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都愣在那?」雲琯琯明知故問,沖眾人招招手,「既然被你們發現了,我也不好吃獨食,過來吧,咱們多烤幾條,人人有份。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當即便有幾個關係好的學生笑嘻嘻湊過來:「這魚聞著真香,宋先生哪兒認識的手藝這般好的姑娘?」
真是上道的好學生啊!雲琯琯欣慰地笑了,指著一旁黑著臉的劉尚義:「這事還得感謝劉先生呢。」
「宋先生,莫要空口胡說!」劉尚義大聲反駁。
「認識一下罷了,劉先生反應如此激烈作甚?」雲琯琯啃完一條烤魚,擦了擦嘴,「莫非心裡有鬼?」
「你……」
雲琯琯接著道:「本來我對同僚多少存有些信任,如今看來,這位姑娘找我訴說的冤屈倒更有幾分可信了。劉先生,當著這麼多學生的面,莫非要我一字一句全都說出來?」
「這漁女能有何冤屈,又與我何干!」劉尚義立馬跳腳,「分明是你自己醉後見色起意,要與這漁女行苟且之事,我還有人證呢!」
事到如今,劉尚義依舊不服氣地抵賴。他手指一點上官兩兄弟:「他們兩個也見到宋先生與漁女私相授受了,可以證明我並非空穴來風!」
雲琯琯早有安排,自然絲毫不急:「哦?你們兩個來說說看。」
兄弟二人乖乖站了出來,乖乖衝著雲琯琯一作揖:「回先生的話,我們什麼也沒看見,不知劉先生為何點名我二人來作證。」
劉尚義腦子再不好使也知道這是他們兩個反水了,腦子一團亂麻。
——為什麼,這兩兄弟不是也想把宋糯逼出太學嗎,為什麼現在反倒替宋糯說話?
見他沒反應,上官芫祈甚至還補了一刀:「不過方才劉先生倒是找我二人說話,話里儘是在說劉家與司家的關係……學生也不知道劉先生是何意。」
在場的都不是笨人,這還能有什麼意思,當然是攀關係、讓上官兄弟替他做假證啊!
如今偽造人證不成,還被人證倒打一耙,劉尚義傻眼了。
雲琯琯自然是要痛打落水狗,一個眼神掃過去,漁女立馬會意,站上前來好一頓哭訴。
「奴家不過是個小小漁民之女,哪知道能惹上這麼一尊大佛啊!」漁女半真半假地哭道,「就是這位先生,不僅扣下了我的家人,還威脅我,若是報官,奴家的弟弟這輩子都不要想上太學……」
「你也知道你不過是個小小漁女,我犯得著威脅你嗎!」劉尚義還不死心,「怕是這位宋先生才給了你好處,指使你攀咬我吧!」
「劉先生這話說得好笑。」雲琯琯抱著手臂搖頭,「這位姑娘一直在這給我烤魚吃,還是劉先生主動領著人上門來的……怎麼,我算到了你要上門來鬧事,提前指使她攀咬你?」
這話邏輯分明,比劉尚義空口無憑的幾句狡辯要可信得多。
恰在此時,漁女又上前一步,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這便是此人交給我的好處,這銀子瞧著像官銀,奴家便是收了也不敢拿出去用的。」
眾人一瞧,果然如此。有這麼多人指證,再加上劉尚義平日的為人大家都有目共睹,這件事孰是孰非,眾人心中都有了定論。
「官銀又如何,這太學中用得起官銀的人不多的是!」劉尚義十分不屑。
他逐漸冷靜下來,就算局面一面倒又如何?銀子上又沒刻他的名字,沒有確鑿的證據,誰也不能說是他幹的。
倘若要對簿公堂,有司洵護著他,這些人又能將他怎麼樣?
「若你們執意如此……再多分辨也是無用。」他挺起胸膛,倒是顯出幾分大義凜然來,「我們去司大人面前對峙便是,司大人一向秉公執法,定能還我清白!」
「不必了。」
——劉尚義話音剛落,忽有一人影從門外走來,正是被雲琯琯安排在外頭看好戲的司明朗。
「這點小事,還用不著勞煩堂叔。」司明朗沉聲,「宋先生所言,亦是本王親眼所見。」
說罷,他一揮手,便有幾個人被帶了上來,漁女一見著這幾人,頓時衝上去嚎啕大哭。
「爹、娘,你們沒事就好——」
與此同時,還有個灰頭土臉的男人被扣押在一旁。
「這人是劉家人吧?」司明朗指著這男人,看向劉尚義,「本王一向記性不錯。」
「世、世子……」劉尚義從自信滿滿,到雙膝一軟直接跪地,只用了短短數秒。
「堂叔自然是秉公執法,可本世子也不是什麼徇私枉法之徒,做個證想必還是有資格的。」司明朗冷笑一聲,「來人,將這禍亂書院的敗類扔進湖裡,讓他自己游回去吧。」
如此一來,劉尚義便從太學中除名了。
劉尚義多日鍛鍊的成果如今總算有了用處,雖說在湖裡手腳並用,游得很是狼狽,卻也沒把自己溺死。
那漁女就劃著名小船慢悠悠跟在他身後:「你行不行啊,不行就扶著船歇會兒,要淹死了才麻煩呢。」
一個小小漁女,竟也敢取笑自己!劉尚義咬死了牙關,卻不敢浪費力氣回話,一邊怒瞪回去,一邊還是扶著船沿稍作歇息,大口喘著氣,濕淋淋的像只落水狗。
——太下飯了。
眾師生就在湖邊吃著烤魚看著笑話,直給雲琯琯鼓掌。
宋先生這回還真是給書院除害了!
其中又以上官兄弟二人笑得最是開心。不過,沒高興多久,兩人便被一臉不善的司明朗給攔住了。
「此事你們二人也有參與。」他不知道從哪找出那下了春藥的半壺酒,扔在兄弟二人面前,「手段如此下作……枉為上官家後人。」
「……世子恕罪!」兩人一驚,接連在司明朗面前跪下了。
這位表哥是真生氣了。
這兩人在外頭胡作非為,面對司明朗還是有幾分發怵的,更何況他們也心知這次的確是做得過了火。
還好宋糯並未真的出事,否則現在他們八成也在湖裡游著呢!
「若請罪有用,還要律法作甚?」司明朗不為所動,「你們自己說說,領什麼罰比較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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