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撲到了司明朗身上

  不知為何,船上的氣壓忽然增高了一個度。記住本站域名

  孟星沉有些摸不著頭腦,聽說這宋先生和司雅茹有矛盾,所以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某種意義上,這也算是正確答案呢。

  就連孟星沉都有所察覺,更不用說本就關注云琯琯的司明朗了。他本來也不喜歡司雅茹靠得這麼近,正要叫她離遠些,沒想到雲琯琯一個眼神過來,司明朗幾乎下意識地伸手將司雅茹撥開了。

  「男女授受不親,在外更要注意舉止,你一舉一動可都是司家的顏面。」司明朗莫名有些慍怒。

  「堂哥?」司雅茹有些不敢置信。

  她往日裡同司明朗親近雖說也會被拒絕,但司明朗多是態度冷淡,不會動怒,更不會動手——除非在雲琯琯面前。

  可今日這算什麼,表哥竟然在宋糯面前推了她!

  司雅茹頓時紅了眼眶。但她有氣也不敢撒在司明朗身上,若是遷怒於宋糯,恐怕更要觸司明朗怒火,左看右看,只能在起身時推了撐槳的孟星沉一把。

  「讓開,我要過去!」

  她用力推了推,沒想到孟星沉卻紋絲不動,反而剛好撞在他撐槳的動作上。

  ——隨著一聲驚呼,司雅茹搖晃不穩,就這麼撲通一聲摔進了湖裡。

  「救命啊!堂哥救我!」司雅茹哭得撕心裂肺,水花撲騰了孟星沉一身。

  雲琯琯看得很是無奈。

  都不知道這司雅茹是不小心跌進去的,還是將計就計……這要是司明朗當真救了她,以司雅茹的性子,不得順杆子往上爬?

  而司雅茹越撲騰著,越是心慌。

  她本來還心存僥倖,想著若是司明朗救她時碰到了身子,就能趁機讓他負責了。可沒想到司明朗卻不為所動,半天也沒有救她的意思。

  ——好在不久後,便有其他學員划船過來,七手八腳地把她撈了起來。

  司雅茹還念著司明朗呢,可左右環視一圈,只有個孟星沉還撐著船等在一旁,哪有司明朗的影子?

  趁亂離開的不僅只有司明朗,還有急著趕去找漁女的雲琯琯。

  商量好了將計就計,若是劉尚義帶著人趕到了,房裡卻只有漁女一個人,那得多尷尬啊!

  秉持著挖了坑就得填的愛崗敬業精神,雲琯琯加快了步伐往提供給師生休息的地方趕去。

  如今一群學生要麼圍著司雅茹,要麼還跟著高以然玩得正歡,此處倒是空無一人。

  行至最拐角的一處房間,雲琯琯在門外便聽到了女子的小聲啜泣,心下瞭然。她推門而入,正對上漁女還帶著淚痕的詫異目光。

  「你,你就是……」漁女見雲琯琯神志清醒,頓時有些驚疑不定,「他們不是說會給你下藥……」

  「說來話長。姑娘,我見你方才哭得傷心,想必你也不想為此搭上自己的清白。」雲琯琯嘆了口氣,「你若是被脅迫的,大可以告知我原委。」

  漁女原本止住了眼淚,聽雲琯琯這麼一說,頓時又忍不住抽噎起來。

  「要不是被脅迫,誰又願意做這種事,你還長得這麼丑,嗚嗚……」

  雲琯琯:……

  「脅迫你的人是怎麼說的,他可有說自己是什麼身份?」雲琯琯深吸一口氣問道。

  「他、他說他是太學的先生,還說若是我不聽他的話,我弟弟這輩子都不要想進太學……」漁女抹了把眼淚,站起身來,眼裡有幾分視死如歸的味道。

  雲琯琯心裡頓生不祥的預感。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一定要讓弟弟上太學!」漁女說著,竟是朝雲琯琯徑直撲了過來,「反正你長得這麼丑,日後定然也娶不到媳婦,你也不算吃虧!」

  雲琯琯:……我是不是還得感謝你??

  她身形敏捷地躲開漁女這一撲,兩人在這屋裡一追一逃,情況頓時僵持下來。

  漁女方才說劉尚義不讓她弟弟上太學……這算以權謀私了吧?

  雲琯琯一邊想著如何教訓劉尚義,一邊往門口逃去。

  ——要真被這漁女扒了衣服,發現她是個女子,那也不是開玩笑的!

  好在雲琯琯有習武的底子,躲得不算狼狽。很快便要奪門而出。

  正在此時,門卻忽然一下從外頭打開了。

  雲琯琯始料未及,又剎不住身形,只能與門外的司明朗面面相覷,而後……隨著猛地撲到了司明朗身上,兩人一同摔了個狗啃泥。

  司明朗:「……宋先生這是怎麼了?」

  雲琯琯尷尬一笑。

  她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灰:「這便說來話長了……世子不如稍等片刻,同草民一塊看個戲吧。」

  ……

  「便是此處了。」

  劉尚義領著一眾師生,雄赳赳氣昂昂,跑來抓雲琯琯的奸。

  「我方才便看見宋先生醉醺醺地領著個漁女往休息處來……這兩人光天化日行苟且之事便罷了,偏生在太學安排的休息處污人耳目,我絕不容許求學聖地遭如此冒犯!」

  劉尚義大義凜然,學子們卻興致缺缺。

  ——他們又不是瞎,平日裡劉先生刻薄又小心眼,反觀宋先生卻博識風趣,誰才是小人一望便知。只是想著不能讓劉尚義平白誣陷了宋糯清白,這才跟來看看。

  不過也有往日裡看宋糯不慣,暗自竊喜的。

  隔著一堵門,裡頭便傳來一男一女的聲音。

  「嘶,這麼做會不會太……」

  「宋先生可是說好了,要試試奴家的功夫……」

  伴隨著說話聲,還時不時有些紛亂的吐氣聲,有些年紀輕的小學子當場便紅了臉。劉尚義眼前一亮,上官兩兄弟辦事還真不讓人失望。

  他猛地一把推開門:「宋先生,枉我平日裡以為你……」

  本以為會是什麼翻雲覆雨的香艷場景,沒想到一開門,裡頭兩人衣冠整齊,正席地而坐,一人捧了條烤魚,呼哧呼哧吸著涼氣。

  「這、這魚未免也太辣了吧?」雲琯琯一邊吃一邊扇風,「咦,怎麼來了這麼多人……」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莫非是吃獨食被發現了,罪過啊。」

  眾人:?

  尷尬的人變成了劉尚義。

  當即便有學子在身後呵呵笑道:「原來劉先生那兒把吃烤魚叫苟且之事啊,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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