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李青黛提了十數次想吃的各色東西,都是平日裡趙淮左不許她多吃的。記住本站域名
許元辰也數十次開門吩咐人去,全都一一買來。
即使李青黛每回都只是淺嘗即止,他也不曾有半句怨言,性子好得很。
「許元辰。」李青黛一隻小手托腮,吃了酒奶白瑩潤的小臉染上了一層薄粉,目光有些許渙散,卻顯得嬌憨不已:「這是我過得……最最……最痛快的生辰,咱們再干一碗!」
她另一隻小手執著彩釉碗,舉到許元辰面前,碗中胭脂色的酒液隨著她小手的晃動而搖出粼粼波光。
「好了李蜜蜜,你醉了,不能再吃了。」許元辰卻還清醒著,這個點果酒自然喝不醉他,他伸手去奪她的碗。
「我沒醉,我還要再吃一碗……」李青黛奮力推了他一下,手中不穩,酒水頓時撒了一桌子,她小手卻仍然牢牢的抓著碗。
「好,再吃這一碗,咱們就回家好不好?」許元辰柔聲哄著她:「再不回去,你祖母該擔心了。」
「祖母……」李青黛眨著鳳眸怔了怔,意識似乎歸攏了些,她點了點小腦袋:「回去,不能讓祖母擔心。」
「走吧。」許元辰取過她手中的碗,擱在桌上,抬手扶著她往外走。
李青黛小腦袋早就暈乎乎的了,兩隻小腳仿佛踩在雲端,虛浮的很。
走了幾步,她黛眉蹙起不肯走了,小腳在地上踩來踩去的找:「我鞋掉了。」
許元辰低頭一瞧,果然她右腳的鞋不知什麼時候踩掉了。
他失笑,扶著她在榻上倚著,將她的繡鞋撿了來,俯身給她穿鞋,口中數落著:「李蜜蜜,可真有你的,醉成這樣還知道鞋掉了……」
門忽然開了。
許元辰心有所感,手裡握著李青黛的蓮足側目去瞧,便見趙淮左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
許元辰並未如同往常一般行禮,而是繼續給李青黛穿鞋。
趙淮左也不言語,行至塌邊,俯身便抱起吃的醉醺醺的李青黛。
「太子殿下,蜜兒說了,她不想再見你。」許元辰朗聲開口。
這話兒,李青黛吃了酒之後,說了許多遍。
李青黛原本閉著眼眸昏昏欲睡,耳中聞聽「太子殿下」四個字,便近乎本能的睜開雙眸,恰好瞧見了趙淮左那張不食人間煙火的臉就在眼前。
無數的委屈與惱怒湧上心頭,她奮力掙扎,小拳頭雨點一般落在他胸口:「放開我,我不要你管,我再也不去東宮了,我做什麼也與你無關,你給我鬆手……」
趙淮左一言不發,任由她掙扎著,轉身便往外走。
「太子殿下……」許元辰追了兩步。
「許三少爺。」克勤攔在他跟前,笑著道:「六姑娘與太子殿下鬧了些誤會,今兒個多謝三少爺照拂了。」
「讓開,李蜜蜜壓根兒就不想跟他走。」許元辰惱了,通身的少年意氣展露無遺,氣勢斐然!
「這是太子殿下與六姑娘之間的事,許三少爺還是莫要插手。」克勤挪了一步,繼續攔著他:「三少爺是讀書人,小的不想叫太平帶人進來。」
若說方才那幾句話是商議,那他提起太平便是在威脅了。
許元辰沉下面色道:「太子確實身份高貴,大權在握,但亦須知強扭的瓜不甜。」
「是不是強扭的瓜還尚未可知。」克勤朝他行了一禮:「請三少爺將六姑娘的鞋給小的,小的要告退了。」
許元辰深知,此時硬碰硬他自然不是趙淮左的對手,他是個乾脆之人,目光沉沉的將鞋子遞了過去。
一時的勝負算不了什麼,只要他能走進李青黛的心裡,就算是太子,也無法阻止他們在一起。
他相信會有那麼一天的。
……
馬車內壁,懸著數盞剔透的琉璃燈,照的恍如白日。
趙淮左懷抱著李青黛,緊抿著唇,單手給她穿上鞋。
李青黛眸光渙散,小臉到脖頸甚至小巧的耳朵都染成上了一層粉,面上帶著嬌憨的醉意,卻仍然不肯安分的掙扎,但動作遠不如之前激烈,顯然沒了什麼力氣,可意志卻堅定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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