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昔日意氣風發的姐姐苦苦哀求沈銘。
金士傑心裡像被刀割一樣難受。
如果不是為了父親。
姐姐也不至於如此低聲下氣去求沈銘。
「沈銘,差不多就行了,看把你能的?」
「誰知道你這個神醫是真是假?還耍起大牌來了。」
金士傑看不過去,譏諷道。
沈銘勾了勾嘴角,笑著反問。
「既然我不是神醫,那你們姐弟來做什麼?」
金士傑被他問啞口無言。
金枝雙眼含怒瞪了一眼金士傑。
「弟弟,別亂說話。」
隨之柔聲向沈銘道歉。
「抱歉,是弟弟不懂事。你千萬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等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育他。」
金枝揉了揉眉頭。
弟弟好像弄不明白。
現在他們是求人家沈銘。
不是人沈銘求他們。
態度這麼強硬,到底是在做什麼啊?
都怪家裡過去太慣弟弟。
所以才養成了無法無天不尊重人的個性。
金士傑被金枝訓斥。
咬了咬牙想反駁。
遇上姐姐憤怒的眼神。
他還是將到嘴邊罵沈銘的話咽了下去。
沈銘抱著雙臂打量金士傑姐弟。
「其實去給你父親診治,也不是不行。」
金枝聞言大喜。
聽沈銘這麼說,也就是有轉圜的餘地。
金士傑冷哼一聲。
「切,我還以為有多清高。」
「還不是想要錢。」
一看沈銘鬆動,金士傑也不想裝了。
錢他們金家有的是。
早說啊!
讓他們費這麼大功夫。
甚至還讓他們姐弟一起過來請他。
「我不要錢。」
「我要的是誠意。」
「我會醫術,只給有誠意的人看診。」
金枝聽的一頭霧水。
對方的話她可以理解。
做為神醫。
求診的人無數。
如果病人沒有誠意。
的確用不著浪費時間。
只是這誠意要如何去表達才能讓沈銘滿意才是問題所在?
金士傑聽了沈銘的話,蹙了蹙眉。
「你不如直說想要什麼?」
「怎麼做才能讓你覺得誠意足夠?」
金枝這次沒有呵斥弟弟。
因為她也是同樣的想法。
總是打啞謎,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
「男兒膝下有黃金,其實女兒膝下也有。」
「如果金枝小姐願意跪下求我。」
「我覺得這誠意足夠我去看診了。」
金士傑聽到沈銘要讓姐姐下跪。
登時怒了!
「你知不知道我姐姐是誰?」
「我姐姐是金家大小姐!」
「你剛剛下山不懂我不怪你。」
「去打聽打聽我們金家在江寧是什麼地位?」
「敢讓我姐給你下跪,你受的了嗎?」
「美不死你!」
金士傑說著,就要一掌朝沈銘面門拍過去。
沈銘依然抱著雙臂,站在原地。
沒有任何閃躲。
大有一副你想拍就拍。
反正我無所謂的氣度。
金枝急忙阻攔。
推開弟弟,捏住他手腕,壓低聲音質問道。
「金士傑!來之前你是怎麼給我做保證的。」
金士傑當然記得自己保證會聽姐姐的話。
沒有姐姐允許。
不亂說話不亂動手。!
「可是他讓你下跪啊!」
金士傑不滿的指著沈銘。
如果沈銘不亂來,自己怎麼會罵他。
對方要是禮貌一些。
自己也不會想要出手教訓他。
「下跪又如何。」金枝淡淡的說道。
方才聽到沈銘讓姐姐下跪的話已經驚住了他。
要知道在江寧,根本沒有一個人敢如此提要求。
得罪他們金家是什麼下場。
江寧人都知道。
現在聽到姐姐這麼說。
他驚的差點暈過去。
金士傑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姐姐!你瘋了?怎麼能給他下跪?」
金枝淡淡的笑了笑。
「難道我的膝蓋比父親的命還重要?」
她作為金家大小姐,當然有自己的尊嚴。
從小到大除了給父母之外。
從來沒有給其他人跪過。
可現如今,形勢比人強。
如果下跪可以治好父親的病。
金枝願意如沈銘所願。
「姐姐!」
「閉嘴!」
金枝轉身看向神情淡淡的的沈銘。
「是不是我給沈銘神醫你下跪,你就願意去給我父親做治療?」
「不錯,我沈銘說到做到。」
沈銘說完冷眼注視著金士傑。
金士傑怒視他。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
估計現在沈銘已經萬箭穿心而死了。
他也知道父親的病要緊。
先忍了!
等沈銘給父親治好,再找他算帳。
金枝深吸一口氣,咬了咬牙。
撲通一下跪在沈銘面前。
「請沈銘神醫為我父親診治。」
沈銘點點頭。
「起來吧,前面帶路!」
金枝鬆了口氣,急忙起身。
帶沈銘上車,金士傑跟在後面恨的磨牙。
車子很快來到金家院子。
「我父親那日和唐風切磋過後,就昏迷不醒。」
金枝一邊帶沈銘去病房,一邊解釋。
三人一起來到金冠中病房。
房間裡滿是中藥味。
一個面色蠟黃的中年男人躺在床上。
「醫生說讓我們準備後事……」
金枝說著說著哭了起來。
金士傑將姐姐抱在懷裡。
「我來看看。」
沈銘給金冠中把了把脈。
他先是皺了皺眉,轉頭對姐弟兩人說道。
「把病人扶起來。」
金士傑疑惑的問:「你想要做什麼?」
「之前給唐風治療不是用針灸和藥浴嗎?」
他可是早就打聽清楚了。
父親和唐風的症狀相似。
怎麼沈銘治療方法卻不同。
這小子不會是在糊弄他們吧?
「唐風是經脈紊亂,你父親是急火攻心,血氣阻滯。」
「病症不同,治療自然也不同。」
金枝聽完沈銘的話,催促弟弟將父親扶起來坐著。
沈銘走到金冠中背後。
渡入門真氣到他胸腔,將阻塞的氣血集中在胃裡。
「啪!啪!」
猛的拍了幾掌。
力氣之大,差點將金冠中拍飛出去。
「你到底懂不懂治病……」
金士傑急的差點跳腳罵人。
不過下一刻。
「噗!」
金冠中吐出幾口黑血。
黑血吐出之後,金冠中心口順暢,長長的鬆了口氣。
金士傑和金枝震驚的看著父親。
「父親你怎麼樣?」兩人急切的問。
「我好多了。」
「多謝小友相救。」金冠中感激的注視著沈銘。
「金家主客氣了。」沈銘淡淡的笑了笑。
金冠中給金枝點了點頭。
金枝心領神會,她打開抽屜拿出一個信封遞給沈銘。
「感謝沈銘神醫救我性命,這卡里有五億,是給神醫的診金。」
沈銘搖搖頭,沒有去接信封。
「我為你治療不為診金。」
「我想要金家的另外一樣比五億更有價值的東西。」
金冠中和金枝面面相覷。
「我們金家有如此貴重的東西?」
「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