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庭瀟微微點頭:「知道了。父親放心!這事兒子會放在心上的。」
那位陸伯伯他見過一面,聽說是五年前來的這裡,是被主族牽連來的。
主族不知道什麼事得罪了齊王,被發配來了邊城,牽連到他們旁族一起被流放。
他原本是一名將軍,一夜之間被剝奪了官職,投入牢籠,踏上了流放之路。
陸家主族根本不會管他們的死活,陸伯母在來的路上病死了。大兒子和大兒媳婦年紀輕,撐了下來。
二兒子和三兒子被活活餓死,留下一個女兒跟著來了邊城。
女娃娃大約跟妹妹雨兒差不多大,面黃肌瘦,頭髮比黃毛草還黃。 .🅆.
見了人總是怯生生的,陸伯伯的臉上總是面無表情,也許這裡的日子早把他的熱情磨沒了。
想想別人,再看看自己,夜庭瀟覺得慶幸。
他家婉婉不愧是九重天下來的仙女,不管遇上啥事,總有辦法擺平。
端著稀飯,庭瀟靜靜地站在窗前,內心充滿了對杜婉婉的深深讚嘆。
「婉婉!你的堅韌讓人敬佩。「
夜庭瀟在心裡默默說道。
他眼中的杜婉婉,就像那傲立在風中的翠竹,無論風雨多大,始終直挺挺地立在那裡,從未屈服。
「你的熱情如火焰,你的智慧如璀璨的星光。→「
他想著杜婉婉的笑容,如夏日盛放的蓮花,清雅而熱烈。她的智慧並非一般人能及,讓他深感敬佩。
「你的善良和無私,就像那冬日的暖陽,溫暖著周圍的人。「
這一刻,庭瀟深感自己的內心充滿了對杜婉婉的欣賞和敬意。
他閉上眼睛,在心中描繪出杜婉婉的形象:她的眼睛明亮如星辰,閃爍著堅定的
光芒;
她的笑容,宛如春天的陽光,溫暖而照亮人心;她的行動,就如秋水長流,堅韌而恆久。
「婉婉!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我都感激在心。「
夜庭瀟在心中深深地感嘆。
婉婉!你是我心中的光,我為你的堅韌、熱情、善良和無私而感到驕傲。你的存在,讓我的世界更加美好。「
此刻夜庭瀟的內心被杜婉婉的光芒照亮,充滿了讚美與敬仰。
若沒有她,父親的傷他絕對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下手。看到她送來的藥,立即腦海里就想起了她給自己治傷時的場景。
他的婉婉,不愧是仙女,猶如神助。
吃完稀飯,打發弟弟去洗碗,夜庭瀟照樣撿了幾根木炭,開始給太子和杜婉婉寫回信。
夜正海喝完粥又睡著了,流了太多的血,體虛。
信寫好,分別裝入小花和雜毛腳上的竹筒里,帶著它們走出門外。
娜娜沒有跟著去,而是留在了屋裡,夜庭瀟奇怪地看著它,忽然明白了他家婉婉的心思。
難怪會送來三隻鷹隼,這是讓他留下一隻,以防萬一遇上突發狀況,還可以寫信回家報平安。
雜毛看娜娜不走,它本來也不想走,沒良心的女兒先走了,它不知道該顧著誰。
還是娜娜朝著它大喊:「你趕緊去追女兒,我在男主人這裡很好,有杜小二陪著呢。」
一步三回頭地看了看娜娜,雜毛不得不張開翅膀飛走。
小花才走了一趟,怕它分不清東
南西北。萬一走丟了怎麼辦?它是父親,得教會孩子辨別方向,下次來就不用再管它了。
大魏皇宮,皇帝等了這麼多天,終於等到了暗影衛帶來的消息。
御書房內,暗影衛頭頭跪在地上,開始匯報。
「韋寒意在教坊司三天,的確見了一位神秘的客人,那是她在宮宴上見過的北國大皇子,如今的北國大汗。
當初那位北國大皇子對她一見鍾情,後來聽說她去了教坊司,特意從北國趕來。原本要帶她回去,韋寒意不同意,兩人在房裡廝混了三天。」
什麼?皇帝的腦子「嗡嗡嗡」的,感覺頭頂一片綠油油。
齊王長的有點像他,又不是那麼像,難道他大魏的皇室血脈被韋寒意混淆了?
邊上的總管太監劉小五是一句話都不敢說,當年他只知道韋寒意見了一位客人,到底見了誰,兩人在一起待了多長時間他並不清楚。
如果那兩人真的廝混了三天,那大皇子是不是皇上的種還還真不好說。
天吶!那個女人也太可惡了,居然把別的男人的種栽贓在皇帝的頭上?虧皇帝將她一直放在心上幾十年,難道都錯付了?
史上最慘皇帝,非他莫屬。
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最後才知道不是自己的。
皇帝畢竟是皇帝,哪怕心裡翻江倒海,臉上依然看不出什麼表情,而是淡淡地問:「後來呢?」
暗影衛皺了皺眉,硬著頭皮往下說。
「後來那位大皇子一個人回了北國,韋寒意被皇上帶走,住在別院,直到生下齊王。
接生婆是臨時雇來的,接生完,回去的路上被人攔路搶劫,死於非命。安排侍候
的人全都被人下了毒,半年給一次解藥。
若是敢說出真相就得不到解藥,穿腸爛肚而死,分發解藥的人就是齊王的奶媽。」
聞言,皇帝的臉色再次難看的要命,眼底閃過殺氣。
齊王的奶媽?那不是韋寒意當年提前找來的人嗎?還跟他說經過了千挑萬選才選出來的,原來是北國派來的奸細?
韋寒意可真能耐,從頭到尾耍他就跟耍猴子似的,不但跟別的男人胡搞,還給他生了個賤種。
偏偏他還一直捧在手心裡。
邊上的劉小五聽得額頭上的汗不停地往下滴落,就跟下雨似的,面前聚起了一個淺淺的小水坑。
天啊!韋寒意實在是太可惡了,難道這件事從她見北國大皇子的那天起就開始計劃了?
每一步都算計到位,每一步都讓人防不勝防。
她到底想幹什麼?
把一個身份不明的孩子留在大魏皇宮,難不成她想要利用這個孩子登上高位?
然後呢?
冷眼看著大魏皇室旁落他人之手?
此刻的皇帝心亂如麻,他一片丹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渠溝。
喜歡了一輩子的女人,居然是個不折不扣的蕩婦,是個賊。把北國人的野種丟給他養,還詐死,讓他在心裡愧疚了一輩子。
冷落了一心一意待他之人。
韋寒意實在可惡,難怪父皇當時要將韋家斬草除根,父皇一定是查到了什麼。
偏偏當年他被韋寒意的才名和美色所迷惑,死活要將她弄到自己身邊。
結果呢?
養了個什麼?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