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如錦咬牙切齒:「當初不是說了,為了辛甜可以和平共處嗎?你今天這麼做豈不是出爾反爾?」
「是,辛甜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你,可是你以為她不會傷心嗎?唐家是她長大的地方。你這也是逼著辛甜做割捨!」
他顯然是被氣昏了頭,一個又一個的問句夾槍帶棍。
秦時遇只是低頭把玩著手腕上的發繩,發繩上的貓眼石和佛珠纏繞在一起,他讓它們纏繞得更緊,眉眼間漾開病態和偏執:「她的傷心我會負責,我會好好哄她。」
「你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秦時遇突然扯著唇,笑得不遑多讓的冰冷。
他抬眸看向唐如錦,笑意分明未達眼底,「那麼《春降》的發布會上,你又在後台裝醉對辛甜做了什麼?」
「唐如錦,」秦時遇笑意加深,語氣輕柔到叫人背脊發寒:「辛甜既然是和我在一起了,我就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碰她一根頭髮。」
「你該慶幸我是秦家的家主,否則那天的事若是換作在m洲的我,必定是要你付出更大的代價。」
「你威脅我?」唐如錦從震驚到憤怒:「就只是因為那天發布會的事?」
「那又如何?」秦時遇斂眸,聲音低沉,完全不同於他不食人間煙火的溫雅面容,陰惻惻的,駭人的厲害:「我這種生死場上下來的人,除了在意的人,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制約我,唐先生想試試嗎?」
唐如錦冷心冷肺,自以為已經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此刻手心竟然也發寒。
秦時遇是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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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蔓坐在病床上,小護士進來時,她正將一碗粥潑在一旁長發披散,側臉清純漂亮的女子身上。
王小蔓語氣不滿:「怎麼做事的?毛手毛腳!粥還是燙的,你就敢端給我?」
那女子一言不發的整理著衣服上的粥,小護士看不過去了,上前道:「這位小姐,我這裡有熱毛巾。」
「別管她!」王小蔓冷笑一聲,言語間透露著不屑:「讓她自己收拾!」
小護士皺了皺眉,剛想打抱不平說什麼,女子緩緩抬起頭,大度又溫柔的說:「沒關係的,沒什麼大礙,我自己帶了換洗的衣服。」
小護士看向女子的容貌,一時覺得有些眼熟。
她思索片刻,才悟了般,有些驚喜的說:「你是...蘇南安!」
蘇南安羞澀的笑了,不好意思地說:「你認識我呀?」
小護士說認識,剛說了兩個字,就被王小蔓不耐煩的打斷了。
「你不是要出去換衣服嗎?那還不趕緊給我滾出去,快點換好回來!」
王小蔓囂張跋扈的樣子著實是過分,小護士一時想要打抱不平,便看見一旁的蘇南安緩緩搖頭,似乎是想息事寧人。
這麼好看的女子,還這麼善良。
小護士心裡說不出的嘆息和遺憾。
她看著蘇南安走出去,將推車推到王小蔓面前,道:「王小姐,我來給你換藥了。」
王小蔓輕笑了聲,打量著小護士,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壞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