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驚叫。記住本站域名
杏兒忙伸手奮力一擋。
李青黛反應機警,小身子一扭側身閃躲,那硯台的邊角擦著她的臉頰飛了過去,落在一旁的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姑娘!」桃兒驚叫著上前查看。
餘下眾人也慌忙圍了上去。
只有杏兒還有些冷靜,大聲吩咐:「五少爺敢傷六姑娘,拿下他!」
「拿來吧你!」李隋璧卻趁著混亂,劈手奪過李春手裡的《稚川移居圖》,朝著外頭跑去。
「快抓住他!」李春大喊。
幾個夥計反應過來,跟著飛奔了出去。
李青黛鬆開了捂著臉的小手,攤開手心,白白嫩嫩,與往常無異,臉上也不疼。
桃兒同杏兒擠在她跟前細細查看,半晌,確定她沒受傷,兩個人才都鬆了口氣。
「這五少爺是瘋魔了不成?」桃兒氣壞了,罵道:「要不成東西就搶,這跟強盜有何異?姑娘咱們報官吧!」
她嚇壞了,姑娘今兒個要是受傷了,她們幾個難辭其咎。
「報什麼官。」杏兒道:「姑娘沒受傷,咱們沒有證據,還不如回去告訴老夫人。」
「告訴什麼祖母。」李青黛一捋袖子,被軟糯外表遮蓋的張揚顯露無疑:「敢對我動手,捉回來我親自收拾他。」
她是靖國公府唯一的嫡女,從小含著金匙長大,向來別人只會讓著她,哪有人敢這樣對她?
今兒個非把李隋璧的皮扒下來一層不可。
「對,姑娘就該收拾他。」桃兒無比贊同。
「姑娘,交給老夫人就好了,實在不必親自動手,再說也不合規矩……」杏兒是東宮教出來的人,考慮事情遠比桃兒細緻。
姑娘動手,萬一李隋璧出了什麼事,就沒法收場了。
「你別管那麼多了,我有數。」李青黛朝著外頭張望。
半晌,人還沒回來。
她有些不耐煩了,在櫃檯處隨意翻看起東西來。
驀地想起自己的來意,脆聲問:「李春,鋪子裡有沒有上好的羊脂玉塊?」
「姑娘要多大的?」李春問她。
「十寸以上的,有吧?」李青黛伸出白嫩的小手比劃了一下:「塑一尊送子娘娘相。」
「正巧有一塊,前幾日才來的,我這就去取來給姑娘瞧。」李春笑著到後頭取了玉石來。
「不得了了……五少爺……出,出事了!」一個夥計氣喘吁吁的奔了回來,手裡拿著《稚川移居圖》。
「出什麼事了?」李春忙問。
「五少爺……他……」夥計將《稚川移居圖》交給李青黛,喘的上氣不接下氣:「他慌不擇路……驚到了路邊的馬……叫馬一後蹄踢倒了。」
「活該。」李青黛聽的心裡痛快,彎了鳳眸笑了起來,將手裡的畫交給李春:「好生收起來。」
「這是報應啊。」桃兒也覺得十分解氣。
「人怎麼樣了?」杏兒卻擔憂的問。
誰不知道五少爺是三夫人的心肝肉,人是姑娘鋪子裡的夥計追出去的,出了這樣的事,三夫人知道了還不得鬧翻天?
再說三老爺也回來了,他本就不喜姑娘……
她簡直不敢往下想。
「人吐了一口血,昏死過去了,還在路上躺著呢,他們幾個在那守著,讓小的回來報信。」那夥計總算緩過氣來。
「那就讓他們把人抬到醫館去,桃兒,給他拿點銀子。」李青黛漫不經心的吩咐了一句,細嫩的手指摩挲著那塊羊脂玉。
「我的姑奶奶,三夫人要是知道了這事兒,可怎麼辦?」杏兒快要急哭了:「您還看玉呢……」
捅破天了不知道怕啊?
「你怕什麼?禍害遺千年,他死不了。」李青黛小手撫著那塊羊脂玉,不以為然:「他強搶東西慌不擇路,還能怪在我頭上?
這塊玉不錯,李春,你派人送到齋明堂去,我與薛掌柜說好了。」
她又不理虧,怕什麼?
「是。」李春忙取出錦布來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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