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三杯酒,其中一杯有毒

  等什麼?自然是等著發落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哼,公主,到最後你我也不過魚死網破罷了!」林妃望著雲琯琯冷笑,「皇上不會寵愛一個有不臣之心的公主。」

  「林妃娘娘好狠的心!」雲琯琯卻無意跟她陰陽怪氣,直接怒斥道:「你嫉恨我占著父皇的寵愛,我不怪你。可你身為母親,如果進了冷宮,叫三哥留在這宮中怎麼辦?」

  林妃一怔。

  是啊,星華,她還有三皇子。林妃頓時眼眶紅了,連忙抓住一旁的雲星華:「星華,你莫要怪母妃,你去向皇上求求情,就說我——」

  事到如今了,連對他的一句關心都不曾有嗎?

  雲星華滿臉失望地將她推開。

  「母妃莫要再說了,兒臣願意去求太后娘娘庇護,從今往後一定保全自身。」

  以林妃的家世,倒不至於直接被打入冷宮。到其他地方冷靜冷靜也好。雲星華低頭,眼底終於是有些悲愴流露。

  雲琯琯卻不想看林妃演悲情戲,直接一路小跑著要去追雲承弼。可這個時代的鞋不好穿,雲琯琯跑著跑著一個趔趄,結結實實在石板路上摔了一跤。

  一旁的司明朗瞧她摔得慘,很是心疼地去扶:「公主?!」

  這一聲也引起了雲承弼的注意。

  雲承弼到底掛心雲琯琯,急忙回過頭,見她摔得眼淚汪汪捂著腦門,最終沒忍住,上前一把將雲琯琯抱了起來。

  雲承弼沒好氣地沖司明朗道:「你站住,不許跟來。」

  雲琯琯還在擠眼淚呢,當即懵了。

  不是剛剛還讓她等著發落嗎?

  皇帝老爹這是生氣了,但沒完全生氣?

  雲承弼哪忍心看她委屈巴巴的樣子啊!本來還想逗逗,最後還是嘆了口氣道:「別擔心了,東陵那邊的事朕早就知道,只是林妃行事謹慎,朕也沒能料到她如此心狠,一時氣不過罷了。」

  「父皇明明知道,還要嚇我!」雲琯琯頓時劫後重生,狠狠瞪他。

  「朕還沒同你算帳呢。」雲承弼也裝模作樣上了,一眼橫過去:「又是找司明朗學武、又是隱瞞不報的,是覺得朕無能,保護不了你不成?」

  原來還在為上次的事鬧彆扭!雲琯琯恍然大悟。

  這就是沒有安全感的空巢中年人嗎?

  雲琯琯於是也軟和下來,扒拉著雲承弼的衣襟道:「可兒臣卻不想一直做父皇保護的小公主,兒臣也想為父皇分憂呀!」

  躊躇片刻,雲琯琯最終還是將東陵匪患一事也盡數告知了雲承弼,還替司明朗解釋:「父皇,皇叔也離開東陵許久了,挺不容易的,東陵雖說是獨立封地,卻也是雲琅的一部分,父皇不如幫幫皇叔吧!」

  「司明朗優點明明挺多的,你跟著他這麼久倒淨學會吃裡扒外了。」雲承弼戳戳她的臉。

  父女二人便到了春熙殿中,等著御膳房準備晚飯。雲琯琯在剿匪一事上纏了許久,雲承弼到底也沒說答應不答應,叫雲琯琯急得不行。

  等到趙琦進來通傳說司明朗堅持等在外面後,雲琯琯更著急了。

  外邊可是正下著雷雨呢!司明朗身體底子好,淋點雨不算什麼,若是遭雷劈了可怎麼辦?

  雲琯琯當即便眼巴巴地朝雲承弼看去。

  雲承弼一眼便知她又要替司明朗求情了,心中有些吃味。好好養了個女兒,怎麼好像變成了司明朗的貼心小棉襖?

  頓時冷哼一聲,對趙琦說:「恰好朕氣還沒消呢,他自己撞槍口也怨不得誰,就叫世子在殿外罰跪吧!」

  這跪久了膝蓋也受不了呀……雲琯琯欲言又止,心知雲承弼還是有氣沒撒,怕是求了情只會讓司明朗更慘呢!

  只是聽得外邊雷聲轟隆隆的,雲琯琯望著面前一桌子自己愛吃的菜,只覺得味同嚼蠟。

  忽然一股刺激的辛辣感從舌尖涌動上來,雲琯琯被辣得跳起來。

  「水……水!」

  趙琦趕忙給公主拿水,結果雲琯琯喝得太急又嗆了個半死,一臉的愁雲慘霧。

  雲承弼心疼得緊,給她撫背順氣。

  「你夾這麼多辣椒和薑絲在碗裡,能不辣嗎?」

  他可親眼看到雲琯琯將辣椒薑絲一股腦塞進嘴裡,提醒都來不及!

  罷了。雲承弼擺擺手,喚來趙琦:「你去傳話,叫世子先進來,一同吃個飯吧。」

  雲琯琯這才有了精神,撲閃著眼睛去看雲承弼,又不敢大聲說話的樣子,叫雲承弼好笑極了。

  司明朗淋了好一陣雨,進來後也只是找了個偏殿草草處理一番,便坐上了飯桌。

  「多謝皇上寬宏大量。」司明朗低頭行禮。

  雲承弼掃了他一眼,越看越不順眼,只道:「吃菜。」

  又轉頭低聲向趙琦吩咐了些什麼。

  雲琯琯和司明朗又是眼神交流了一番,確定自己皇帝老爹沒在飯菜里下毒,她對司明朗點點頭:安全,吃點吧。

  司明朗也很是不客氣,雲承弼叫他吃菜就只吃菜,將君令不可違奉行到底。

  雲承弼意味深長地看著兩人埋頭苦吃。

  一時間屋內竟無一人說話,倒是三個人都胃口大開,把一桌子菜吃了個七七八八。恰在此時,趙琦便恰到好處地端了三杯酒上來。

  「父皇,兒臣年幼,還不能喝酒!」雲琯琯還以為是要三個人碰個杯一笑恩仇呢,認真向雲承弼科普未成年人喝酒的害處。

  誰知雲承弼瞧著有些嚴肅。

  「這三杯酒,俱是給世子的。」趙琦解釋道。

  「司明朗,此次你犯下的是欺君大罪,不能輕易寬恕。可念在你勞苦功高,又念在故去的東陵王的面子上,朕也許你一條生路。」

  雲承弼指著三杯酒道:「這三杯酒中,只有一杯是毒酒。若是你挑中了無毒的兩杯,這件事便算了了。」

  意思是挑中有毒的一杯,就算他償命?

  司明朗一驚。他就說怎麼這頓飯吃著這麼香,原來是斷頭飯?

  沒想到令他更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只聽雲琯琯大聲說道:「父皇,我改主意了,我覺得我這個年紀喝點酒還是沒問題的!」

  ——語罷竟是衝上前來,一把抄起酒杯,將三杯酒挨個喝了下去!

  雲承弼:……

  司明朗:……

  雲琯琯晃悠兩下站穩腳步,只覺得喉嚨和胃裡火辣辣的疼,視線中司明朗和雲承弼著急擔憂望過來的表情,很快也變得不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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