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與司明朗的最後一面?!

  司明朗搶先一步,上去抱住了雲琯琯。記住本站域名

  「公主,你怎麼這麼傻?」

  雲琯琯昏昏呼呼,「我哪裡傻?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嚴格來說,他們還算是一家……

  雲承弼又急又氣,「你下手怎麼這麼快?!趙琦,趙琦,給我找太醫來!」

  趙琦嚇得腿軟,幾乎是連滾帶爬出去找人。

  當然,這三杯酒都沒有毒。

  否則在雲琯琯碰到酒杯的那一刻,雲承弼就坐不住了!

  他身為天子,不好當真跟雲琯琯置氣,但又不想就輕易放過司明朗,這才相處這招來,既是嚇嚇雲琯琯,也是敲打司明朗,順便還能給外人一個說法。

  司明朗鬆了口氣,又道:「多謝皇上。」

  雲承弼則是瞧他急著去抱雲琯琯的那副神態,若有所思。

  他就說這兩人怎麼連探望三皇子都要一起去呢。

  琯琯尚且年幼,對男女之情應當也沒什麼概念,倒是這司明朗……

  雲承弼默不作聲地打量這個他明明已經相當熟悉的東陵世子。

  要論資質地位,司明朗倒是處處與琯琯相配,又是自己看著長大的,人品風度也信得過。可日後若是將琯琯遠嫁東陵,先不說面臨重重危險困難,單說他自己就捨不得。

  東陵哪有那麼多好吃的給琯琯?

  叫未來的東陵王入贅京城做駙馬就更不可能了!

  雲承弼嘆口氣,決定提前做這個惡人:「這件事朕不欲追究,你帶著你那堂姐快些回東陵吧,朕再撥些兵馬給你,東陵匪患非同小可,早些處理為好。」

  語罷話音一轉:「不過,朕有個條件。」

  司明朗心思玲瓏,多少猜到這條件與雲琯琯有關,目光閃爍:「皇上請說。」

  「朕不希望你以後頻繁與琯琯見面。」雲承弼也不將話挑明,只道:「男女有別,琯琯此時尚且還小,日後你們再走得這般近,有損公主名譽。」

  果然不出所料。

  司明朗眼神微微一暗,卻也知道如今自己年齡尚小,連東陵都處處受制,更何況是京城?

  沒有安身立命的根本,說什麼都是空談。司明朗平靜回應道:「皇上所言,臣心中清楚了。只是匪患一事,臣有信心能獨立解決,也無需將士們來回一趟,車馬勞頓。」

  兵力不需要,但他也確實該離開了。

  在京中這些日子,他本以為是妖女的雲琯琯不曾做些什麼,可他倒事事連累雲琯琯一同受過。

  再這樣繼續下去,恐怕也會將自己面臨的那些危險也帶給雲琯琯。

  想到小妖女纏著他要學武、吃點心,又壞心眼捉弄自己的樣子,司明朗心中有些惆悵。

  雲承弼見他並不全然應承,心知這人怕是繼承了他父親東陵王的倔強痴情,不撞南牆是不會回頭的。

  「也好,此去東陵,你也小心行事。」

  思及故去的東陵王,雲承弼看向司明朗的眼神終是多了幾分寬容,擺擺手便帶著雲琯琯離開了。

  ……

  「琯琯!琯琯,快醒醒——」

  是任芊芊的聲音。

  雲琯琯做了好長一個夢,夢裡司明朗給她擺了滿滿一桌點心,說是為了感謝雲琯琯替他喝下了毒酒,吃完了點心好上路。還說這一世沒有緣分,他們只能下輩子再見了。雲琯琯帶著將死之人的心酸,含淚將點心吃了個乾淨。

  結果此時,她恍恍惚惚又聽見任芊芊著急道:「……琯琯!你再不起來就見不到司明朗最後一面了!」

  最後一面?!

  雲琯琯頓時醒了八分。自己不是三杯酒都喝下去了嗎?難道還是沒救下司明朗,父皇決定連那三分之二的機會都不給了,直接處死?!

  不行,她現在去給司明朗求情還來得及!

  雲琯琯迷迷糊糊睜開眼,抓著任芊芊,眼睛裡都是紅血絲:「衣服……給我拿衣服!」

  ——雲琯琯宿醉的大腦完全無法思考自己為什么喝了毒酒卻還活著。

  好容易手忙腳亂套了幾件衣服,雲琯琯拉上任芊芊便飛奔而去!本來還有幾分迷糊,讓風一吹,總算是清醒了。

  這才恍惚地停下腳步問一臉懵逼的任芊芊:「芊芊,你剛剛說司明朗怎麼了?」

  任芊芊看著她,像小心翼翼地看著一個傻子:「我說司明朗要回東陵了啊,我還以為你是因為他要走了難過才喝這麼多的,原來你不知道啊。」

  雲琯琯:……

  雖說鬧了個烏龍,可司明朗的隊伍也正在出發了,再不去真趕不上告別。兩人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終於是趕到城頭,恰恰望見司明朗打馬離開的背影。

  「司——明——朗——!」雲琯琯想起夢裡司明朗說他們這輩子沒有緣分,頓時紅著眼眶大喊。

  ——一桌點心就想把她打發了,哪有那麼容易!

  更何況她還沒吃到呢!

  她喊的大聲,引得旁人紛紛側目,以司明朗的耳力自然也不會聽不到。只是他頓了一頓,卻沒有回頭。

  皇帝說的沒錯。

  無論他有什麼打算……首先都要繼承了王位,維護好東陵安定,將權力握在自己手裡。到那時,還要看看小妖女有沒有長歪,變成真的妖女。

  更何況雲琯琯還小呢。

  司明朗笑了笑,頭也不回地離去了,瘦長的身形在晨光中、也在雲琯琯的眼中漸漸模糊。

  司明朗真是沒有禮貌,連聲再見都不對她說!

  雲琯琯心裡有些茫然酸澀,癟癟嘴險些就要哭出聲。一旁的任芊芊連安慰的話都想好了,卻見司琳琅不知從哪冒出來,上前拍了拍雲琯琯:「公主,世子讓我留下,履行約定。」

  雲琯琯讓她嚇了一跳,眼淚也憋了回去。

  「林……司琳琅,你還沒走啊!」

  而且約定?她和司明朗有什麼約定?

  就聽司琳琅繼續道:「世子說未能教你習武,抱歉,從今往後只能由我代勞。至於醫術針法,公主若有興趣,我也可以教。待學成之日,便能與世子再見。」

  雲琯琯最後一點淚意也沒了。

  學完就能再見,這是什麼哄小孩子的說辭啊!

  當初威脅她攤牌的時候怎麼不當她是小孩子!

  雲琯琯也不難過了,瞪著眼睛氣呼呼地說道:「罷了,司明朗那種說話不算話還陰陽怪氣的小氣鬼,不見也罷!」

  她說話時下意識摸了摸之前司明朗送的手鐲,輕微摩挲了幾下後,小心藏進了袖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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