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腳下是一望無際雪白的的地面,頭頂是廣闊明淨的藍天。
這裡只有一棵巨大的蘋果樹和少年留下的一桌子水果。樹葉被風吹的「嘩啦啦」作響。陽光灑下斑駁的樹影,落在水果上。
檸檬已經消失了,只剩下藍靛果、藍莓、小沙果、白桃和草莓。每樣水果都非常新鮮飽滿,透著好吃的樣子。
「小r,你試試可以傳送嗎?」南希問。
「試過了,不行。」小r說。
「唔,你的功能又被屏蔽了。看來比起神的力量,人工合成的還是不行啊。」
人工合成系統小r:「……」
「我試試使用神眷。」南希從口袋裡翻出一枚小魚乾用力一握。小魚乾瞬間碎城齏粉,飄散在風中。
她等了一會兒,有些遺憾地眨眨睫毛,「一樣沒用呢。看來我們只能繼續等蘋果精回來了。」
她靠著蘋果樹坐下,抱著膝,目光在剩下的水果上打了個旋兒,「看來這些水果就是我餘下日子的口糧了。」
小r:「有點少吧。」
「你果然在這裡。」頭頂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
南希驚訝地抬起頭,米洛斯穿著聖潔的白色神袍站在她旁邊。五官一如既往的清冷俊美,領口掩到喉結,袖扣也都系得好好的。
唯一有點不同的是,他的眸子是猩紅色。使得整個人的氣息危險又冰冷。
南希嚇了一跳,甚至沒有去想為什麼他不用薄霧遮擋了,手忙腳亂地站起來連退好幾步。
「我的眼睛嚇到你了嗎?」米洛斯嗓音依舊平緩,「抱歉,我的霧氣在這裡沒有用。不然你就不會看到了。」
「為什麼……」南希緊盯著他的眼,有點搞不清光明神原本的眸色就是紅色,還是他根本不是光明神。
「是金蘋果。」米洛斯說,「不知道怎麼辦到的。總之,我咬了一口。」
「咬了金蘋果?」南希突然不知道該退還是不該退了。金蘋果會將內心深處的**放大。就是不知道米洛斯是哪方面的。
在她心中,米洛斯是屬於沒有**的人。唯一的**,還是她創造的。
「您現在覺得怎麼樣?」她小心翼翼地問。
米洛斯輕輕勾唇,「你不用害怕,我忍得住。在我的神識里,有幾個特殊的小東西。它們會加固對**的克制。好在我只吃了一口金蘋果。如果吃掉一個,那麼就無法控制了。」
南希看不到的地方,三個記憶團正圍坐在一起,六隻小手手,拿著六根光織毛衣針,瘋狂地編織冷漠線。
神識深處,洶湧的金**望拼命衝撞著厚厚的網子。
南希瞬間明白了是什麼**,看來瑪格麗特還是把金蘋果弄到手了。但是不知道中間出了什麼差錯,她似乎白偷了。
「您怎麼到這兒來了?吃了金蘋果的人就會被送到這裡嗎?」南希問。
「我來找你,」米洛斯說,「你的學院領隊說有一個學生不見了。我把神識鋪遍整個神國都沒有。我猜是在這裡。你怎麼進來的?」
南希猶豫了一下,「今天來參觀蘋果樹。我發現我對金蘋果一點興趣都沒有。正巧這個時候,教授說對不想要金蘋果的人,金蘋果就會跑到他衣兜里。」
「我擔心金蘋果來找我,惹出不必要的麻煩。就裝出很想要的樣子。沒想到這個念頭剛冒出來,我就到這裡了。」
「原來是這樣,」米洛斯輕笑了一下,「沒有任何**的人的確會容易得到金蘋果。但現在,金蘋果樹的年紀正好到了叛逆期。你表現的有點太不想要金蘋果了,他一生氣就塞給了你。」
南希微微睜大眼睛,感覺有道光在腦海中一閃而過。莉莉是不是知道金蘋果是叛逆期啊?如果她把她的反應一起算進去,那她也太厲害了。
「進來以後我見到一位少年,他拿出一堆水果讓我選。」她指了指樹下的桌子,「您瞧,就是這個。」
米洛斯往過走了兩步,目光輕輕一掃,「你選了檸檬。」
「檸檬是什麼?」南希忙問。
「檸檬代表命運之神。」
「為什麼?」
「這是蘋果樹自己定的,有的是因為顏色,有的是因為特性。藍靛果代表黑暗神,因為成熟的果實顏色接近於黑色。再加上這種水果長相怪異。蘋果樹覺得跟冥土很相稱。」
「藍莓是因為長得像小珍珠,又是藍色,所以代表海神。」
「小沙果又被稱為智慧果,代表智慧之神。草莓看起來脆弱又甜蜜象徵愛情,就是愛情之神。我是白桃。」
「為什麼是白桃?」南希好奇地問,「是因為顏色是白的嗎?」
「應該吧。」米洛斯淡淡地說。
「我選了檸檬會怎麼樣呢?」南希又問,「命運之神會收到金蘋果嗎?」
「會被迫吃掉金蘋果。」米洛斯微微勾唇,似乎覺得很有趣。
「命運之神是神明,他如果不想吃,誰能逼他吃下金蘋果呢?」南希十分驚訝。
「蘋果樹可以做到。它曾經生長在神域,擁有一些特殊的能力。」
南希輕輕皺眉,「我不選不行嗎?它可以把金蘋果給我呀。」
「不行,」米洛斯說,「凡人觸碰到金蘋果身體會爆裂。因為神愛世人,金蘋果在被摘取後,蘋果樹都會讓摘取者挑選一位神明吃下。**的惡果由神明承擔,摘取者則得到金蘋果的力量。」
「什麼力量?」
「就比如你,現在還不是神術師。等命運之神吃下金蘋果,你會直接晉升為七階。」
南希小小地倒吸一口氣,那命運之神不會恨死她了?
「以前蘋果都不摘,任它爛在樹上。」米洛斯說,「我也沒想這次竟然摘下兩個。」
這件事得到這個結果米洛斯並不意外。有因也有果。本來蘋果園是不可能被開放的。聽到天使長轉述神學院院長的請求。他第一時間想起那個用手指觸摸他衣服的少女。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就答應了。金蘋果,本來就是**的根源。因為他一開始沒有抵擋住誘惑。所以才會造成現在的結果。
聽到兩個蘋果,南希下意識看了看對方的眼睛,發現猩紅得更厲害了。不管是皮皮蝦還是金蘋果,為什麼每次中招的都是他啊?
「我們現在要怎麼辦呢?等蘋果樹回來嗎?」
「他暫時不會回來了。」米洛斯說,「追偷竊蘋果的人和給命運塞蘋果這兩件事,就要花費他好幾天功夫。等他回來,你大概已經餓死在這裡了。我會帶你離開。」
「您能弄出水嗎?」南希問。
「不能,這裡會隔絕造物類的神術。」
「不能啊,」南希有些緊張,「那我要不要把這些水果裝起來?」
「可以。」米洛斯點頭。
南希立刻麻溜地把桌上的水果放進背包。
「為什麼只有六個水果,」南希在裝的過程中想到這個問題,「神明不是有七位嗎?」
「財富之神的**只有金錢,」米洛斯平靜地說,「蘋果樹覺得給他吃是在浪費蘋果。所以,很早就把他剔出了選項。」
「原來是這樣,如果財富之神在的話,他會是什麼水果?」
「菠蘿。」
「我喜歡財富之神。」
「為什麼?」
「因為他的水果大,抗吃。我也喜歡您。您也很好,您可以連皮吃。」南希一邊回答著,一邊跟著米洛斯離開蘋果樹,朝前方走去。
整個世界是雪白的一片。沒有草,甚至沒有砂石。南希感覺自己仿佛走在紙面上。不過才走了一會兒,她的眼睛就有點受不了了。不停地用手揉。
米洛斯停下來,微微皺眉,「似乎這樣走不出去。」
「什麼意思?」南希繼續揉著眼,心想這裡一片白茫茫,自己不會得了雪盲症吧?
「這裡是蘋果樹的世界。它制定的規則是,**每散發出一點,都會讓道路增長一倍……我們可能永遠也走不到出口。」
南希倏地睜大眼睛,她還以為米洛斯一直在忍耐著**。沒想他是將**散發出去。
「您不是說可以忍住嗎?」
「人總是會高估自己,我也不例外。」米洛斯淡淡地說,「更何況,我能忍受的**有限,多餘的只好讓蘋果樹吸收了。」
「可是那樣,我們不是永遠在原地踏步走?」
米洛斯輕笑,「大概是這樣沒錯。」
南希:「……」
感情米洛斯滋生的**就像在爆米花。米花不停地爆,鍋裝不下了就要溢出去。溢出去,就是她走不完的花路。
但如果吃掉溢出的米花呢?
「怎麼可以讓溢出的**消除?」她問。
米洛斯沒有回答,目光在她嫣紅的唇上停留了一秒。
南希立刻秒懂,雙手扶著他的肩,踮起腳尖,將唇送了過去。見他沒有避開,乾脆利索地在他臉上「吧唧」一口。
親完這一下,她立刻扭頭去看前方的路。
似乎還是白茫茫的,一點變化都沒有。
「怎麼回事?親的太少嗎?」
「你可以再試試。」米洛斯輕輕勾唇。
南希在他臉上又是「吧唧」兩下。
扭過頭,她驀地睜大雙眼。剛才還白茫茫的世界,現在竟然有了邊界。一片金黃色的樹林,就像突然長出來似的。
「米洛斯大人,快。」她臉上揚起大大的笑容,拉著米洛斯的手就向前跑。
米洛斯微微睜大眼,因為這聲稱呼,一時無法反應。
他看著少女因為奔跑飛舞起的長髮,以及被她牢牢牽著的溫暖的手。淡漠的猩紅的眸子,第一次泛起複雜的光。
跑進金色的林子裡後,南希鬆開米洛斯的手,彎下腰,大口大口地喘氣。剛才這幾十米,感覺肺要跑炸了。整個胸腔都火辣辣的疼。
她喘了半天,餘光瞥見米洛斯倚著樹看著她,一絲狼狽都沒有。她直起身,有點羨慕地說,「米洛斯大人,你體力真好。」這話剛吐出去,她差點咬住自己的舌頭。
她又習慣性的開始喊光明神為米洛斯大人了。
米洛斯一臉平靜地看著她,「什麼時候知道的?伊比利斯告訴你的嗎?」
「一半一半吧,我自己也猜到了一些。」南希直起身把背包打開,「我渴了,我想吃一點水果。」她低著頭,細白的手指在背包里挑了半天,最終捏出一顆藍莓。
這些水果里,屬伊比利斯最不抗吃啊。
她將藍莓扔進嘴裡,輕輕一咬,藍莓立刻在口腔里炸開。酸甜的味道立刻散發出來。她輕輕地眯了下眼。
米洛斯盯著她的唇,見她把伊比利斯吃光,眸光中沉下一點他自己都沒察覺的郁色,「休息夠了,我們走吧。」
「好嘞。」南希笑盈盈地拂了一下長發,追上去。
接下來的樹林跟剛才那片雪白的世界一樣,遼闊的看不到邊際。南希疑心是米洛斯的**讓這片林子變大了。
走了十分鐘後,她猶豫著說,「要不我們再親親臉?」她不敢提別的地方,怕光明神不答應。
「好。」米洛斯立刻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著她。
年輕神明的臉孔本身是禁慾而清冷的。但是現在他擁有了猩紅的眸子,看上去就像是邪神。這種正與惡的巨大反差,給他增添了一抹危險的魅力。
南希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接著裝出夠不到的樣子,在他靠近脖頸的下顎線親了一下。濕漉漉的吻,讓敏感的頸部迅速泛起一層小疙瘩。
她瞥了一眼前方的道路,輕聲細語地說,「似乎還不行呢,米洛斯大人。我們可不可以親親別的地方?」
米洛斯垂下目光,猩紅的虹膜泛著細碎的光,「你想親哪?」
南希伸出一根細白的手指,輕柔地抵在光明神的唇上,點了點,「這裡可不可以呢?」
米洛斯有一瞬間,仿佛置身於一間人類居住的客廳。模糊的印象里,有個少女也像她一樣點點他的唇。
「可以。」他聽到自己說。
少女將紅唇送上,溫和地在他嘴角輕啄。米洛斯看著她輕輕顫動的睫毛,漂亮的天空一樣的藍眼睛,感覺記憶里的薄霧被清甜的味道驅散了一點。
他完全可以給霧加固,不讓那段屬於人類的記憶跑出來。但是他沒有這樣做。他的身體和意識都懶洋洋的,根本不想動彈。
南希跟小雞啄米似的啄了五下,扭頭看到林子還是一望無際,有點抓狂。
米洛斯很淺地勾了下唇角,「這片樹林本來就很大,跟我的**無關。」
南希立刻用你不早說的目光看向他。
「您以前來過這裡嗎?」她問。
「來過,也沒來過。這裡是蘋果樹記憶里的神域。」
「神域?」南希有些驚訝地重複了一遍,那不就是諸神的故鄉。也是塞西爾和伊比利斯生活過的地方。
「嗯。我們接著走吧,」米洛斯說,「等走到跟記憶不一樣的地方,你再親我。」
南希微微睜大眼睛,沒想到光明神把索吻索得如此自然流暢,理直氣壯。
他們又走了一會兒,在一棵巨大的橡樹下,米洛斯停下了腳步。腥紅的眸子流轉著一絲明快,「開始吻吧。」
「這裡嗎?」南希遲疑了一下。吻這種東西是發自內心的。被米洛斯說的總感覺是一項工作。開始寫吧。開始跑吧。開始工作吧。
她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比起人類的他,神明米洛斯的體溫比她想的要暖和。即便他內心冷漠,身體卻因為光明的屬性散發著溫暖。
她忍不住用指腹輕輕摸了摸神明冷白色的皮膚。就像在摸一個人形暖寶寶。
蘋果樹的記憶世界,季節似乎是秋天。她穿著夏天的裙子雖然說不上冷,但也不暖和。所以,貼著米洛斯感覺格外舒適。
米洛斯垂著眼,任她摸了幾下。他不清楚為什麼會絲毫沒有牴觸的心理。如果是以前,早就以褻神的罪名,將對方交給光明教會審判了。
但現在,他感覺自己像個抱枕。安靜地被這個人類少女掛在上面,摸來摸去。
「好了嗎?」終於他有點忍不下去了。她的手就像帶了電,摸到哪,哪就酥酥的。他腦海里的三隻記憶團已經被**探出來的觸手,抽打半天了。
「好了。」少女將貼在他脖頸的手滑下去,不老實地摟住他的腰。她揚起尖尖的下巴,陽光落在她的臉上,明媚的發著光讓人沒有辦法推開。
「那我就要親啦。」她輕快地說,柔軟的唇輕輕地貼上去,用舌尖頂開他緊閉的嘴唇。
米洛斯感覺呼吸頓時一緊,甜甜的氣息撲面而來。薄霧又散去一點,他看見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把嬌小的金髮少女壓在牆角親吻。他看不清他們的臉,只能看見難解難分的雙唇。
他下意識跟著用了點力,似乎把她的唇吮疼了,她不舒服地扭動了一下腰肢。隱藏在米洛斯內心深處的**,因為這個簡單的動作轟地衝上來,突破冷漠網與金蘋果的**連接著一起。
一瞬間,他似乎游離了自己的身體,又聽到了每夜在他耳邊低吟的細細碎碎的聲音。
「米洛斯大人,」少女嗓音裡帶著緊張在他耳邊輕喚,「克制一點啊。」
他睜開眼,瞳孔中映出少女沁著水光的眸子。不知什麼時候,他把她壓在了樹上,扣著她的手腕。她的唇被吻得紅潤,鎖骨處也多了兩塊可疑的淤痕。
他的眼睛恢復了點清明,鬆開她的手,「我剛才……」
「哦,沒什麼,」南希輕快地笑了一下,左手揉著右手的手腕,「剛才一瞬間你的眼睛變成了黑紅色,濃稠的像血。不過後來你就好了許多,能聽到我喊你了。」
米洛斯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腫了一圈,可見他根本沒克制力量。他拉起她的手,釋放出純淨的治癒術,輕輕撫平淤痕。
「背呢,疼不疼?」他掃了一眼橡樹粗糲的樹皮,她的裙子雖然穿了好幾層,但是都是極薄的絲綢裁的。裡面的皮膚一定磨得不輕。
「當然疼啦。」南希轉過身去,用手勉強指了個方向,「好幾處呢。」
米洛斯沉默地用治癒術大面積澆下去。薄霧再次散去一些,他看到好幾個自己,在不同地方為她療傷。有的在灌木叢後,有的在客廳的沙發上,還有的在旅店的扶手椅上。
他們的眼睛裡閃爍著好幾種情緒,有喜歡,有擔心,還有寵溺。這幾種不同的情緒化為星星點點,升騰起來,飄進了他的紅色眸子裡。
薄霧又吹散了一層,被遮掩的記憶大篇幅地露出來,他還是不想加固。
一旦嘗到了某種美味,就很難再回到枯燥冰冷的生活。即便白天坐在高大的神座上,看著聖潔的天使,一個個揚起天真的小臉蛋聆聽神音。他的腦海還是閃過她的臉。
「米洛斯大人,你現在好點了吧?」南希轉過身笑眯眯地問。雖然她挺想把他拉下神座的,但她希望是出去以後再拉。被困在這個空間裡,她總有種不安全的感覺。
她帶著一點期待看向他的眼,但是對方的眼睛還是紅彤彤的跟兔子一樣。不僅如此,剛才還有些稀薄的樹林,現在一眼望不到頭,似乎連樹木都加粗了。
看到她露出失望的表情,米洛斯忍不住低笑一聲,「這裡的路是走不完的。因為只要我有**在,蘋果樹就捨不得放我出去。**對它而言是養料。」
「那我們怎麼辦?」南希緊張地問,不對,應該是她怎麼辦?米洛斯是神明,不吃不喝乾靠都沒關係。但她不行啊。她現在就渴了。特別想吃水果。
這麼想著,她伸手去摸水果,打算吃一個緩緩心情。
她摸到了最大的白桃,拿出來。上面毛茸茸的,顯然沒有洗。
好在桃皮特別的薄,應該挺好剝皮的。就是有一點可惜,她更喜歡吃黃桃。要是有黃昏之神就好了。不過黃昏之神也有可能是顆杏。
米洛斯看著她,用細白的手指小心地剝著白桃的皮。與此同時,他很清楚地感覺到,少女柔軟的指腹,划過肌膚的觸感。
有一件事他沒告訴她。水果象徵著神明,也與神明的觸感相連。但是沒誰吃過這個。
因為摘取者挑完水果,蘋果樹都會將水果收回。如果這次不是擔心她會饑渴,他也不會讓她把水果都帶走。
就像現在,她用嫣紅的唇,小口地咬著桃肉。就像柔軟的手,輕觸著他的身體。很輕,像風吹拂水面,也像蝴蝶親吻花朵。
年輕的神明再也忍不住,低下頭,貼著少女紅唇與白桃的間隙,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