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琯琯不按常理出牌,三言兩語氣走了晏平王,把宋婉華也氣得夠嗆。Google搜索
要知道,宋家與大宛的關係延續至今,也是花了很大力氣的!此事不成,恐怕晏平王對他們的信任也將不復以往!
宋婉華都沒來得及解釋,眼看晏平王氣哄哄地走遠,只能一跺腳,恨恨地看向雲琯琯:「公主若是執意如此,日後定然會後悔!別忘了,東陵世子如今還在我宋家手裡!」
說罷,便提著裙擺,急匆匆地追了上去。
「晏平王留步!」
宋婉華會些輕身功夫,雖說在宮中早已荒廢了,但追個人還是追得上的。
她面露委屈之色,在晏平王面前把姿態放得極低,行了一禮,又是急切又是擔憂地說道:「晏平王,此事是誤會,這等荒謬之事其他三國怎會輕易同意?雲琅公主心思跳脫,童言無忌,這才鬧了個笑話罷了。」
「鬧了個笑話?」晏平王冷笑一聲,「你看她方才的樣子,像是故意鬧笑話?」
「晏平王,您初來宮中,恐怕還不了解公主。她別的事上無一長處,卻擅長糊弄人,連皇上也多次被她矇騙過去。」宋婉華解釋道。
若是雲琯琯在場,恐怕還要誇誇宋婉華,看人看得挺明白。
可不是嗎,她上輩子是個國民偶像,演技滿點。別的事半吊子,演戲還不給晏平王安排的明明白白?
晏平王的確不了解她。如今聽宋婉華這麼說,依然將信將疑:「果真如此?你還是讓我回去再考慮考慮吧,大宛就這麼一個繼承人,真要叫焉識入贅,本王可接受不了。」
宋婉華見他開始敷衍,也急了。
如今大宛可是她除去雲琯琯最大的希望!她從前就擺在雲琯琯手裡,若是宋家沒了晏平王的支持,豈不更舉步艱難?與此同時,大宛國力有限,也須得捧著宋家,日後才能圖謀大計,宋婉華根本不必這般放下面子哀求。
於是她湊近了些低聲道:「晏平王,宋家已是給足了你面子。我知道除了宋家,你也與東陵和曇國那邊搭上了線,別忘了,牆頭草是沒有好下場的!」
「牆頭草」這個稱呼讓晏平王皺了皺眉。
不過宋婉華此言,也確實捏住了他的命脈。大宛與宋家多年聯盟已然牢固,然而近日宋家略顯頹勢,他不得不另尋出路。
沒想到,宋家竟然反應這麼快。
於是晏平王轉念一想,這等荒謬之事,便是其他人同意,雲琅國君為了皇室顏面,也不會同意,或許是他多想了。
他這才僵硬地點了點頭:「既然如此……婉昭儀,我便明說了,若是公主當真能嫁到大宛來,其餘之事,我自會配合宋家。」
宋婉華見他妥協,也鬆了口氣。
不過,看雲琯琯今日的表現,定然是不願意的。那她要怎麼做,才能讓雲琯琯遠嫁大宛?
宋婉華眼神閃爍。
……沒辦法了,為今之計,也只能叫雲琯琯和陸焉識鬧出醜聞,生米煮成熟飯,雲承弼自然不得不點頭!
不過如此一來,那雲琯琯心上的東陵世子可就不得不除了。
宋婉華喚過身邊的宮女,立即讓她去給宮外的哥哥傳信,那牢獄中的司明朗得速速處理了。
想到雲琯琯心碎欲死轉投他人懷抱,眼底徹底失去那份傲氣的模樣……
宋婉華簡直要笑出聲來。
……
牢獄內。
「哈哈哈,世子,被人背叛的感受如何?」
宋鶴鳴蹲在司明朗面前,看著後者身上縱橫交錯的幾道劍傷,頓時哈哈大笑。
司明朗身上傷口還沒有止血,此刻捂著一手的血,氣息奄奄地看向宋鶴鳴。
「……背叛倒還好,只是見到宋二公子,滋味卻是不怎麼美妙。宋二公子可要離遠些,萬一我恢復了力氣,恐怕到時抬出去的就是兩具屍體了。」
宋鶴鳴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一蹦三尺高地同司明朗拉遠了距離。
而在他身後,容子墨手中寶劍染血,正面無表情地上前一步,作出了護衛的姿態。
司明朗看著他,表面不為所動,實則眼底震驚未消。
——他身上的傷正是來自於容子墨手裡的這把劍。
夜黑風高,司明朗吃了頓熱乎飯後就放鬆了警惕,再加上他知道容子墨的為人,便沒有過多警惕。誰知容子墨表現反常,開門進了牢房,竟是拔劍便刺!
「哼,你也就死到臨頭最後得意這麼一次了。如今宋家與容家達成了聯盟,雲琅還有誰敢阻攔我們!」宋鶴鳴見狀又有了底氣,得意洋洋地嘲笑道。
容子墨微微一頓,卻並不反駁。
宋鶴鳴顯然是對他的態度很是滿意。容家大公子不是很厲害嗎,如今不也要在他身前當個護衛?
只有這司明朗,就算快死了也看著不順眼。
宋鶴鳴一抬手,隨便點了個獄卒:「你,去把世子扔出去,叫他自生自滅吧。記得,可得往偏僻些的地方扔。」
獄卒低頭領命,快步朝著司明朗走去。
他每走一步,司明朗心裡就更沉一分。
他還沒死透呢,也不想死,此刻還能勉強活命,若是獄卒再補一刀,可就說不好了!
更何況,宋鶴鳴放鬆了警惕,也沒有讓容子墨跟過來。等獄卒將他帶出去之時,便是最佳的反撲時機!
然而,獄卒只是稍稍抬起頭看來司明朗一眼,司明朗便打消了主意。
司明朗掩下心中震驚,躺在地上,十分順從地被獄卒拖了出去。然而出了門只走過一個拐角,獄卒便忽然蹲下身扶起司明朗,攙扶著他坐下。
「先給你止血。還能走嗎?」
——獄卒抬起頭,帽子下頭竟是露出了李彥斌的臉。
方才司明朗正是瞧見了這人是李彥斌,才沒有反撲。畢竟若是這宮裡的人隨時有可能背叛他,那可以確定,首先雲琯琯不會背叛,李彥斌就排在第二。
兩人立場相近,李彥斌不可能看著司明朗死在前頭。
「能走。去哪?」
司明朗深呼吸兩口,解開衣襟開始動作熟練地給自己上藥。
「還能去哪,找公主唄。」李彥斌隨口抱怨了一句,「容子墨都因為公主,公報私仇把你傷成這樣了,你不多去找公主幾次氣氣他?」
司明朗:……
他猛力咳了幾聲,只覺得身上的傷口在隱隱作痛。
……勝負欲不是拿來用在這種地方的啊!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