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琯琯一邊倒酒一邊解說,動作行雲流水,完全不給兩兄弟反應的空間。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上官芫祈與上官芫華沒料到她反客為主的本事這麼強,一時愣在原地。
——怎麼辦,這下徹底分不清了,還暗算個什麼勁啊?
這麼玩下去,誰暗算誰都不知道呢!
畢竟這兩個人年紀還輕,算計人的經驗還少。雲琯琯將兩人臉色盡收眼底,暗暗好笑。
她看也不看,只隨手端起其中一杯酒,朝上官兄弟舉杯致意:「身為師長,我便為你們做個表率,先干為敬。」
一仰頭,喝了下去,瀟灑勁看得上官芫華直咽口水。
這酒里可是下了東西的啊,他們怎麼敢喝?
一時間,上官芫華額角滲出一滴冷汗。
一向自詡穩重的上官芫祈也不淡定了,他們本意是想叫宋糯出醜,沒想到宋糯卻來這一出!
現在他們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喝了,若是自己中了獎,那便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他們冠著上官族姓,名聲可比宋糯一個教書先生重得多;可若是不喝,宋糯定能看出端倪,到時候受到處罰,丟面子的還是他們自己……
雲琯琯眼見著他們臉色越來越難看,也不出言催促。
畢竟她又不是來打臉的,是來教育熊孩子的,倒也不必讓他們過於難堪。
一杯酒下肚,雲琯琯略微消化了一下酒意,便沉聲開口:「正好,我也有話想對你們兩兄弟說。」
見雲琯琯沒催他們喝酒,這兩人倒是鬆了口氣:「先生請說。」
「這世間任何事都勉強不得,求學更是如此。若你二人當真無心讀書,大可以不讀。」雲琯琯把玩著酒杯,一開口便是晴天霹靂。
「但在太學與諸位同窗共度的這些日子,希望你們二人不會忘記。今日之後,我會去稟明院長和郡主,替你們辦好退學手續。」
這唱的又是哪一出?!
分明是他們設了鴻門宴想給宋糯點顏色看看,結果從頭到尾卻被他牽著鼻子走。
雲琯琯的語氣不似作假,給兄弟二人整不會了。
他們兩個是想趕快被趕出太學……但卻沒想過是用這種方式啊!
怎麼這個宋糯忽然就肯放他們走了?
上官芫祈還在努力組織語言,上官芫華卻徹底蚌埠住了,上前一步過來抓著雲琯琯的肩膀一頓猛搖:「先生,這酒不能喝,快吐出來!」
雲琯琯確實快吐了——上官芫華手底沒個輕重,船被他帶著搖晃,叫人暈得七葷八素的。
「等等、別晃了……」雲琯琯把他的手打開,「喝下去的酒,哪裡有吐出來的道理?」
見她還一副風輕雲淡、不知事情嚴重性的模樣,上官芫華都要急哭了:「先生,是我們的錯,這酒里下了藥,您快別喝了,不然藥效馬上就要發作了……」
「你們下了什麼藥?」雲琯琯眉頭一挑。
這問題一出,上官芫華便語無倫次起來。還是一旁的上官芫祈偏過頭,有些心虛地解釋:「咳、是城裡妓館弄來的『醉春宵』……」
醉春宵?
雲琯琯反應了一會兒:「……你們下了春藥?」
年紀不大,本事倒是不小啊!雲琯琯氣樂了:「先是污衊我與徐先生清譽,又在酒里下春藥……你們哪裡學的這些個下作手段?」
「先生,我們真的知錯了。」上官芫祈也知道沒有解釋的餘地,乖乖認錯,「當務之急,您還是想辦法把酒吐掉……」
「對對!」上官芫華猛點頭,「還有劉先生,是劉先生先找了位漁女,要敗壞你的名聲……」
劉尚義?
雲琯琯眉頭一皺,此人還真是陰魂不散。趁此機會,倒是能將計就計,給他點教訓。
見雙胞胎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就差沒掐著她的脖子給她催吐了,雲琯琯抬手示意他們稍安勿躁。
「別急。」她微微一笑。
——隨後,竟是又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先生,你怎麼還喝啊?」上官芫華傻眼了。
「我這人一向運氣不錯。這兩壺酒里既然有一壺是沒毒的,那我便只會挑中沒毒的。」雲琯琯說著,當著兩人的面又挑了幾杯酒,一一喝下。
正如她所說,片刻後該是毒發的時間了,卻沒有反應。
兩兄弟愣在原地。
運氣好?這話說出來誰信啊!怕是這宋糯有識毒的本事吧!兩兄弟在心中不斷吐槽。
「宋先生,與二位學子談得如何?」
此時,一旁駛來另一輛小舟,撐舟之人正是林君悟。
——他當然不可能真的放雲琯琯自己行動,雲琯琯三人談話時,他一直暗中守在不遠處。直到雲琯琯方才悄悄給他打了個手勢,他才現身。
有心理陰影的上官芫華被他嚇了一跳:這書童怎麼來得這般快?若是宋糯當真中了毒,豈不是被抓個現行?
「你們方才說自己知錯了對吧?」雲琯琯在桌上扣了扣食指,將二人的注意力扯了回來。
「是,還望先生大人不記小人過,給我們改過自新的機會。」上官芫祈微微低頭。
「既然如此……別忘了,除了你們,還有另一位有錯之人。」
雲琯琯的笑叫人心裡發毛。
「我們不如將計就計,這樣……」
雲琯琯交代完了計劃,幾人便分頭行動,裝作雲琯琯已中了計的模樣,她獨自去找漁女,兩人去給劉尚義通風報信。
原本布置得好好的,雲琯琯正劃著名船往兩兄弟給她指的方向去呢,誰知半路卻碰上了司明朗一行人。
——司明朗和司雅茹在一艘船上。
雲琯琯冷笑:呵呵,你知道你老婆剛剛差點被人下了春藥嗎?你不知道,你只關心你自己。
而司明朗遠遠見著她卻心情不錯,起身打招呼:「宋先生怎麼獨自一人,這是要去哪?」
「草民正準備上岸去歇息一會兒。」雲琯琯裝模作樣地行了一禮。
「那不妨到這艘船上來吧,人手多,劃得也快些。」司明朗自然而然地邀請。
「這……」雲琯琯猶豫片刻,看了看司明朗,又看了看司雅茹,「那草民卻之不恭了。」
反正有司明朗在,司雅茹就算裝也要裝得像小綿羊,不能把她怎麼樣。雲琯琯放心地上了船,果然司雅茹雖說眼神嫌棄,卻識相地沒有招惹她。
——司雅茹才沒心思招惹她呢,她忙著和司明朗培養感情。
「人這麼多,船都坐不下了,堂哥坐到我這邊來吧!」她湊上去挽著司明朗的手臂撒嬌。
雲琯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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