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022?小卡佳被」老巫婆」給看上了（下）
見到客人都落位了以後，這位親王夫人也就開口道：「今天在這裡，也不是要做別的，已經到了卡佳的命名日，而且也算是成年了」
這老太太一開口，尼古拉就一臉懵逼：「進入宮廷，成年的話也得十六歲吧？」
「應該算是吧可是殿下，您的姐姐埃琳娜殿下這個年紀，也快要結婚了。」
對於五個老姐當中最漂亮的埃琳娜，尼古拉的印象已經很少了，畢竟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和大姐分別出嫁，不像是三姐四姐和六姐那樣熟悉。
但是他已經到了該懂事的年紀了，就是腦子再軸也能思考明白。
當然，他也不是傻子，知道些事情的。
而索洛維約夫在彼得堡久了，從被德米特里·沃爾康斯基帶到這裡，也有快十年光景，這種命名日的慶典，還是給一個客居這裡的遠親小姑娘，多少也有點意思在裡面。
老太傅的兩個年長的兒子，哪怕長子是盲人，都娶了媳婦，生了兒子，次子跟索洛維約夫很熟，兩個人曾經一起研究四階段戰術。
至於這個三兒子，其實索洛維約夫對他印象並不好。
尤其是有一點，自己的妹妹跟小卡佳是很好的朋友，要是小卡佳嫁了謝爾蓋，並不是一門好親。
索洛維約夫這麼講，完全是憑經驗判斷的。
他當然不知道，小卡佳要是嫁謝爾蓋，會非常的不幸福。
雖然這位親王賣相還不錯，也有一定學識，可是性格不太好，而且還比較好色。
小卡佳這個身板雖然修長一些，從小就接受嚴格的舞蹈訓練，怎麼說都還算不錯，不過跟這樣的柴火小妞比起來
不光是亞歷山大和路易莎知道這門親不好，亞歷山大在二人結婚以後還表示小卡佳可以改嫁個新丈夫，順道還要送一大筆嫁妝。
然而這姑娘信仰虔誠，最後拒絕了。
更誇張的是，連莫斯科和梁贊都知道這樁婚不怎麼樣。
托爾斯泰的母親當時正在祖傳的莊園裡，都聽說了這事，而且還寫在了日記里，認為這麼可愛的女孩居然沒有獲得自己的幸福。
至於後面，還有更不幸的，她三十多歲就成了寡婦，還沒有孩子，丈夫覺得虧欠她，意思是所有的遺產都要留給妻子，結果遺囑卻遺失了。
然後，謝爾蓋的這些侄子們，發動了瓦西里·庫拉金親王最希望的事情，強占了小叔叔的財產，把小嬸子也給趕走了。
要不是小卡佳那個時候在宮裡有很多閨蜜，加上大哥在彼得堡，二哥在莫斯科都很有地位，這才被留在宮廷裡面。亞歷山大二世倒是很照顧她，一直要她在宮裡服務了三十五年，直到最後去世。
當然，索洛維約夫不可能知道這麼多破事，他只是現在感覺這樁媒是個酸媒。
只不過，他要得罪太傅的老婆，那是九年前的事情，再來一次也無所謂。
而瓦西里·瓦西里耶維奇，他和老婆還有兩個兒子，是一臉懵逼的，不過考慮到這位親王夫人是自己家族的，也不好說什麼。
在這位親王夫人的奇怪舉動，別人雖然都見怪不怪，至於以給小卡佳慶生的由頭，在這裡要強行轉折，提到她小兒子謝爾蓋和瓦西里親王女兒小卡佳的訂親意向，這未免也太生硬了。
瓦西里親王顯然是猶豫的，他又看看女兒，是不捨得的。
但是這個聯姻，確實葉門當戶對，太傅的小兒子謝爾蓋也有些才華，雖然跟他二哥比差了不少，可是也發表過一些文章，算是有些才華。
由於長時間不在國內，瓦西里親王似乎也覺得這門親事不錯。
這一點上，他都不如還年幼的尼古拉了解的深入。
畢竟，這位謝爾蓋是什麼人，因為太傅這一家經常出現在亞歷山大的宮廷里，大概是什麼樣，呃
總歸不是太好的印象，因此有些人，還是會皺眉頭的。
懵逼的瓦西里親王一家，這會兒沒有表態，薩爾特科夫老太傅又出來說道。
「要是能跟克里姆斯基親王結親，對我們家來說，也算是一種光榮，只是不知道您的意見如何。」
如果繼續下去的話，其實還有個辦法，就是要謝爾蓋和小卡佳在一個屋裡相處一陣。
這個事兒，索洛維約夫是太熟悉了，畢竟他的朋友皮埃爾就中了這招，讓庫拉金家的瓦西里親王得逞，把他女兒海倫嫁進了別祖霍夫家。
雖然海倫是個天生的交際花名媛，漂亮的很，可是這事兒怎麼看都是皮埃爾吃虧了。
因此，對於一向看好自己的瓦西里·瓦西里耶維奇親王，索洛維約夫多少也不希望他女兒，自己妹妹的朋友這麼稀里糊塗就咣當落槌，然後就成了薩爾特科夫家的小王妃。
那個「老巫婆」，多少也會帶來麻煩，她就像是個傀儡師操縱木偶，讓自己丈夫出來發言。
這老頭，連餐桌上用菜是牡蠣都不能決定，但是他這個地位高啊，說的都是廢話，但是有分量啊。
但是客人們，似乎都覺得不太合適。
奇怪的是小小的尼古拉，他湊到索洛維約夫的耳朵邊上，這樣說道：「卡佳姐姐的身段真好看，要是嫁那個掛名在近衛軍，卻沒怎麼服兵役的謝爾蓋親王，實在是不合適。這樣好的姐姐，應該嫁一個勇士。頭兒，你.」
雖然尼古拉這小子軸的很，不過他好像也有點早熟，還知道保媒拉縴的手段，只是不要再往下說了。
「殿下，這麼講不合適吧。」
「你這個年紀，還沒娶媳婦，這不對勁！我皇兄和皇嫂，他們結婚的時候.」
這小孩越說越離譜，弄得索洛維約夫聽的尷尬，直接很沒禮儀的捂了他的嘴。
這倒是引起了小卡佳的注意，直接就站起來說道：「男爵，你這樣捂住殿下的嘴，實在是沒有禮貌！」
說起來，這丫頭是非常懂禮儀的，不過十五歲就很懂規矩。
要是以後，她還會讓宮裡的姑娘們又敬又怕，得了個「鵝媽媽」的外號，「不懂規矩的小蹄子」們，都要被送到她這裡來學規矩。
因此，索洛維約夫也覺得有些尷尬，甚至這姑娘都不像是平常那樣稱呼自己，說的非常正式，「米什卡哥哥」這個稱呼出來的時候，這丫頭講起來那是又甜又膩的，可是稱呼「男爵」卻管束住了索洛維約夫。
這倒是把謝爾蓋弄了一個機靈，好傢夥，這丫頭年紀不大，居然把近衛軍當中最出息的青年軍官，少說在戰場上親手幹掉了幾十個法國人的索洛維約夫，管了個服服帖帖。
這媳婦要是娶進門，會怎麼樣啊？
謝爾蓋倒是想多了，小卡佳的理想有兩個，一個是成為皇后殿下一樣儀態出色的小貴婦，另外一個就是嫁一個出色的青年貴族，要作為他的妻子，以女主人的身份管家。
至於在宮裡擔任宮廷侍女，這是義務和職責，對於這丫頭來說，倒是事業。
不過，還是尼古拉在這個時候，出人意料的發言了。
「我覺得，卡佳姐姐和謝爾蓋親王應該互相覺得對方合適，經過一段時間的適應，這樣才行。」
他在娶媳婦的問題上，倒是很懂的，而且這還是俄羅斯的傳統，訂婚前要適應，在結婚以前還有結婚冷靜期。
尼古拉這孩子，不光是在攪合別人的姻緣，還有一點也比較明白，俄國皇室里又出了個奇葩，女皇們比起來，除了個個包養小白臉，畫風看起來都挺正常。
至於瑪利亞太后，她沒有實質意義的情夫，應該幹不了女皇這一行當。
而沙皇們呢？前朝的伊凡雷帝也不過是脾氣暴躁，羅曼諾夫這一朝當中，奇葩就多的很：彼得大帝移風易俗剪鬍子，彼得二世是個怪小孩，彼得三世是個知名德棍。
再往後，保羅就不用說了，那是索洛維約夫非常尊敬的老闆，可是他的做法確實也頗為奇怪。
至於亞歷山大，他這個情況，在還是皇孫大公的時候，就已經有「陛下何故造反」的傾向了。
雖然說，這人後來屈服於現實，還是老老實實的當了全俄羅斯皇帝。
而尼古拉，真的只能說，羅曼諾夫皇室的男性成員，別管是原來的直系還是彼得三世以後的荷爾施泰因旁系，都有一種抽象的美，是挺符合斯拉夫大區匹配機制的。
他這樣子，確實也有些意思。
然後，「老巫婆」的做法，反正是沒法繼續下去了。
這一次索洛維約夫倒是沒得罪到「老巫婆」，倒是尼古拉做了那個「小惡人」，導致親王夫人的計劃破產了。
只不過，索洛維約夫也有些感覺，尼古拉不是不聰明，就是太軸了，他認定的事情很難給掰回來，而且還這樣公開挑事。
保羅在的時候，那是喜歡當媒人的，尼古拉要是不好好引導，怕是專門拆鴛鴦，哪怕是這樣不太合適的給拆散了都算是有功德的。
他們家這種隨爹，聽起來還是挺可怕的，每個人都繼承了不同特質，然後可能還是反方向的，可能是俄國宮廷的一種特色。
至於親王夫人，雖然太傅這一家很有勢力，可是殿下這麼說話，把他叫來以後，這樣反而破壞了計劃。
算是一種聰明反被聰明誤，把這小孩叫來挺麻煩的。
但是，這事兒傳到亞歷山大那裡的時候，他在去探望懷孕妻子的時候，對路易莎也說了這事。
「莉莎，你聽說了在尼古拉·伊萬諾維奇家中的發生的事情了麼？」
「還沒有，陛下，只是發生了什麼？」
「看樣子這段時間，我的寶貝妹妹們沒有來到你這裡，給你講在他家裡發生的故事。」
說起來，那個「老巫婆」，在皇室的姑娘們當中，經常是被作為取笑對象的，畢竟她是實在是太過怪異了。
甚至，當年保羅賜給她一條絲帶的時候，她居然手上拿著一塊麝香，能跟人聊上半天。
總之，就是怪人。
看到路易莎願意聽他說話，亞歷山大隨後也說到：「尼古拉被那位親王夫人邀請到了宮堤路的官邸去，在那裡為克里姆斯基親王的孫女葉卡捷琳娜慶祝命名日，在這種時候，她提出來了要這個卡佳，嫁給她的小兒子謝爾蓋。」
聽了這個，路易莎也在皺眉頭。
「這聽起來就不太行，謝爾蓋親王要是娶個媳婦，也不應該找這樣一個小姑娘。至於在這種場合提出來，到底是要直接訂婚，還是要等待一段時間呢？」
「看樣子，是希望立即訂婚。」
「這樣可不太好，尤其是對這樣一個小姑娘來說。到我的身邊來當侍女，怎麼說也要找一個地位合適，又懂得愛她的丈夫，而不是謝爾蓋這樣的。」
「是啊，謝廖沙.他確實不太合適，倒應該給他找一個社交場上和他相配的女人。」
對亞歷山大來說，畢竟當事人的男方是他當年監護人的兒子，也並不好直接干涉。
「那最後發生了什麼？薩沙，你跟我說這個，應該還是發生了一些故事的。」
「確實如此，尼古拉居然提出來，這樣不合適。然後呢，親王夫人也不好說什麼。我是很詫異啊，科利亞才10歲啊，已經很懂了。我這個做哥哥的，將來還真要上點心，給他找一個讓他滿意的媳婦。」
路易莎聽到這裡，亞歷山大說的確實也前言不搭後語，可是尼古拉這種童言無忌的無心插柳，多少也讓她想到了一些事情。
身邊的這些姑娘，她們要是還沒有訂婚的，將來給她們找丈夫的時候，確實也要精挑細選，不能鬧出來這「老巫婆」能作出來的怪事。
至於小卡佳，她也沒有考慮好。
「只是這樣，我想以後也要好好的給宮廷侍女們尋找合適的夫君，而且就是真的要卡佳和謝爾蓋親王訂婚，這之前也要有考察期，愛是相互的，一方如果覺得不合適，應該也可以獲得自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