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讓人送舜年回去,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唐慈開口,打破死寂:「小辛,你和爺爺上去。」
唐舜年沒有忤逆自己的父親,這麼多年以來,唐慈在他的心中,還是有威嚴的。
他離開時,看著風光霽月,仿佛毫無壞心的秦時遇,笑著道:「不知唐家還能不能收到秦家的請柬?」
秦時遇莞爾,言辭真切不似作假:「自然,唐老先生敬候佳音就好。」
好一個敬候佳音,實在囂張。
唐舜年離開時,臉色十分難看。
秦時遇沒理會,他看著自己懷裡明顯是嚇到的辛甜,心中有淡淡的歉疚,他親親她的額頭,道:「甜甜先上去吧。」
辛甜抿著唇:「你們兩個人...」
「他們兩個人的事情,讓他們兩個自己處理,小辛,和爺爺上來。」唐慈溫和地打斷辛甜的話。
辛甜看著秦時遇溫柔頷首的模樣,雖然不放心,可還是走向了唐慈。
她攙著年事已高的唐慈,語氣乖巧:「爺爺,我扶您。」
唐慈憐愛的看著辛甜,道:「等他們兩個聊完了,你和時遇回去吧。」
「阿爺!」唐如錦聞言,難以置信的看向唐慈:「連您也不幫我?」
唐慈在心裡嘆了口氣,卻還是好言相勸:「如錦,今天你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且不論秦時遇要怎麼和你相處,單說辛甜,你要她怎麼做才能不為難?」
一句話,直戳痛點。
唐如錦臉色帶著點消沉,側臉上原本好不容易已經止血的傷口,又開始皸裂了。
他不說話,亦或者,是無話可說。
辛甜和唐慈上樓以後,唐如錦將一個青花瓷杯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的碎裂聲嚇壞了一眾員工。
唐如錦坐下,扯了扯領帶,眉眼透著戾氣:「統統都給我滾出去!」
眾人離開,秦時遇才溫和道:「唐先生還是消消氣為好。」
唐如錦覺得秦時遇這個故作好人的嘴臉當真叫他作嘔,他眉眼凌厲,眸光鋒芒畢露,剮在秦時遇身上,聲音森寒:「王小蔓突然受傷,我父親突然造訪,秦先生真是好大的算盤!」
「不敢當,我充其量不過就是推波助瀾了而已。」秦時遇並不遮掩,語氣坦然得叫人生恨:「說起來,這一切都是唐先生你自己的選擇,不是嗎?我何嘗有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
唐如錦冷笑,連連說了三個好字。
「用王小蔓的傷逼我出面,再通風報信給我父親,讓他逼我做決定,再在恰當的時間進來,讓我不得不在辛甜面前說出真心話,讓辛甜疏遠我。」
「你當真是算無遺策!」
他朝著秦時遇的方向逼近些,整個人給人的壓迫感很重:「秦時遇,我已經很久沒有被人這麼算計了,你確實厲害。」
「隨你怎麼想。」秦時遇雅致漂亮的桃花眼有笑意流露,他漫不經心的開口,字字誅心:「反正我的目的達到了。」
「很好,是我技不如人,我認了。但是,你必須給我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