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你二人對朕有所隱瞞?

  怎麼會這樣!

  雲琯琯嚇壞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按照司琳琅的說法,這套針法便是對常人使用也是無礙,更能活血化瘀、促進暗傷痊癒。她剛才一直照著筆記,也沒下錯地方啊?

  「容大哥!我、對不起,我這就幫你去找太醫!」雲琯琯連針都沒拔呢,扭頭便要跑!

  「公主且慢。」容子墨卻略一皺眉叫住她,「與公主施針無關,這應當是上次去離國途中受的些內傷,我這段時間一直在調養,偶爾也會如此。」

  雲琯琯多少冷靜了一些:「容大哥你可別誆我,這可不是小事!」

  容子墨哭笑不得:「我自然不會拿自己的身體當兒戲。」

  但不管怎樣,試針是不能繼續了。待容子墨整理好衣冠,二人突然聽見一陣叩門聲。

  司明朗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公主、容公子,你們在裡面嗎?」

  原來是任芊芊見雲琯琯四處抓人試針有些擔心,這才趕忙找來了司明朗!

  雲琯琯將司明朗迎進來,容子墨擔心她會受責罵,本來準備瞞下試針一事,沒想到雲琯琯自己倒是毫不遮攔,直接將司明朗抓到了他面前。

  「沒想到害的他吐血了!容大哥會不會有事啊,你快幫忙看看!」

  司明朗瞥了她一眼。

  試針的時候不小心些,現在知道著急了?

  不過事有輕重緩急,司明朗上前兩步拈起容子墨的手腕,查探他的狀況。

  這一探,卻是叫司明朗連連皺眉!

  雲琯琯都要等急了,司明朗這才鬆手,面色古怪地道:「容公子無事。只是上次離國之行,容公子原本受了些內傷,本應調養三五個月才能完全痊癒,如今那暗傷卻消失的七七八八了。」

  容子墨也十分驚訝:「我昨日剛尋太醫診過脈,雖說恢復的不錯,卻也沒有這般迅速!」

  兩人登時一同看向雲琯琯。

  雲琯琯也是懵了。你們看我幹嘛,我就是試個針啊?

  所以……不是自己給容大哥扎出毛病了,反而是陰差陽錯地給他治了個病?

  自己這不是挺行的嘛!三哥,你等著,我來救你啦!

  雲琯琯又支楞了起來。

  這日,總算是叫雲琯琯與司明朗蹲到了個林妃不在曇華殿的時間,兩人以探視為由進入了雲星華的居所,又由司明朗在門外望風。

  雲琯琯與司明朗對視一眼,毫不拖沓,直接便開始下針!

  儘管自覺已經學得滾瓜爛熟了,可雲琯琯依舊萬分的謹慎小心,生怕一步落錯滿盤皆輸!好在針法並不複雜,不到半柱香時間,已是完成了一半!

  司明朗見她擦了擦頭上的汗,臉上卻是帶著笑的,便知事情順利。誰知正在此時,他忽然聽見外頭有人交談的聲音越來越近,細細辨別之下,卻是之前出門的林妃與雲承弼!

  皇帝老爹你怎麼這個時候又冒出來!

  雲琯琯哭笑不得。

  司明朗皺眉,可不能讓她們看見雲琯琯施針的一幕。

  還不用雲琯琯吩咐,他就先大步迎了出去。

  「參見皇上,參見林妃娘娘。」

  「你又來看三皇子了?」雲承弼看上去心情不錯,笑眯眯地免了他的禮,又問:「怎麼杵在這裡,不進去嗎?」

  司明朗也笑道:「臣是與公主一起來的,公主非要將臣趕出來,說是要與三皇子說點悄悄話。皇上與林妃娘娘不若也等上片刻?」

  林妃頓時有些警惕。雖說白日裡不燃香,可雲琯琯這般行事,總感覺有什麼陰謀!不能讓她一個人待在裡面!

  當即便道:「世子既然來了便是客,哪有杵在門口等的道理。不如先進去,本宮命人備些茶水點心再慢慢談?」

  這女人若真去了,只有找機會妨礙雲琯琯!司明朗哪能讓她如願,推三阻四,連自己剛吃完飯站在這消消食的話都說出來了。

  雲琯琯自然也聽見了外頭的動靜,當即加快了施針的速度,由於高度集中精力,汗珠一顆顆從額頭上滾落下來。

  一旁的更漏滴答作響,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最後一針紮下,雲琯琯如蒙大赦,連汗也顧不上擦,便期待地看向雲星華!

  可雲星華仍然沒有動靜。

  這是失敗了嗎?雲琯琯大受打擊。

  可現在沒時間了,先要穩住林妃和父皇。雲琯琯收拾好殘局,立馬便跑出去給司明朗解圍!

  「父皇,」她癟著嘴委屈巴巴地道:「兒臣昨日從書上看到有種辦法能叫醒久睡的人,便想著今日試一試,哪知道兒臣嗓子都啞了,三哥還是沒反應!」

  雲承弼給她逗笑了,連林妃頓時都減輕了懷疑。

  正在此時,有宮人突然上前行禮道:「稟娘娘,您先前吩咐的人已經帶到了。」

  幾人的注意力便都被吸引了過去。雲琯琯感覺不對,瞧著林妃怎麼一副暗自得意的模樣?

  「那正好皇上與世子都在,帶上來吧。」林妃笑盈盈地說道,「皇上,臣妾有要事稟報。」

  什麼事,與司明朗也有關?雲琯琯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

  林妃帶上來一個其貌不揚的讀書人,雲琯琯瞧著眼生,可林妃一開口,她腦子裡突然「嗡」的一下便炸開了!

  「這位是本該要去國子監做教習先生的林先生,說來與本宮母族還有些聯繫呢。」林妃面色一肅,對著雲承弼跪下:「臣妾與現在的所謂『林先生』打過交道,覺得此人行事怪異,便命人暗中查探,果然叫臣妾查出,這人是冒名來到國子監的!」

  這幾日忙著施針的事,竟是忽視了林妃!雲琯琯又驚又怕,既然查到了司琳琅,那不會查不到司明朗頭上!

  果然下一刻,林妃便以私下與東陵互通有無之名,狀告司明朗有不忠之心!而雲琯琯更是早就知情,助紂為虐!

  方才司明朗為雲琯琯打掩護一事頓時便叫人懷疑了!

  證據確鑿,雲承弼面色一冷:「你二人對朕有所隱瞞?」

  「父皇,皇叔他——」雲琯琯開口,卻是為司明朗辯解。

  可又能辯解些什麼呢?司琳琅傳遞東陵消息是事實,假扮林先生到國子監對她下手也是事實!

  見她支支吾吾,雲承弼更是沉下臉。

  可正當此時,另一道有些虛弱的聲音從屋內傳來:「父皇,不是琯琯的錯。」

  是雲星華的聲音!

  幾人反應各不相同,卻是齊齊看向聲音來的方位,只見雲星華披著衣服,面色蒼白,卻在門邊站的筆直!

  「兒臣雖說一直昏迷,卻能夠聽見外界的動靜。父皇,兒臣昏迷一事,是母妃用的薰香所致,與那假扮的林先生無關。」

  他用一種毫無波瀾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母妃,林妃頓時大驚,連雲星華說話流暢的事都沒有心思在意!

  她的兒子為什麼會出賣她?

  眼看雲承弼大怒,林妃連忙跪道:「皇上明鑑,臣妾想得到皇上憐惜用了些手段不假,那香對星華也是無害的!更何況,世子與公主一同隱瞞真相、與東陵互通消息也是事實!」

  雲琯琯還想說些什麼,卻見雲承弼道:「你們一個個的……等著吧,哼!」

  語罷冷笑一聲,竟是什麼也沒說,拂袖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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