀害皇子的事低調處理,這才要以祈福為由,將林妃娘娘送去宮外寺廟靜修。」
雲琯琯也算是替雲承弼傳達了旨意,當下也不再管林妃究竟是個什麼反應,催促了身後的宮人趕快動手,便要進屋內去尋雲星華。
自醒來後,雲星華便再也不願見林妃。
外頭的宮人風風火火地收拾東西,林妃哭喊著阻止也無人搭理,雲星華的寢殿內卻只有他一人,顯得孤冷清寂。
「三哥,」雲琯琯走過去握著他的手,以鼓勵的語氣道:「走吧,我來接你去找太后娘娘。」
雲星華望著她,並無太多遲疑,就牽著雲琯琯任由她帶走了。
外頭林妃已將桌面酒壺一把掃至地上,一片狼藉。見雲星華終於露面,仿佛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很是慌張地上去抓他的手。
「星華!他們要將本宮送去宮外寺廟靜修,本宮若走了,這宮中便無人再真心疼你了,你也替本宮求求情……」
真心疼他?
想起昏迷期間種種,雲星華默不作聲地搖搖頭。
「我反倒要感謝父皇隆恩,這正是最合適的處理方式。」他最後說。
語罷,也不管林妃如何苦苦哀求,雲星華強硬地掙開她的手,與雲琯琯一同踏出了這曇華殿。
雖說雲琯琯心中對林妃不喜,可到底是三皇子的生母,三皇子也不過才幾歲呀!她安慰道:「三哥不要擔心,林妃遠離了這些權勢,對她對你我都好。日後有機會,再去看她。」
雲星華聞言,釋然地笑了笑。
「沒錯。我現在倒更擔心,自己會招太后娘娘厭煩。」
「怎麼會!」雲琯琯瞪大了眼睛,「三哥分明很討人喜歡,上次太后娘娘還捧著你的畫愛不釋手呢!」
一時間兩人都笑了。
誰知沒走幾步,又碰上了林妃的老對頭,容妃。
容妃好容易安分了這些時間,今日得知了林妃要被遣送出宮的消息,自是春風得意!正巧那個討人厭的東陵世子也走了,這宮中豈不是日後都由她說了算?
再加上她本就瞧不上傳聞中痴傻的三皇子,見二人從林妃宮中出來,一時笑得花枝亂顫。
「哎呀,這不是三皇子嗎?本宮正擔心,林妃這一走,豈不是更沒人教你如何開口說話了?」
語罷又瞧一眼雲琯琯:「差點忘了,還有太后娘娘呢!只是本宮擔心,太后她怕是更喜歡聰明靈慧的孩子,三皇子註定是沒有從前那般的好日子過的!」
容妃話裡帶刺,儘是往雲星華的痛楚挑!
雲琯琯當即就要炸毛,卻被雲星華捏捏手心,拉住了。
只見雲星華上前一步將雲琯琯護至身後,不卑不亢地回道:「多謝娘娘關懷。只是我這病還要多謝琯琯費心替我醫治,如今已好了大半了。」
容妃聽他對答如流,再加上話里話外意指雲琯琯替他治好了那痴傻之症,頓時不敢置信!
那可是宮內外無數名醫都束手無策的病,怎麼能叫雲琯琯治好?
「至於太后娘娘,我常聽父皇說起太后待人寬和,又久居深宮無人相伴,若我能叫太后解解乏,也算不枉父皇這一遭安排。」雲星華繼續道。
話音剛落,只見遠處款款走來一位中年美婦人,氣度尊榮華貴,不是太后又是何人?
「好,哀家便領了三皇子這份孝心!」
她正是擔心雲星華在路上要受些流言蜚語,便出來相迎呢,否則又怎能看見容妃這副囂張的嘴臉?
容妃臉色一白,正要解釋,卻聽太后道:「三皇子懂事,哀家沒有不喜歡的道理。只是這宮中近日亂象頻發,皇帝身邊連個寬容大度、貼心體己的人都沒有了,倒是叫哀家掛心。」
這便是暗罵她心胸狹隘不能容人!容妃恨得牙痒痒,卻毫無辦法。
誰知太后下一句話更是字句誅心!
「哀家看,皇帝也是時候該擴充一下後宮了!」
……
一轉眼,也到了任芊芊該回離國的時候。
成長總要伴隨離別。雲琯琯裝模作樣地感慨,一路也送任芊芊到了城門口。
司明朗也走了,如今相處愉快的任芊芊也要走,她心中是真的不是滋味。
可面上卻笑嘻嘻的:「如今通了商路後,兩國往來也方便許多。下次再來,我一定備上好吃的好玩的再招待你!」
誰知任芊芊對好吃的好玩的不感興趣,眼珠子一轉,拉著她小聲嘀咕:「好琯琯,我倒真有個事拜託你,上次那位容公子……」
雲琯琯聽她說完,很是無語。
簡單來說,上次她為容子墨施針,任芊芊就在外頭偷看呢!容子墨本就生得俊美秀氣,再加上嘴角帶血又有戰損加成,連見慣娛樂圈美人云集的雲琯琯都要多看兩眼,更遑論見色起意的任芊芊!
「好……我便為你留意著,若是容大哥與哪家小姐走得近,我一定寫信通知你。」
雲琯琯翻了個白眼,好容易將任芊芊給送走了!突然想起,她上次看上司明朗是不是也是在離國打仗時受了傷?是不是也是戰損?好哇任芊芊,原來你好這口!
雲琯琯自覺抓著了把柄,離別愁緒也沖淡了許多。待她回宮,正巧趕上了選秀隊伍進宮,正是上次與容妃相遇後,太后便下的懿旨。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排頭那位秀女,雲琯琯一驚,此人生得與她生母江氏竟有七八分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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