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絕……斷絕什麼?」南鳶被情慾侵蝕的雙眼裡帶著幾分迷離,身體卻不受控制的扭動著,她抬頭看向眼前人的那雙桃花眼。
「斷絕關係啊,夫人不記得了?」顧景珩伸手撫摸上女子白皙滑嫩的臉頰,低頭親吻在女子嬌艷欲滴的紅唇上,他的力氣很大,像是懲罰性質的啃咬,讓女子吃痛的皺眉。
「疼~」南鳶蹙緊秀眉,不悅的嘟囔出聲。
顧景珩見南鳶這副樣子,心底一陣邪火上升,暗罵一聲,真能勾人。
他俯首含住南鳶的耳垂,輕輕舔舐,帶起一片酥麻。
「難受……」南鳶被男子撩撥的渾身燥熱難耐,不自覺的發出呻吟聲。
「這就難受了?你是絲毫不想想孤這段時間被你鬧的有多難受。」顧景珩將人兒箍的更緊,兩人的身子貼合的嚴絲合縫。
南鳶被他撩撥的喘息連連,仰著頭索要更多,對方卻只是淺嘗輒止,不再繼續深入,而是將唇移向南鳶敏感精緻的鎖骨處舔舐。
「來,跟孤說說,以後還鬧不鬧脾氣了?還敢不敢說斷了?」
南鳶早已意亂情迷,根本聽不清楚男子問了些什麼,只是胡亂點頭。
「我好難受……你幫幫我……」南鳶抓住男子的衣服,乞求道。
「壞東西,半點承諾都不給,淨想著好處。」
顧景珩看著南鳶的眼神頗為無奈,殊不知他忍得也頗為難捱。
垂眸看著南鳶,他故意引著南鳶的思路,問道:「怎麼幫?」
他就要她求他,就要她開口討好。
「不……知道,我難受……」南鳶貼在男子的懷中,雙手纏上他的脖頸,想要汲取更多。
「壞東西,你不說,孤怎麼幫你?」顧景珩語氣曖昧地問著,手指摩挲著南鳶的紅唇,不讓她得償所願。
「乖,想要什麼說出來,說出來,孤就幫你。」
南鳶搖著頭,湊上去胡亂地吻著,雙眸含淚,好不可憐。
「孤真是栽你身上了。」
正當他想著妥協的時候,室外響起一道重物落地的聲音。
「咚——」
巨大的聲響傳來,南鳶的理智回籠了幾分。
她瞧著自己現在衣衫大開坐在顧景珩身上的浪蕩模樣,整個人羞愧欲死,掙扎著要從顧景珩身上下去。
顧景珩大掌放在南鳶後腰處用力一按,南鳶整個身體便又貼了過來,他俯身親了一口女子的鼻尖:「乖乖,別亂動。」
他身上勾人的氣息撲面而來,南鳶的理智叫囂著離家出走,她的手臂攀著男子結實寬闊的背,指甲陷入男子的肌膚里,身體微微顫抖著。
又想要,又不要。
兩種思想充斥著南鳶的大腦,一時,手下的力道便重了很多。
顧景珩低頭看向南鳶,忍不住嘆息,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主子,長公主殿下遇刺了。」
侍衛的聲音穿過厚重的帘子,傳到南鳶的耳朵里。
終究是理智占了上風。
她慌亂地拾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穿,一邊穿一邊哭,整個人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做什麼?撩撥了孤就想跑,沒你這樣做事的。」顧景珩虛虛的握著南鳶的脖頸,讓她轉向自己這邊。
南鳶抬眸,淚水漣漣地望著顧景珩,說道:「太子殿下,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鬼迷心竅,您就當今天的事情是個夢……」
南鳶不時地看著外頭,生怕被人發現。
「當不了。」顧景珩卻不依不饒地看著南鳶:「做什麼夢能弄得孤一臉口水的?」
聞言,南鳶看向顧景珩,頓時,又羞愧地低下了頭,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她明明……明明……
「夫人說說,該怎麼辦吧?」顧景珩冰冷的手指拂過南鳶白皙的皮肉,激得南鳶渾身顫抖。
她眸色慌亂,強壓下腦海中的旖旎片段,想著對策。
片刻後,南鳶盡力穩住聲音,說道:「太子殿下,長公主殿下是您的親姐姐,她遇刺,您不能不去看呀?」
「再者說了,若是被賊人闖進來,看到您和我這樣的有夫之婦在一起糾纏,對您名聲怕是不好。」
南鳶字字句句都是為了他著想,任誰聽了都會說一句她識大體,顧大局。
可顧景珩瞧著南鳶的眼睛,這話的套路怎麼那般熟悉?
好像是他昨晚剛教給她的話術,這麼快就用到自己的身上了。
他是該誇她聰明,還是該悲嘆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過,長公主那邊確實是要去看看的。
他倒要看看是什麼刺客這般大膽,天子腳下胡作非為。
「恭送太子殿下。」
南鳶察覺到了顧景珩的情緒,趁機從他身上起來,胡亂地穿著衣服。
看著南鳶的動作,顧景珩勾唇淺笑,主動伸手給南鳶穿著衣服。
「不勞煩太子殿下動手,我自己來就是。」南鳶揪著衣服後退,可身後就是牆,根本退不到哪兒去。
顧景珩不疾不徐地給南鳶穿好衣服,順手將南鳶換下的小衣塞到了衣袖裡。
南鳶抬手就要奪,被顧景珩不動聲色地擋了回去。
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南鳶,抬起她的下巴,囑咐道:「安安生生地待在這兒,收拾好自己。等外面安穩了,孤再讓人喊你下去。」
說完,顧景珩轉身便出了試衣間。
南鳶靠在牆面上,心跳加速,臉頰緋紅。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就突然變成了……變成了那個模樣?
難道她就那般覬覦顧景珩的身子?
不……
可如果不是,怎麼一見他就雙腿發軟,身子還產生了那般異樣的感覺?
南鳶將臉埋進手掌里,心亂如麻。
顧景珩不知離開了多長時間,南鳶被人喊出去。
剛下樓,便看到了站在廳中央的南嘉慕,以及正在押解刺客的侍衛。
「哥!」
來不及反應什麼,南鳶提起裙擺奔到南嘉慕跟前。
「你怎麼也在這裡?」南嘉慕聽到聲音,回頭問道。
「我陪長公主來買東西。」南鳶的眼神有些閃躲,突然,她的視線落到南嘉慕手上的傷口上,驚訝道:「哥你受傷了!」
「沒事,皮外傷,不礙事。」南嘉慕伸手看了看自己的傷口,藏到了身後。
「小鳶兒,眼裡只有你哥哥了,怎麼也不說關心關心本宮啊?」長公主的聲音從身後傳過來。
南鳶連忙回頭,上前扶住長公主,伸手要為她診脈,被長公主躲過了,笑道:「跟你開個玩笑,虧得你哥哥保護,本宮和腹中孩兒沒有半分損耗。」
「長公主殿下無礙便好。」
南鳶鬆了一口氣,忽然,身子又開始發軟。
回頭一看,果不其然,顧景珩正站在不遠處瞧著這邊。
南鳶慌忙移開視線,試圖平穩呼吸。
長公主看了看南鳶,隨後有些揶揄地看向顧景珩,無聲地笑了笑。
為了緩解氣氛,長公主又看向了南嘉慕,問道:「你救了本宮母子的性命,可有想要的東西?」
「護衛殿下是屬下的職責所在,無須賞賜。」南嘉慕推辭了一番。
長公主的視線放到了南嘉慕的身上,上下打量著,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開口道:「小將軍身條不錯,有空可常來公主府轉轉。」
聽到這話,南鳶嚇得一個激靈,連忙又去瞧長公主的臉色。
只見長公主眉目含春,眼角眉梢皆帶媚意,那副嬌羞的模樣,讓南鳶想起了前世長公主看她的幕僚便是這個眼神。
入幕之賓?
她不會是看上她哥了吧?
可長公主已經有了駙馬爺……
「哥,長公主殿下跟你開玩笑呢。」南鳶插科打諢,試圖將這件事情揭過去。
可長公主卻並未讓南鳶如願,認真地說道:「小鳶兒,本宮可是很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