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溫塢衡先生在昨晚於溫氏實業突然心臟病造成腦部缺氧,經過一夜搶救,目前處於腦死亡的狀況,按照他的遺囑,我會將溫家的一切移交給你....」
「請問您什麼時候有時間,我這邊需要和你簽署相關協議...辛小姐....辛小姐?請問您有在聽嗎?」
後面的聲音辛甜已經不能聽得很真切了,腦海中一片嘈雜的聲音,她手指僵硬著,手機落在地上,屏幕碎裂...
前路似乎註定是不安穩的。
北城,機場。
鍾宇宿打開車門的后座,語氣快促:「夫人,請問要現在去醫院探望溫老嗎?」
辛甜一路上都有些心神不寧,此時聽見鍾宇宿的問話,下意識就看向了秦時遇。
人在脆弱的時候,總會下意識依賴自己最信任的人。
後者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他眉眼微斂,低眉看著她,語氣溫柔平靜:「不怕,我陪著你去。」
辛甜沒有想過讓秦時遇陪著自己去,他和溫塢衡之間的芥蒂,她並非不知道。
她抿了抿唇,眼神瀲灩,啞聲道:「可是....」
「沒有可是,」秦時遇打斷她,扶著她往車內走,語氣輕柔平靜:「人命關天,不是計較那些恩怨的時候。」
辛甜眼前泛起了淺淺的潮。
他們抵達北城的時候,原本就是黃昏漸近,等到抵達醫院,已經是黃昏最濃烈漂亮的時分,宛若最艷麗的顏料,潑灑在天幕上。
醫院內,溫若站在病房的門外,捏著眉心,臉色並不好看。
她聽見腳步聲,看見秦時遇和辛甜,眼前頓時一亮,快步走向他們。
「相思...你回來了。」溫若眼圈泛起紅:「伯父的狀態很不好,現在人還在重症監護室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來...」
辛甜連忙握緊了溫若的手,安慰道:「你放心,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秦時遇只是在一旁沉默站著,鍾宇宿去向醫生要來了病歷,他低頭翻閱著,臉上的表情很淡。
「也不知道怎麼就出了這檔子事,好好的人,怎麼就會突然這樣...」溫若說到這裡,語氣陡然變得咬牙切齒:「一定是溫溪濘,一定是她乾的!」
辛甜皺了皺眉,「為什麼是溫溪濘?」
「伯父前段時間和她斷絕了父女關係,她早就懷恨在心了,況且昨天伯父病發的時候,她就在現場!不是她還能有誰?」溫若說著話,眼淚就要落下:「她和她媽一樣,都是蛇蠍心腸的惡毒女人!」
辛甜抓住了關鍵:「昨天溫溪濘在集團嗎?」
溫若點了點頭,語氣篤定:「就是梁書雋打電話報警的,當時溫溪濘就站在他旁邊。」
「集團應該有監控,監控有拍到什麼嗎?」
溫若搖了搖頭,語氣慘澹:「監控上周就出故障了,溫溪濘進去的地方還是死角,我們甚至不能明確她進去的時間。可是我有預感,這件事一定和她脫不開干係!」
辛甜不語,心中已經有了幾分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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