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黛接過來翻看,她之前聽伯母提過,說是將娘嫁妝里一尊金菩薩送來這鋪子,當做鎮店之寶了,應該就是這一件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有沒有其他的了?」她問。
金身菩薩好是好,但看著太過俗氣,與大伯母淡泊明理的性子不匹配,而且個頭也太小了些。
「還有一尊玉菩薩,姑娘稍等。」薛掌柜又進裡間,雙手捧著菩薩雕像出來了:「姑娘看這件如何?這是碧玉的。」
李青黛掃了一眼:「這玉質地太過廉價,有沒有上好羊脂玉雕的?」
薛掌柜搖頭。
「這樣吧。」李青黛眨眨鳳眸,有了主意:「我去古玩鋪取一塊羊脂玉來,你給我雕一尊送子娘娘,如何?」
「姑娘儘管取來便是了。」薛掌柜哪會不答應?
李青黛名下的雅春集,是專事古玩字畫的,離這處並不遠,與這齋明堂,就只隔了一條街。
她帶著婢女,團扇半遮面,信步朝雅春集而去。
可走到門口,卻瞧見鋪子門只開了一道縫,裡頭傳來爭執之聲。
杏兒帶著眾婢女護著李青黛,桃兒上前查看,片刻便轉身了:「姑娘,是五少爺。」
靖國公府五少爺李隋璧,是三夫人沈氏的兒子,李玲瓏嫡親的弟弟。
他也是李泓唯一的兒子。
隋珠和璧,從李隋璧的名字便可窺見李泓有多重視這個兒子。
但李泓從前時常在外地,對他疏於管教,沈氏對於李隋璧,那是寵溺的幾乎上天了,從來都是要星星不給月亮。
所以,李隋璧便養的驕縱了,他是靖國公府這些少爺裡頭頂不爭氣的一個,每日清早出門,說是去書院讀書。
實則呢,書院也去,但更多的時候,是在集市與幾個富家子弟廝混玩樂,實在不成體統。
「他又想拿什麼?」李青黛皺眉,進了鋪子。
李隋璧時常在她各個鋪子裡頭拿東西,從來不給銀子。
「東家姑娘來了。」有夥計喊了一聲。
「六姑娘。」掌柜的忙帶頭行禮。
這雅春集的掌柜,是靖國公府的家奴,隨了主人姓李,名春,能鑑定古玩字畫,其人也是有幾分真本事的。
「怎麼回事?」李青黛掃了一眼李隋璧,板著小臉問。
「李青黛,你來的正好,我想要這幅王蒙的《稚川移居圖》,給爹接風洗塵,你這店裡的掌柜的竟然不給,你說句話!」李隋璧見李青黛來了,不緊不怕,反而一喜。
他知道李青黛為人最是大方,要什麼給什麼。
「六姑娘。」李春急的滿頭大汗:「這王蒙的《稚川移居圖》畫的是東晉葛洪移居羅浮山煉丹的故事,上頭有七位列朝鼎鼎有名大學士的題詩,可謂價值連城,姑娘可不能……」
不能輕易給了五少爺啊!
他知道李青黛一向大方,心裡著急的很。
李青黛從前是看不上李隋璧這副德行,懶得同他糾纏,才不計較的隨意給了他東西,如今自然不會再給。
「你想送禮,自個兒花銀子買就是了。」她聲音脆甜悅耳,卻帶著不悅:「我這鋪子,也不是家裡公中的。」
她打量著李隋璧,柔嫩的唇微微翹了翹,兄弟姐妹裡頭,就他養的白白胖胖、肥頭大耳的,看著一副蠢相,一點也不像靖國公府的孩子。
不知道上輩子所聽的那個傳言,是不是真的?
李春聞言頓時鬆了口氣,姑娘這是開竅了。
「李青黛,我拿你東西算是給你臉了,你親手捧到爹面前,爹還不一定要呢,我開口你還敢不給?」李隋璧頓時大怒,瓮聲瓮氣的叫罵。
「我就不給,你待如何?」李青黛小臉微冷,氣勢凜然。
李隋璧哪甘心叫一個小姑娘拿捏了:「你給不給?我告訴你,我今兒可是和爹娘一道出來的,你不給爹,就是不孝!」
「他若是不要臉皮,儘管自己來拿。」李青黛鳳眸凜著怒意。
在大淵,男子動夫人、女兒的嫁妝,是最為人所不齒的。
「你敢這樣說爹,我看爹說的沒錯,你就是無法無天,今兒個我就替他老人家好好教訓教訓你!」李隋璧講道理不過,便拿出潑皮無賴那一套,大聲叫嚷起來,隨手抓起櫃檯上的一個硯台,便朝她砸了過去:「我讓你給臉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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