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關燈。」略帶顫抖的聲音從被子裡傳出來。
君瓷伸出手把許蔚言從被子裡給撈了出來,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
許蔚言像一隻失去了爪牙的小狼,感受著君瓷抱著自己之後伸出手扒拉住她的手臂,將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
君瓷伸出手拉開檯燈,一直顫抖的身體這才有了好轉,緊緊掐著君瓷胳膊的手也一動不動了。
君瓷挑眉。
原來boss是個怕黑黨。
良久,許蔚言才緩過來,趕緊從君瓷的身邊離開,大姑娘一樣裹著被子滾到了床的另一邊。
君瓷拿出筆記本電腦放在腿上,指尖在鍵盤上敲打,「桌子上有飯。」
許蔚言身體一僵,目光下意識的落在不遠處的桌子上。
小小的桌子被擺的滿滿當當,通過飯盒就可以看出來,這麼多肯定不是一家的菜品。
所以她剛才那麼久是把所有的餐廳都給買了個遍?
許蔚言走到餐桌前,眼眸低垂,看著不同樣式的盒飯,餘光落在躺在床上的君瓷身上。
她真的買了所有餐廳的。
許蔚言垂下頭挑了自己最喜歡的一家,打開盒飯拿起筷子咀嚼起來。
她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要讓自己放鬆警惕接納她,然後再給自己一個狠狠的打擊嗎。
想到這裡,許蔚言總算找到了一個能解釋君瓷為什麼對她好的理由。
床上的君瓷正專心致志的整著自己網店,完全沒在乎許蔚言又想明白了啥。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蔚言放下手中的筷子,整理好飯盒之後又躺回了床上,背對著君瓷,良久突然悶聲道:「謝謝。」
君瓷正了正臉色,「不客氣。」
沒過多久,身旁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君瓷這才對空間裡的饅頭道:「把許蔚言的劇情給我傳過來。」
饅頭乖乖的給丟了過去。
許家是有三個家族組成的,由於實力最強悍的那個家族姓許,於是合併為一個家族之後統稱為許家。
許家一直是名門望族想要巴結的對象,可旁人不知的是,許家內部爭鬥嚴重,原本的三個家族誰也不服誰,一直掌管打算的許氏也日益衰退。
許蔚言是許家的後代,不幸的是,他出生的時候許家正值衰退。
許父無奈之下和許蔚言的母親離婚,娶了名門望族的白嘉。
許蔚言的母親受不了老公為了錢和自己離婚的這個打擊,一個想不開就跳樓自殺了。
這是許蔚言陰暗童年的開始。
白嘉雖然是大小姐,但已經是二婚,還帶著一個比許蔚言小几歲的女孩子。
白嘉表面上對許蔚言很好,實則不管不顧,任女兒許然欺負許蔚言。
將他關在黑屋子裡,弄壞他的娃娃,丟掉他母親的遺物,一些列的事情都出自於許父和白嘉的放縱。
就是這樣讓許蔚言懼怕黑暗和習慣性的乖巧討好。
當時的許家有了白家的支持,如日中天,再一次走上了巔峰。
即使是幾年後白家沒落,許父也記得當年的恩情,一直待白嘉如初。
可許蔚言是許父的愧疚,於是在財產方面沒有少補償他。
白嘉說不眼紅是假的,於是用各種手段想要拿走許蔚言手中的股權。
許蔚言表面乖巧實則也不是個善茬,在許父面前一天天的拆開她的偽裝。
白嘉最後被許蔚言逼的退無可退,一怒之下開車將許蔚言撞下天橋。
兩人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