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薇胸前起伏不定，眼尾洇著嫣紅，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想說不是，可身體的熱潮一波波地湧上，阻止了她說違心的話。
司霽清將她抱緊，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嗯，得節制。」
宋雨薇的臉埋進他的胸口，小手在他腰間輕輕磨蹭。
柔軟細膩的觸感激得男人小腹一緊。
司霽清皺了皺眉，沙啞的嗓音透著戲謔，「你要是這樣，我可能沒辦法節制。」
「要不……」
宋雨薇呼吸急促，嗓音很低道，「要不，你明天再節制？」
男人鬆開她的肩膀，垂眸盯著她紅撲撲的臉。
他斜勾嘴角，透著得逞的笑意。
大掌毫不客氣地從她的衣領探進去，滑過鎖骨。
「行，我聽夫人的。」
他扯著散漫的腔調，好似這不是他的本意，可動作卻越來越激烈。
「夫人有需求，我一定滿足。」
睡衣被丟在一邊。
他貼了過來，緊緊擁住她。
溫度攀升，情慾之火逐漸燃起。
但這和宋雨薇想的不一樣。
她抬眼，唇瓣抿緊，瑩潤的杏眸散發著某種暗示。
司霽清也不知是不懂，還是故意不如她的願，只是用指腹揉捏著她的小嘴。
她蹙起眉心，輕咬了一口他的手指，對他挑逗的行為表示抗議。
司霽清捻著她的下巴尖尖，輕笑一聲，「薇薇，剛才如果不是我做夢的話，你好像是在偷親我？」
宋雨薇鼓了鼓臉頰，堅決不可能承認，口吻篤定，「那你一定是在做夢。」
司霽清懶洋洋地點點頭，「那我現在該親哪裡？」
宋雨薇眼神不解，心裡罵罵咧咧。
你該親哪，你不知道嗎？
男人手指壓了壓她的唇，「這裡？」
「還是這裡？」
他向前傾軋，將她的胸脯碾過。
宋雨薇耳尖紅得滴血，「隨便你。」
他的唇在她臉頰上流轉，「不行，我想聽你說。你現在最想我親哪裡？」
「害羞什麼，有需求就提，我很好說話的。」
宋雨薇被撩得面紅耳赤，衝著他的肩膀咬了下去，憤憤不平道，「你哪裡好說話了？就知道欺負我！」
「不欺負你，欺負誰？」
他握住她嬌嫩的脖頸，埋頭在她胸前吮咬，從唇齒間溢出含糊的聲音，「是這裡嗎？」
濕潤溫熱的刺激讓宋雨薇身體一顫，並沒有回答他。
他不滿意，狠狠地吮吸一口。
痛感和爽感並行，腎上腺素飆升，熱流在宋雨薇的身體裡亂竄。
「是不是？」男人繼續問。
宋雨薇妥協，五指插進他的短髮里，低喘道，「……是。」
柔和眩暈的光線打在她的臉上，長睫掛著晶瑩，眼尾染上淡粉色。
她有些失神，又像是在沉淪。
手指攥緊被子，收緊又鬆開，反反覆覆。
……
南江鎮坐落於京北的最南邊，距離市區四個小時的車程。
那裡青山綠水，美不勝收，還是個旅遊景點。
車子緩緩駛進小鎮，宋雨薇透過車窗看出去，和她模糊的記憶相比，小鎮明顯建設得更美了。
道路兩邊都擺著文創，小吃之類的攤位，有很多背著包的人在攤位間流連，明顯是遊客。
她輕聲道，「這裡越來越好了。我記得我小時候過來的那次，沒有那麼多人。」
司霽清慢悠悠地打著方向盤，「都十幾年了。」
「等活動結束，我們再回來轉轉，聽說這裡的夜市很繁華。」
「好。」宋雨薇眼睛裡亮起了小星星。
他們要去的地方，在山裡，是貧困的小村子，文家在那裡建了希望小學。
能夠讓山裡的小孩不會因為無法出城而放棄上學，可以更近，更輕鬆地讀書。
文家人很早就到了。
還有運著日用品的貨車，停在校門口，工人們熱火朝天地卸貨。
宋雨薇下車，看著頭上的校名——
「唯一希望小學。」
司霽清拉著她的手，解釋道，「楚奶奶的女兒叫做文唯伊，這是為了紀念她。」
唯伊，唯一。
宋雨薇眼神沉了沉，這個名字寄託了父母滿滿的愛意。
文老太太坐在樹蔭下，孩子們都來和她說話。
她每半年來這一次，對孩子們的情況了如指掌。
「讓我看看，你長高沒有？」她笑盈盈道。
一個女孩子站起來，給她看。
文老夫人滿意地點點頭，「要吃飽，睡好，才會長高。」
「你爸爸還有沒有天天叫你做農活？」
女學生很樸素，羞澀地回答，「很少了。他讓我好好讀書，好好寫作。上次英語考試，我考了一百分，他拿著試卷看了好久，然後跟我說，你還真是讀書的料！」
文老夫人笑眯眯道，「那就好！你學習好，一定不能放棄讀書，要是他再敢不給你讀書，你就來找楚奶奶，楚奶奶一定給你想辦法！」
司韻看見宋雨薇和司霽清走了過來，笑著摟了摟文老夫人的肩膀，「媽，阿清和雨薇來了。」
「孩子們，你們自己去玩啊，待會兒給你們發禮物。」
大家帶著歡聲笑語，慢慢散開了。
「楚奶奶。姑姑。」
「雨薇，過來坐。」文老太太握住她的手，「坐車坐累了吧？」
宋雨薇眉眼彎彎，「不累。我不暈車的。」
她往學校看了一圈，「這學校做得很漂亮。學生多嗎？」
「不多，大概有個一百人，都是附近村裡的孩子。」司韻有些惋惜道，「哎，雖然學校建得很早，但那時候，村子裡消息閉塞，很多人都不給孩子上學，只想著讓他們做家裡的勞動力。
後來，就讓他們出去打工。我們的老師努力了很久，這裡上學的孩子才多了起來。」
宋雨薇點點頭，滿眼欽佩，「你們真的好好啊，身體力行地做教育。」
司韻彎了彎眸子，「我們享受了社會的紅利，自然也是要回饋社會的。」
司霽清俯身，握住文老夫人的肩頭，低聲道，「楚奶奶，我讓人準備了一些書，待會兒送過來。」
「好，阿清是個好孩子。」文老夫人面容慈祥，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
操場上有個掃地的中年女人，經過他們，動作輕了一點。
司韻溫柔說道:「徐大姐，辛苦了。」
徐大姐只是笑笑，目光瞥過他們的臉，在宋雨薇的臉上停了一瞬，心裡湧起莫名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