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黛瞧見兔耳朵那處留了一個缺口,她很是好奇,依言將兔子的耳朵湊到唇邊吹了一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嘟——」
小兔子發出短促的聲音。
「誒?」李青黛驚奇不已,又嘟起小嘴吹了一下。
那小兔子又響,這回音長了,清脆悅耳。
她暫時忘了方才的心傷,笑了起來:「許元辰,這是什麼?是哨子嗎?我之前怎麼從未見過這樣的哨子?」
「喜歡嗎?」許元辰望著她,眸底溫潤有光。
「喜歡。」李青黛彎了鳳眸,將小兔子放在手心把玩。
「這是我照著書上做的。」許元辰笑道:「你若是喜歡,改日我再給你做,這個還能做其他的模樣,桃園三結義、八仙過海那些都成。」
李青黛才想應下,卻又思忖著搖了搖頭:「不用了,有這一個就好了,可別耽擱了你讀書。」
許元辰失笑,伸手揉她的小腦袋:「難為你懂事了。」
「你別鬧。」李青黛拍開他手,瞪他一眼:「就不能待你好,蹬鼻子上臉!」
許元辰望著她,只是笑。
小二敲開門,送了酒菜進來。
李青黛見了果酒,便想起今兒個在東宮的事來,小臉上又有了幾分黯然。
「來,我給你倒酒。」許元辰見狀,取過小巧玲瓏的碧玉酒盅,便欲滿上。
「別倒酒盅里。」李青黛攔住他的動作,將彩釉碗放了過去:「用這個。」
「呵!」許元辰笑了起來:「女俠要拿大碗吃酒?」
「快些。」李青黛看著他,催他。
她吃果酒,就從來不曾哪回吃痛快過,此番沒人管著了,自然得大碗吃酒。
「好。」許元辰將自己的酒盅也換成了碗。
胭脂色的酒水落入白瓷彩釉的碗中,猶如紅梅入雪,煞是好看。
「來。」李青黛端起碗來,主動與許元辰碰了一下:「幹了。」
「不急,你吃慢些,你平日不曾吃過這樣急的酒,怕會難受。」許元辰見她真欲一口氣喝光,忙要阻止。
「我哪有那麼嬌弱了。」李青黛不以為意,仰起小臉便喝。
這酒綿柔甜膩,入口似有梅花的香氣化在了舌尖,好吃的緊,她一口氣吃了一碗,停住手品了品,不由眯了眯鳳眸。
許元辰陪了她一碗。
李青黛伸手取過酒壺,給兩隻碗又各倒滿,抬手又要一飲而盡。
「別!」許元辰摁住她的碗:「你什麼時候吃過這許多酒?便是果酒,照你這麼吃也會醉的。」
「許元辰。」李青黛鳳眸之中浮起淡淡的水霧,迷濛的將他望著:「今兒個我就想吃個盡興,若是醉了,你送我回去可好?」
許元辰見她可憐兮兮,心中一軟,終究抬起了手:「李蜜蜜,我可從來不曾見你敢如此放肆過,此番到底是怎麼了?」
「沒事。」李青黛端起碗來,又是一飲而盡,眸底皆是決然:「左右,往後我不會再去東宮了。」
許元辰正要再問。
李青黛想起什麼來,又催他:「你去問小二,可有蟹,我要吃蟹。
還有,讓你的小廝去給我買獅子糖,等吃完了飯,我還要吃糖。」
她今兒個就要將平時不能吃不能做的事都來一遍。
「好。」許元辰自然沒有不應的。
他開了門,便見李青黛的婢女們一個個都眼巴巴的望著他。
「許少爺。」杏兒上前:「我家姑娘……」
「她與我一道,你們儘管放心吧。」許元辰掃了她一眼,微微頷首。
「那奴婢就拜託許少爺了。」杏兒也實在沒法子了,朝著他深深一福。
她心裡焦急的很,倒不是信不過許元辰。
許元辰生的爽朗清舉,為人磊落不羈,是三少爺的好友,從小與姑娘相識,無論模樣還是人品,都是頂好的。
但就是許元辰太好了,反倒不妙,這若是叫太子殿下知道了,還得了?
她雖不知那宋心蓮到底是怎麼回事,但也還是信得過趙淮左的,這其中定然是有什麼誤會了。
所以依著她心裡,是不想姑娘這樣同許三少爺待在一處的。
「我自當照顧好她。」許元辰見她們的不放心他,心中有些微不虞,但也並不曾表露出來。
他吩咐了小二與小廝,便又回了桌邊。
這頓飯,兩人從中午直吃到黃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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