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溪濘驀然看向他,下一刻從沙發上跌下來。她爬到他腳邊,握住他的手臂,哀求道:「書雋,不要...至少現在不要...我要給他一個教訓!」
但是梁書雋看著溫塢衡的狀態,知道是拖延不得了。
再這樣下去,是真的要出人命了。
他甩開溫溪濘的手,冷聲道:「濘濘,不要攔著我。」
「讓他死了,也沒有什麼不好的,不是嗎?」溫溪濘眼神慌亂,沒有焦距,喃喃道:「溫家的一切,我可以都給你,書雋,只要你不要救他。你剛剛沒看見嗎?他想勒死我!」
梁書雋眉心皺了又皺,他終於還是妥協,只是神情痛苦:「濘濘,你不該這樣。」
溫溪濘冷笑了一聲,緩緩鬆開握著梁書雋手臂的手,她輕聲道:「沒什麼不該的,從一開始,就是他對不住我!既然不愛我,為什麼要讓我母親生下我?我恨他!」
話語中恨意之濃烈,叫人不寒而慄。
梁書雋將溫塢衡放倒在地上,起身走向溫溪濘。
他的眼中有痛惜,還有安撫:「濘濘,不要怕,我抱著你,好嗎?」
溫溪濘眼神顫動地看著他,唇微張,似乎是想說什麼,之後卻是默認了。
怎麼會不害怕?
其實是害怕的。
過了片刻,梁書雋聽見溫溪濘說:「藥在辦公桌從下往上數的第二個,書雋,叫救護車過來。」
梁書雋將她抱得更緊了些,握了握她的手臂,聲音很沉穩:「我馬上把一切處理好。」
溫溪濘此時已經冷靜了下來,恐懼掩蓋住憤怒不甘,占據了上風,她不住的點頭。
梁書雋看著她這個驚慌失措的模樣,哪裡說得出一個字的責難。
他愛上她的那一天開始,就做好了萬劫不復的準備。
明明知道前面是懸崖,可是他還是往下跳了...
辛甜和秦時遇打算回國了,楊毅將整個劇本都發給了她,這段時間,她要回國研讀完劇本,去找楊毅交流。
而秦時遇那邊,秦霈突然遠赴異國,秦氏集團越發情勢緊張,哪怕此時心理治療還沒有結束,他也不得不回去。
只能說,所有事情都堆在了一起發生。
辛甜看著滿院子的玫瑰,有些嘆息:「以後看不到它們了。」
夏日,玫瑰開得正是繁茂。
秦時遇抱住她,親親她的面容,溫柔的笑:「捨不得花?」
辛甜點點頭,用兩指比了個小小的細縫:「就這麼一點點捨不得。」
秦時遇輕笑,溫和道:「我讓人把它們都挖了,空運回國,種在竹燕園裡。」
辛甜的雙眸因為詫異睜大,很孩子氣很天真的問:「這樣也可以嗎?」
秦時遇笑意加深,他的鼻尖蹭著她的,語氣縱容到了極致:「只要甜甜願意,有什麼是不可以的?什麼都可以。」
辛甜開心的抱住他,正想說些什麼,口袋裡的手機驟然響起。
來電顯示是一個來自北城的號碼,辛甜疑惑的看了片刻,接通,聽見一道陌生的男聲:「辛小姐你好,我是溫塢衡先生的代理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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