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謝她。我已經給她父親治好了病。」
這這棵草藥和暖玉算是診金。
「對了,這個標書的甲方是哪一家?」
王詩雨接過標書看了一眼。
「就是江寧有名氣的世家金家。」
「他家主名字叫什麼?」
「好像是叫金冠中。」
「金冠中?兒子女兒呢?」
「聽說兒子叫金士傑,女兒叫金枝。」
「你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隨便問問,眼睛剛好,不要太辛苦。」
王詩雨點點頭,她現在眼睛恢復,看起標書十分輕鬆。
一點都不累,更不會傷到眼睛。
另一邊的金士傑,神情沮喪回到家。
「弟弟,沈銘神醫呢?」
金枝往金士傑身後看過去,結果一個人都沒有。
她疑惑的看向金士傑。
「那個所謂神醫沈銘架子大,我請他來給父親診治,他不來。」
提起沈銘,金士傑是一肚子氣。
要知道他今天已經很克制了,如果不是看在他是神醫的份上。
金士傑早對他動手了。
「你……你讓我怎麼說你好呢?」
金枝生氣的點了點弟弟的額頭。
早知道弟弟性格衝動,容易意氣用事,她就該自己去的。
「姐,我看那沈銘也不一定是神醫。」
「他和我差不多年紀,這麼年輕的神醫你見過嗎?恐怕是連聽說都沒有聽說過吧。」
「再說了,那沈銘神醫可是一點也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金士傑知道請不回沈銘,姐姐會生氣。
但那傢伙實在是氣人。
金枝無奈的看著弟弟,重重的嘆了口氣。
「你走了之後,我又讓人去打聽了一下。」
「他不只是治好了唐家家主,還治好了吳家的吳越,馬醫生都在推崇他。」
「馬正陽甚至要給沈銘下跪,希望拜師,不過沈銘拒絕了。」
如果只是治好了唐風,還不一定是神醫。
但沈銘竟然連吳越的傻病都治好了。
那肯定是真正的神醫。
現在弟弟得罪了神醫,父親原本有的救。
這會兒徹底沒得救了。
「我……那小子油鹽不進,他不願意來,我有什麼辦法。」
「我去找人把他給抓過來。」金士傑忽然眼前一亮,開心的叫道。
人抓來,刀架在他脖子上,不救也得救。
好像這辦法不錯啊。
金士傑正想著要不要真的找人去王家搶人。
結果腦袋上被金枝打了一巴掌。
「你瘋了吧!沈銘是神醫,你竟然想著去抓人?」
金枝無可奈何的看著弟弟。
有時候金枝有些好奇,他們明明是姐弟,怎麼會差別這麼大。
「抓了人又如何,只要他稍微用點手段,父親估計別想康復了。」
「醫生可以救人也可以殺人,對有醫術的人放尊重點。」
金士傑其實也明白這個道理。
但沈銘就是不來,他有什麼辦法。
「你說怎麼辦?」金士傑認真看著姐姐問。
金枝深吸一口氣。
「我親自去給沈銘道歉,希望他能原諒我們金家。」
「然後再求他為父親診治。」
她其實沒有太大把握。
仔細問了一遍金士傑和沈銘見面的經過。
金枝想給弟弟兩個耳刮子。
金士傑竟然當著沈銘的面。
說人家是鄉巴佬。
換了是她金枝也不會高興。
就這樣的態度,還想將神醫請到家裡來。
這完全是在做夢。
「你真的要去?」金士傑懷疑的問金枝。
現在父親生病,姐姐代表金家,她親自去。
萬一沈銘不給面子,那金家可就丟臉了。
「現在是我們金家有求於人,不是別人求我們。」
「父親還在昏迷之中,如果不快點請沈銘過來診治,越拖越是嚴重。」
金枝已經決定要去親自求沈銘。
不管金士傑怎麼勸說都沒有用。
「好,那我陪你一起去,免得他欺負你。」
金士傑不怎麼相信沈銘。
不盯著點,他不放心姐姐。
「好吧,你和我一起去。」
傍晚兩姐弟一起去了王家找沈銘。
馬金鳳見他們兩姐弟神色嚴肅,也沒有多說什麼。
直接讓人去請沈銘。
王婧彤站在馬金鳳身邊打量著姐弟二人。
金枝面無表情,眼底滿是疲倦和悲傷。
金士傑站在金枝身後,臉上還帶著怒氣。
馬金鳳客氣的安慰他們,下午金士傑直接離開,現在又多了個金枝。
這金家搞什麼鬼。
「金小姐請稍等,沈銘很快就過來。」
金枝點了點頭。
「謝謝馬家主。」
她忐忑不安的盯著門口,期待著沈銘的到來。
「姐,你別緊張。」
金士傑看姐姐緊張的脊背繃緊,看上去格外僵硬。
心裡也不由得有些不安。
隨之一想只是來見沈銘而已。
哪裡用的著這麼興師動眾。
「待會兒,沒有我的同意,你不准亂說話。」
金枝轉頭警告的看了弟弟一眼。
「想想父親。」
聽到金枝這麼說,金士傑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不讓他說他就不說,也沒什麼。
上次金士傑得罪沈銘。
如果這次再得罪沈銘,金枝不知道要去哪裡找人給父親做治療。
所以這次金枝格外重視。
另一邊,沈銘聽傭人說有人找他。
跟著傭人去了客廳。
剛進去就看到了金枝和金士傑兩個人。
「我說過不會跟你去做治療,你怎麼又來了?」
沈銘冷冷的對金士傑說道。
「你……」
金士傑這次好心好意來請沈銘。
結果對方剛一進門就這麼說。
金士傑氣不打一處來。
正要反擊。
「金士傑!」金枝冷冷的叫了一聲。
金枝生氣的時候,總是這麼叫他。
金士傑想到方才給金枝的保證。
無奈的閉嘴,別過臉去,努力不去想看沈銘得意的模樣。
「這位就是沈銘神醫吧?」
「你好,我是金枝,金士傑的姐姐。」
「今天上午,我弟弟冒犯了你,我代替他向你道歉。」
「對不起!」
金枝說完還鞠了一躬。
金士傑輕輕冷哼一聲。
姐姐姿態太低了!
「道歉我接受,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沈銘淡淡的看了金枝一眼,說話間真的要離開。
「請沈銘出診給我父親診治,診金多少都沒有關係?拜託你了。」
金枝走過去攔住沈銘,誠意滿滿的低頭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