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十六:撐腰(一)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溫停雪。【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有道是口說無憑,只有拿出證據才能坐實罪名。

  但唯一的證據就在於雅和手機里。

  那段視頻。Πéw

  於雅和勝券在握地笑笑,「溫停雪,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讎的,就算我平日對你不太好。

  「但那也稱不上霸凌吧,頂多就是我個人不喜歡你罷了,你怎麼就能給我扣上這麼大的帽子呢?」

  她太清楚溫停雪的軟肋,只要有那個視頻在手。

  她就算再大的本事,也翻不出她的五指山!

  「對啊對啊!」

  跟在於雅和身邊的人忙不迭點頭,恨不得趕緊劃清關係。

  「我們不過就是說了幾句不太中聽的話而已,怎麼落到她耳朵里,就成了霸凌呢?」

  「照她這種說法,我們以後可不敢說話了。」

  「老師,她可是鹿城七中轉來的,心眼兒多著呢,說不定就是想訛錢呢。」

  她們平日裡再囂張,此刻也不敢接下霸凌的帽子。

  畢竟,江城一中是江城出了名的素質高中,一向對霸凌零容忍,一經查處,非退學不可。

  到時候,哪家學校還敢收?

  文笛到底還是偏心於雅和多點,就算溫停雪自揭傷疤,說了許多細節。

  他還是願意再相信於雅和一次。

  「她說的也不無道理,你有證據證明她們確實霸凌過你嗎?」

  溫停雪小臉蒼白地抿抿唇,「我親身經歷過,不算嗎?」

  她的眼神那麼絕望,文笛心裡一軟,「算,但這不能成為證據,除非有目擊證人,或者更直白一點的東西證明你的說辭。

  「畢竟,有些東西,不是你說,就有人信的,還是要拿證據說話。」

  這話說的沒錯,文笛也確實是從公平公正出發。

  但溫停雪還是想試一試,不到萬不得已,她真的不想提及視頻一事。

  就算她心裡再怎麼安慰自己,再怎麼覺得自己沒錯。

  可十幾年的固有思想,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

  想明白和做出來,是兩碼事。

  本書首發:——

  「一定……要有視頻,或者照片嗎?」

  小姑娘略顯遲緩地開口,又黑又亮的眼睛裡浮著一層觸人心弦的悲愴。

  像是被逼到絕境的小獸,明知前方只有死路一條,卻依舊努力做著最後的掙扎。

  文笛說不出此刻的心情,卻鬼使神差的沒有說話。

  於雅和心有預感地皺皺眉,暗中警告道:「最好是視頻,但你有嗎?」

  那視頻只有她手裡有,但她也不會傻到存在手機里。

  就算查,現下也不會查出什麼來。

  「溫停雪,你我同桌一場,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我也知道我對你態度很差。

  「有時候可能真的欺負了你,行,我願意給你道歉,行吧?」

  於雅和不得已做出讓步,想趕緊把此事了結。

  她就不明白了,謝錦意都已經把事擺平。

  她以後也不會再為難她,她又何必將事情鬧成這樣?

  文笛回頭瞪她,「事情還沒水落石出,誰讓你在這兒亂下結論的?」

  於雅和心塞,現在就連文笛都站在她那邊了。

  還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

  於雅和心思不寧地翻個白眼。

  文笛重新看向溫停雪,言語柔和道:「最好是有證據,如果沒有,我們可以根據你說的去查。

  「不過,我還是建議你仔細想想,比如目擊者,比如視頻,比如照片,都可以作為證據。」

  小姑娘慢慢垂下眼,放在大腿上的右手虎口被捏的通紅。

  就在她即將說出視頻一事時,門被敲響。

  文笛回頭,眉心微擰,「可心?」

  許可心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晚風吹起她束於腦後的馬尾,莫名顯出幾分溫柔。

  「老師。」

  許可心禮貌問好,隨即抬步進來,道明來意:

  「我可以給溫停雪作證,於雅和她們,確實存在霸凌行為。」

  從郁溫禮出現在四班門口,到於雅和幾人一去不返,她大概就能猜出所謂何事。

  思來想去,她還是覺得自己應該過來一趟。

  不然對不起她的良心。

  文笛意外她的出現,卻也高興她的出現,拿過本子,道:「你說。」

  從許可心露面起,於雅和的臉色就開始變的難看,卻還是強撐著威脅:

  「班長,你可別亂說話,霸凌的帽子一扣,我們真就完了,所以,你最好想清楚再說話。」

  許可心目光冷淡地看了她們一眼,臉上閃過猶豫。

  但片刻後,還是將自己看到的如實說出。

  「從溫停雪來的第一天,於雅和就有意無意地針對她,最開始只是態度不好。

  「後來就演變成明里暗裡的欺負,單我撞見的就有,桌面上的粉筆灰摻膠水。

  「椅子上的紅墨水,抽屜里的垃圾,消失的鉛筆盒與書本,被扔的卷子與作業。

  「雖然最後都能找回來,但課堂上沒有筆和書,免不了會被老師罵。

  「所以,我覺得這就是霸凌,甚至她們還在英語課堂上公然嘲諷溫停雪的口音,屬於語言霸凌。」

  許可心說話時有種近乎篤定的氣勢。

  雖然言辭溫和,但很容易就讓人相信她所說的一切。

  更何況,溫停雪找不到書本和文具,交不出作業,這些文笛都是看到過的。

  只不過他當時沒有深想,還覺得她不上心學習。

  現在想來,小姑娘當時應該挺絕望的。

  文笛有些愧疚地垂下眼,隨即憤怒地看向於雅和,「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

  他是真沒想到啊,他天天掛在嘴邊的得意門生竟然是這副模樣!

  真讓人覺得厭惡!

  於雅和被文笛眼裡的情緒刺到,心口微窒地辯解道:

  「我……我承認我做過這些,但我不覺得這是霸凌。

  「我一沒打她,二沒罵她,三沒讓人孤立她。

  「我頂多就是惡作劇整整她,這怎麼就能談上霸凌呢?!

  「按照這種說法,最後幾個班的男生至少該被開除一半,他們天天欺負女生怎麼不說?」

  於雅和的振振有詞讓文笛倍感失望。

  但也覺得她說的有幾分道理。

  從某種程度上,這些確實可以歸為惡作劇,頂多就是過了。

  但還夠不上霸凌的程度。

  文笛深深嘆口氣,腰背微彎地扶著桌角,考慮該怎麼處理這事兒。

  溫停雪沒想到於雅和那麼有理由,那麼理直氣壯,忍不住就要把視頻的事拿出來說。

  結果謝錦意先一步開口,「如果……有視頻為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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