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的幕僚可不是一般人能當上的,討得本宮歡心,本宮保他在官場平步青雲。」
長公主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南嘉慕的臉上,眼底的笑意怎麼也掩飾不了。
「小將軍年紀輕輕就立功無數,若是能得到本宮提攜,必定前途無量。」
「能得長公主殿下青睞,是屬下之幸。」
南嘉慕拱手謝恩,順便將南鳶拽了過來。
南鳶皺眉觀察著周圍的人,他們神色自若,並不把這件事情當回事,似乎長公主殿下這般做並沒有任何的不妥。
是啊,他們是皇家,皇家想要什麼,哪兒是他們這些平民百姓可以抗衡的。
南鳶的心裡突然湧起一陣無力感。
「景珩啊,阿姊的海口都夸出去了,你不打算幫阿姊圓上嗎?」長公主摸著隆起的肚子說道。
顧景珩沉下眼眸,手指蜷起,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子。
片刻後,開口道:「阿姊可讓人去戶部,會有專人幫阿姊辦妥。」
長公主聞言喜笑顏開:「有景珩這話,阿姊就放心了。」
她幫顧景珩創造機會,顧景珩自然也要給她一些好處。
堂堂太子殿下,怎麼能只是花點錢就把她給打發了呢?
她自然也要趁機撈上一筆,也不枉費她今天遇刺受驚。
她身為女子,不能入朝參與政事,但是朝堂上卻不能沒有她的人。
她養了那麼多幕僚,可不光是為了平常的消遣,更多的是讓他們遍布朝堂,這樣才能給自己帶來更大的權益。
只不過,咱們這太子殿下,制衡一術玩的是爐火純青,她的人手在朝堂上壓根說不上話。
這次,她便是要借著南鳶的面子,討一個好結果。
「今日逛了一天了,本宮也累了,小鳶兒你也快陪著你哥哥回去處理一下傷口,可別傷了身子。」
長公主經過南嘉慕的時候,媚眼一挑,笑著開口,聲音酥入骨髓:「有空多來公主府轉轉。」
年輕體壯,長得又符合她的心意,不可多得啊!
南嘉慕垂首,恭敬的回答:「是。」
顧景珩也起身離開。
「怎麼,本宮敲你一筆,就心疼成這樣?」
馬車上,長公主看著顧景珩魂不守舍的模樣,揶揄道。
顧景珩回神,淡聲道:「阿姊說笑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南家還真是淨出美人胚子。」長公主略微搖搖頭說道:「你說咱姐弟兩個眼光還真是像,看上的人都是一家人。」
「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不陪阿姊了。」顧景珩抬腳下車,頭也不回。
長公主看著顧景珩離開的背影,垂眸笑了笑。
今日,還真是收穫頗豐。
另一旁。
南鳶小心翼翼地給南嘉慕包紮著傷口,一層又一層的紗布裹上去。
「你這包的好像我這手殘了似的。」
包紮好後,南嘉慕看著自己的手,搖了搖頭。
南鳶卻是一臉的憂心。
「怎麼了,小祖宗,誰惹你不高興了?」南嘉慕颳了刮南鳶的鼻尖,寵溺的問道。
「哥,你是不是沒明白長公主的意思?」南鳶想了又想,抬眸問道。
「我又不是三歲孩童,怎麼就不明白了呢?」南嘉慕覺得頗為好笑。
「你知道,你知道是什麼意思,你還答應?」南鳶不解。
「陪吃陪喝陪睡陪玩,陪完之後步步高升,對我來說,百利而無一害,我為何不答應?」
南鳶聽了這話,有些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就只是覺得不對勁。
南嘉慕看著南鳶這副模樣,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說道:「哥哥在玄甲軍任職的那五年,一直在邊關,邊關民風開放,對待男女情事比京城要開放得多。」
「女子和男子並無不同,也有喜歡的人,也可以用自己的手段去爭搶。總之,你就記住一句話便是,這種事情,男子永遠不會吃虧。」
南鳶抬頭看著南嘉慕,眉頭緊皺。
「好了,別說我了,說說你吧,這段時間過的怎麼樣?謝洛塵那傢伙有沒有欺負你?」南嘉慕追問道。
南鳶:「沒有,他對我挺好的。」
南嘉慕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對你好就行。」
夫妻之間的事情,他一個當哥哥的打聽太多也不好。
可真當出了事的時候,他又無時無刻不在悔恨,若是這時候多問一句,慘劇就不會發生。
「要是他敢欺負你,哥立馬去給你收拾他。」
南鳶點點頭。
馬車到了鋪子外,南鳶便下車繼續和姜頌處理帳本的事情,讓南嘉慕先回去休息了。
整整一個下午,南鳶發現姜頌在經商上面簡直是天賦異稟。
每一筆帳目都被她算計得滴水不漏,每一筆生意都是盈利,每一個點子都讓南鳶讚不絕口,南鳶真覺得她是撿到寶了。
等姜頌處理完所有帳目,南鳶已經累得癱倒在椅子上。
「若是你這個月的盈利真如你計算的這般,我將盈利分你一成,作為你的獎勵。」南鳶說道。
她不是散財童子,她只是懂得只有豐厚的利益才能套牢人才。
「好啊,把店面交給我,我保證讓你賺得盆滿缽滿。」姜頌面上也都是笑意,她確實也很缺錢,家裡還有一個需要處處用藥的人。
「不過,我有一個問題,市場就這麼大,我們的買賣做得大了,難免會擠壓到旁人的生存空間,到時候難保不會招來橫禍。」
「京城,處處都是達官顯貴,每個人身後都有靠山,我怕咱們會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你說,我們要不要事先拿錢找個靠山?」
姜頌待在沈摘星身邊,對京城的人物關係也是有所耳聞,謝王府聽著名頭挺唬人,但是實際上,就是個紙老虎。
「靠山?」
南鳶垂眸思索著,前世這個時候顧景珩好像有了個大動作,京城的達官顯貴全都被大洗盤了,反倒是一些平民子弟深受器重。
「這樣,你去……」南鳶湊到姜頌耳邊,說著她的計劃。
「可……這樣的話,若是他們並沒有得到器重,咱們的錢不就打水漂了嗎?」
姜頌對南鳶這給平民送錢的計劃分外不解,要送錢也是給官老爺送,哪兒能給那些落魄舉子送呢?
南鳶拍了拍錢袋,說道:「我有錢。」
姜頌:「……好吧。」
忙了一天,南鳶剛回到臥房,便感覺裡面有人。
經過前幾次,她也見怪不怪了,那人不說話她就知道是誰。
那人湊上來,手不老實的在南鳶身上遊走,低頭在南鳶耳邊輕笑:「想我……」
南鳶伸手抵住了他的嘴巴,說道:「別說話,吻我。」
那人不解,剛要開口,便被南鳶抬頭堵住了嘴巴。
乾柴烈火,一點即燃。
屋外的春色旖旎,室內的溫度節節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