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們捂著空蕩蕩的錢包,哭著吃下了手中的巧克力。
「別說,還挺好吃……」
「吃什麼吃!存起來!都是錢啊!」
君瓷滿意的拿著一沓人民幣走了,許蔚言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後,昏暗的燈光打照在兩個人的身上,莫名有幾分和諧。
走在前面的君瓷忽然頓住腳步,回過頭看著身後的許蔚言,面無表情的朝他伸出手,「把刀拿過來。」
許蔚言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口袋,略有警惕的看著君瓷,「我……」
下面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君瓷就走到他的面前,不費吹灰之力的將摺疊刀從他的口袋裡拿出來。
許蔚言的臉有一瞬間的蒼白,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我只是想要防身,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
「嗯。」君瓷將摺疊刀扔進空間裡,將手放在許蔚言的腦袋上,輕輕的揉了揉,「以後這種事情找我就好了。」
許蔚言一愣,反應過來之後目光閃躲,輕咳一聲,「你怎麼會在這裡。」
「路過。」君瓷雙手抄著口袋,「吃飯了嗎。」
「沒有。」許蔚言搖搖頭,抬起腳往自己宿舍的方向走,「我有點累了,先回去了。」
腳步沒停,踩著映在地上的影子,手指緊張的攥著自己的衣服,沒有回頭的徑直走了幾百米。
直到周圍聽不到什麼聲音,許蔚言才試探性的回頭,身後是空無一人的小路,早已經不見君瓷的身影。
許蔚言這才鬆了一口氣,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手指插進髮絲中,腦海里回放著君瓷揉自己頭髮的場景。
呼吸竟然有一瞬間的紊亂。
許蔚言沉下臉,手掌緊握。
她是那個女人派來的人,你在多想一些什麼。
許蔚言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回到宿舍之後是撲面而來的冷清,沖了個澡之後躺在柔軟的大床上,黑暗籠罩了一切。
身體蜷縮成一團,眼睛緊閉著。
良久,許蔚言探出手打開床頭的夜燈,微弱的光線湧出,緊繃的身體才有片刻的放鬆。
許蔚言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抬起頭看向牆上的時鐘,眸色微深。
這麼晚了還沒有回來。
會不會有什麼事……
這個想法一出來就被許蔚言給打消了,不禁笑出聲。
她那樣的身手想必也沒有什麼事情,還是自己杞人憂天了。
可許蔚言躺在床上,良久都沒有辦法進入睡眠,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
最後許蔚言還是忍不住摸起身邊的手機,找到儲存沒有多久的電話號碼,指尖微顫,考慮著要不要撥打出去。
外面忽然響起輸入密碼的聲音,許蔚言趕緊放下手機,整個人都鑽進被子裡,眼睛緊閉一動不動。
君瓷將手中的一堆包裝精緻的飯盒輕輕的放在桌子上,目光落在被子裡鼓出來的一團。
走到床邊,拿起還顯示著聯繫界面的手機,挑挑眉。
小弱雞還裝睡。
君瓷放下手機,也沒有拆穿許蔚言的打算,簡單的洗了一下手就靠在床上,伸出手關上檯燈。
被子裡的人忽然伸出手,一下子攥住君瓷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