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真和表哥有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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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殿下。」李璨垂著眸子,客氣地與他見禮。

  「嗯。」趙晢頷首:「坐那處吧。」

  李璨不曾言語,走過去提著裙擺落座。

  這是在廊下,趙晢下首的第一個位置,也是個不小的位置了,且離趙晢算是最近。

  但她是准太子妃啊,照理來說,她是可以坐在趙晢右手邊的。

  那處也是設了位置的。

  不過,趙晢不想與她親近,正好,她也不想過去。

  「夫君,我去和七姑娘坐。」

  壽王與壽王妃就在一側,壽王妃見狀,含笑開了口。

  「去吧。」壽王笑著准了。

  「王妃娘娘。」李璨見壽王妃走過來,忙欲起身行禮。

  「不必客氣的。」壽王妃忙攔住她:「以後都是一家人,這些虛禮能免便免了吧。」

  「謝王妃娘娘。」李璨笑著點頭。

  她也知道,壽王妃吳東苓是個和善好說話的,但因為身份有別,她與吳東苓交情並不深。

  但壽王趙晈夫婦與趙晢是一直交好的。

  「客氣什麼?」吳東苓在李璨身旁坐下,笑看了趙晢一眼:「其實,你應該隨著六皇弟一起,喚我一聲『二皇嫂』的。」

  李璨抿唇笑了,見趙晢沒有開口的意思,便道:「先不急,我不如喚王妃娘娘為『姐姐』吧。」

  「也好。」吳東苓親熱地拉住她的手:「你比我小不少呢,以後就拿我當姐姐一樣,有什麼不懂的,或是遇上什麼事了,儘管與我說。」

  「好。」李璨乖巧地答應了,低頭與她說話。

  離近了看,她更覺得吳東苓體態豐腴,膚光勝雪,性子和煦穩妥,應當是個體貼溫柔的,難怪壽王會對她念念不忘。

  兩人低聲說了一會兒話,相談甚歡。

  「她們還挺合得來的,你可以放心了。」壽王笑著同趙晢低語。

  趙晢只望了李璨一眼,不曾言語。

  下頭,貴女們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處,明面上說著話,實則暗地裡都在盯著上首,看趙晢與李璨的情形。

  有傳言說,趙晢並不想要李璨做太子妃,之所以選了李璨,是因為宸妃的緣故。

  眼看著趙晢不曾讓李璨坐在身旁,便有不少人覺得這話有點像是真的。

  但不管怎麼說,李璨是未來太子妃這件事,已經定下了,也沒有人想更改。

  她們唯一能搏的,只有太子左右側妃這兩個位置了。

  所以,在場有不少人希望將夏婕鷂同宋廣瑤給比下去,那麼太子側妃之位就人人可以爭取了。

  夏婕鷂也在人群中,看著眼前的一盆盆花兒,面上是一貫的笑意,言行舉止也同從前一般,規矩的像是用尺子量出來的一般。

  韓素素幾人圍著她,看著花,說著話,很是交好的樣子。

  宋廣瑤進了園子來,款款行向眾人。

  「宋姑娘。」夏婕鷂笑著招呼她,面上沒有絲毫敵意:「這裡。」

  宋廣瑤對她,卻是沒有什麼好臉色。

  她自來嬌生慣養,任性且還有些喜怒無常的,仗著有太后撐腰,她是從不收斂自己的性子的。

  見夏婕鷂主動招呼她,也沒露出幾分笑意來。

  夏婕鷂想與她爭左側妃的事,早便傳到她耳中了。

  夏婕鷂想同她爭,便是她的敵人,她做什麼要理會敵人?

  之所以來赴宴,只不過是因為聽說趙晢來了,想來見見他罷了。

  她抬著下巴,睨了夏婕鷂一眼,便徑直走到上首處,朝趙晢、趙晈他們行禮。

  李璨不由看過去,她想看看趙晢的反應。

  趙晢這麼多年不理會宋廣瑤,她當真好奇壞了,不知道當年到底是因為什麼事,這兩人會這樣?

  「免禮,自便吧。」趙晢淡淡出言。

  李璨從趙晢臉上,沒看出絲毫端倪,只好作罷了。

  「宋姑娘,到這裡來!」韓素素招呼宋廣瑤。

  李璨漆黑的眸子不由睜大了,扭頭看了一眼。

  夏婕鷂同韓素素並肩而立,周圍還有幾個別家的貴女。

  李璨思量著,韓素素怎麼就那麼願意向著夏婕鷂呢?

  可是夏婕鷂許了她什麼好處?夏婕鷂是不是說,等她以後做了側妃,將韓素素也弄進東宮去?

  到時候,只怕是再好的姐妹,也是要翻臉的。

  她正思索間,便聽聞韓素素說開話了:「宋姑娘,我有樁事情,一直想問你。

  可惜沒找著機會,今兒個在這裡遇上了,還請宋姑娘為我解惑。」

  「什麼事?」宋廣瑤微皺著眉頭,抬著下巴有幾分不耐煩地望著她。

  她看人,永遠有些高高在上的姿態,這是她從小被眾星拱月養大所養成的習慣。

  韓素素掩唇笑道:「我聽聞,你父親是你母親設法搶來的表姐夫,可有這回事啊?」

  李璨眨了眨鳳眸,一時有點理不清這其中的關係。

  「當年,與宋廣瑤父親定親的,另有其人,就是宋廣瑤母親的表姐。」吳東苓看出她的疑惑,在她耳畔低聲笑言:「那時候,宋廣瑤的父親正值青春年少,也是個俊秀的兒郎,加上家裡頭又有太后撐腰,家世也好。

  宋廣瑤的母親對他這個准表姐夫一見傾心,就想方設法,將表姐夫奪了來,做了自己的夫君。」

  李璨抬眸,看吳東苓笑吟吟的臉,不由也笑了:「原來如此。」

  這麼說,宋廣瑤的母親是個有手段的,也豁得出去。

  不過,李璨更驚訝於吳東苓身為壽王妃,竟如此的親和,與她說起這般事,竟像是趙音歡和劉貞蓮同她閒話家常時感覺一樣,十分自然,沒有絲毫的尷尬。

  「她們是故意說這般事,給有的人聽得吶。」吳東苓意有所指地笑看了一眼趙晢。

  李璨哪有不明白的?

  韓素素顯然是得了夏婕鷂的意思,故意翻出從前的事情來羞辱宋廣瑤,且也叫趙晢知道,宋廣瑤的母親不是什麼好東西,養的女兒自然也不是好東西了。

  這樣的女子,怎麼配做東宮側妃?

  這伎倆在李璨看來,略顯簡單。

  不過夏婕鷂同宋廣瑤兩人才交鋒,自然不會一開始就出狠招,能鬥起來就已經是一個好的開端了。

  她只管看熱鬧便是。

  「韓素素,你說什麼?」宋廣瑤聞言,勃然變色:「你再說一遍?」

  她臉色漲紅,一副要動手的樣子。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韓素素一開口就揭了她母親的短,這叫她如何能忍?

  「怎麼?有人做得,還不興我們說了?」韓素素不甘示弱。

  夏婕鷂一個眼神,她這邊便有人開了口。

  「上樑不正下樑歪,母親做下這樣的事情,由此可見,女兒也不怎麼樣……」

  「搶了表姐夫,這以後還怎麼做親戚?」

  「自個兒得了好處便好,還要什麼親戚?」

  幾個貴女,七嘴八舌的,將宋廣瑤說得面紅耳赤,幾乎氣急敗壞。

  「夏婕鷂,你別以為你躲在她們後面,我就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你的鬼主意。」宋廣瑤不管旁人說什麼,開口便直指罪魁禍首。

  「宋姑娘。」夏婕鷂語氣柔柔的,說話有理有據:「大家並未栽贓什麼,只是就事論事。

  你不必要如此氣惱吧?」

  她身著十二破襦裙,從容端莊,與宋廣瑤氣得七竅生煙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宋廣瑤並不懼她,冷哼了一聲道:「你們所說的,那是父輩的事情,與我不相干。

  你們也不必要拿著事情來指摘我,我又不曾做錯什麼。

  總比有的人好,嘴上說著忘不了高小將軍,卻又要長公主幫著進東宮,私底下還和自己的表哥不清不楚的。

  我可沒有這麼多見不得人的事,你們要說,也該說這樣的人。」

  「你胡說什麼?」夏婕鷂幾乎維持不住臉上的冷靜:「去東宮,是母親的意思。

  我和我表哥清清白白,宋姑娘休要信口開河,滿口胡言!」

  「我信口開河,滿口胡言?」宋廣瑤氣急反笑:「前一回筵席,我親眼瞧見你和你那個姓陸的表哥,在那園子的一角拉拉扯扯。

  你以為四下里無人,就是沒有人看到嗎?

  我告訴你,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李璨聽得,都快忍不住要給宋廣瑤鼓掌了,宋廣瑤真是好利的一張嘴呀。

  不過,夏婕鷂的臉色怎麼那麼差?

  難道,宋廣瑤說中了,夏婕鷂真的和她那個表哥陸獻有什麼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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