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黛!」
忽然,一道威嚴的聲音自門邊傳來。Google搜索
李青黛回頭,便瞧見李泓板著一臉肅穆的負手而立。
旁邊,沈氏正在抹眼淚。
她鳳眸微微凝了凝,祖母給沈氏的禁足,今兒個是最後一天,她卻已經出來了,想來是李泓說情的緣故。
她柔嫩紅潤的唇微微撇了撇,帶著些譏諷,還真是一對恩愛夫妻。
「李青黛,我問你,你傷了你哥哥,可知錯?」李泓一見李青黛這副倔強不肯說話的德行便來氣,語氣比方才更惡劣了幾分。
「李隋璧搶了我的東西,自己慌不擇路叫別人的馬踢了,我何錯之有?」李青黛耿著玉白修長的脖頸,聲音清脆利落,小小的身軀昂然而立。
要她認錯?
沒可能。
「若不是你這鋪子裡的夥計追的急,他何至於被馬踢?」李泓拔高了聲音。
「若不是他強搶我這鋪子裡的東西,夥計們何至於去追他?」李青黛學著他的語氣,反唇相譏。
「你……」李泓被她說的啞口無言,臉色陰沉至極若不是還在外頭,他怕要上前給這丫頭一巴掌。
大不孝的東西。
「六姐兒……」沈氏哭的悽慘:「璧兒他也是為了孝敬你爹,才來這處拿幅畫的,你怎能將他當強盜一樣對待啊……」
「要孝敬,自己使銀子買去,到我這來借花獻佛的孝敬,也算不得真孝敬。」李青黛聲音稚嫩,語氣淡漠。
「往年不都是這樣嗎?他也是知道你是個孝敬的,才代你送給你爹……」沈氏抹著眼淚。
「我用得著他代?」李青黛輕哼一聲。
「不就是一幅畫嗎?六姐兒同老爺的父女情分,難道還比不得一幅畫嗎?」沈氏哭著反問。
她知道,李青黛性子倔強要強,早就同李泓鬧翻了,這話說出來,其實是在有意挑唆他們父女。
不料,李青黛卻不曾如她所想的一般,乾脆利落的吐出個「比不得」。
只是站在那處,唇角上揚,輕蔑的笑了一聲。
沈氏有點心虛,悄悄看了李泓一眼,又哭訴起來:「我苦命的兒子啊,這到底是作了什麼孽……」
她一哭,李泓心中更加惱怒。
再看李青黛死不認錯的樣子,他被徹底激怒了,吩咐身後的下人:「你們幾個,將六姑娘給我綁了,帶回立雪院去。」
今兒個這事,這丫頭不認錯,他就要家法伺候了。
「這……」
幾個小廝和嬤嬤面面相覷,沒有人敢動。
這靖國公府上上下下,誰不知道李老夫人護李青黛,就像護著自己的眼珠子似的。
他們哪敢造次?
「都聾了嗎?」李泓威嚴的訓斥。
「三老爺,您息怒……」一個小廝當先跪了下來。
其餘下人也跟著跪下:「三老爺息怒。」
雅春集門前,烏泱泱的跪著一群人,硬是沒一個敢上去綁李青黛的。
李泓氣的呼吸都不平穩了:「好,好啊你們!既然都不敢,那我便親自動手。」
他說著,怒氣沖沖朝著李青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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