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021?小卡佳被「老巫婆」給看上了（上）
索洛維約夫最近一段時間，主要的任務確實也是給兩位年輕的大公上課。
軍隊的事情不要他管，他之前鼓搗的那些發明也都有專業的工程師和工匠去完善，除了翻譯工作確實因為他的特殊技能，必須要他上，順帶引進一下「梁贊好漢」以外，主要任務就是教書。
所以說，還是知識改變命運。
而且，像是北美領地的特殊會議，他還經常可以列席。
從小冬宮辦公室回來的路上，索洛維約夫就帶著尼古拉沿著百萬街散步，這孩子雖然軸的很，但是出於對這位「大哥」的敬畏，他還是很聽話的。
索洛維約夫對他的要求也很嚴格，還增加了家庭作業的量，不過這一天因為亞歷山大的召見，導致課程沒法進行。
「科利亞，今天是沒法給你留作業了，倒是可以在百萬街上閒逛。」
「那我們去哪裡？」
「就這麼往前走，這條街上又都是近衛軍，前面還是擲彈兵團的營房，安全的很。」
至於尼古拉這位小爺，他倒是願意跟在索洛維約夫後面。
這條街上索洛維約夫最怕的，無疑還是以前住在7號的那隻「小妖精」，一轉眼不過23歲，都是有3個孩子的寶媽了。
想一想她說要在打贏法國人以後「獎勵」巴格拉季昂，也很有意思。
索洛維約夫這樣想到，這位師兄啊，打贏了個人賽，可是卻輸了團戰，這個「獎勵」確實也不好領。
至於俄軍當中那些事情，自然也有戰爭大臣和參謀總部來負責，一個負責打螺絲，一個負責制訂作戰計劃和大戰略上的指揮。
這個年代沒有電報，微操並不方便，想要讓獨角獸炮左移.那還是算了吧。
走這條街帶著尼古拉散步，往前走過大理石宮，就要來到廣場上，再往前是百萬街1號和3號，後者是太傅薩爾特科夫親王家的豪宅。
但是戰神廣場，和米哈伊洛夫斯基堡壘，多少對尼古拉也有點印象，只是他不像是兩位兄長和三姐四姐那樣印象深刻。
但小孩子，也只是知道父親死了。
而索洛維約夫，是父皇很喜歡的近衛軍官，這點他也明白。
要知道，保羅偏愛的那些軍官，不少二十幾歲就當了將軍，有些人晉升中將的時候都不到三十歲。
「頭兒，我想問你個問題。」
「不要這麼稱呼，殿下，我畢竟也只是你的授課老師而已，這麼稱呼也總有點.怪怪的。」
「可你確實很厲害，去奧地利跟法國人打仗的，奪取軍旗最多的就是你啊。我認為你會成為一個偉大的將軍，可是為什麼你現在還是個上校，以你的功勞.」
尼古拉的腦筋比較軸，屬於「小孩哥」當中比較固執的那種，但他這個年紀就有自己的判斷，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殿下，伱要說什麼呢？」
「你早就該是將軍了，皇兄對你這樣信任，可是一個少將都不給。」
尼古拉多少對自己老師還是個上校，有些打抱不平，還把雙臂抱在胸前。
他雖然才十歲，可是勝在個子高，都趕上索洛維約夫十五歲時的身高了。
將來要長到什麼個頭，還真是比較讓人期待的。
要知道，太后的娘家符騰堡，王室當中巨人很多，200斤的大力士有，200公斤的大力士也有
「陛下對我的信任，確實與先帝對我的信任不相上下，有時候甚至還超過一些，可是我們往米哈伊洛夫斯基城堡走一走吧。」
他今天確實也想要給尼古拉好好講一講保羅的事跡，雖然外界對他的評價很差，但那都是大貴族的評價，人民和進步的青年貴族還是愛戴這位已故沙皇的。
尼古拉的性格，其實更像是保羅一些，尤其是這種固執，和對身邊人的信任甚至是寬容，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索洛維約夫因為看到了對自己有大恩的那位保羅沙皇的影子，因此也對他的教育特別上心。
至少要讓眼前的這個尼古拉大公，不要走上以後那條道路，就是草木怕是也有感情的，像是這個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固執小子，亞歷山大如果一直沒有兒子，或者用傳位詔書指定繼承的話，大概率還是尼古拉會成為下一任君主，年齡上也正合適。
也難怪太后和亞歷山大都對這小子的要求特別嚴格，功課上出了點小問題，索洛維約夫就得從駐軍回來，繼續擔負起他的「少傅」職責。
尤其是索洛維約夫自己提出來的，要用家庭作業和月考的形式來檢驗尼古拉和米哈伊爾的學業成果。
亞歷山大的太傅薩爾特科夫親王，雖然在撫養方面還算盡責，可是課業上就沒這麼雞娃。
索洛維約夫領著尼古拉往前走，倒是也非常不巧，正好遇上了親王夫人。
這位夫人啊，索洛維約夫也在社交場上有所耳聞，畢竟當年自己在人家的沙龍上可是狠狠的秀了一把，弄得這個巫婆一般的老太太有點下不來台。
也正是因為這個，索洛維約夫在社交圈子裡也有點名氣，畢竟這老太太給人的印象並不好。
不過他帶著尼古拉在這裡，作為親王夫人，這老太太也要過來行禮的。
怎麼說，尼古拉也是第二順位的繼承人，偏偏兩個哥哥又都沒有兒子，因此巴結這個孩子，也算是一種未來的投資。
不過，尼古拉不太喜歡這老太太，雖然對於太傅他很尊重，可是他的夫人麼
他小時候可是在嘰嘰喳喳的姐姐們那裡聽來過，這個老太太確實非常怪。
「殿下，很榮幸能夠在這裡看到您，是出來散步麼？」
雖然尼古拉不想回答，但是索洛維約夫在用眼神示意，哪怕是這孩子這樣頑固，也還是禮貌的回應。
「夫人，我和索洛維約夫男爵要到戰神廣場上去，您這是從哪裡來？」
「啊哈哈，我是從莫伊卡運河那邊過來的，或許您也知道，瓦西里·多爾戈魯科夫親王從國外回來，要重新回到社交場合上，也總是需要有人介紹。我家那個老頭子，過去跟克里姆斯基親王有些交情，這位親王從我的娘家算，還是比較近的親戚，自然也要照顧她們，啊哈哈。」
尼古拉看著這老太太，也覺得她怪怪的，而且搭話的時候還喋喋不休，給人的感覺就是：夠了。
但是出於禮貌，確實還要應付，尼古拉也知道，自己是大公殿下，地位在這裡擺著，也需要應付下面的這些貴族。
「是啊，您一向有慷慨招待客人的美德。」
索洛維約夫倒是發現，尼古拉有些進步，至少在身居高位的時候，居然還會說奉承話，這樣也不失禮貌。
要是有些不禮貌的地方，畢竟這位夫人是太傅的老婆，而且跟太后也很熟，雖然不會牽扯到自己，倒是會牽扯到「亞父」一般的朗茲多夫將軍和「頭兒」，所以他需要被迫營業。
「那麼，殿下。如果您賞光的話，可以到寒捨去。」
如果說百萬街3號這座靠近宮堤的「豪宅」也是「寒舍」，那彼得堡城內數得上的官邸就非常有限了。
「那當然好了，只是我今天沒有隨從，只有我的老師和我一起。」
雖然親王夫人很厭惡索洛維約夫，畢竟這小子過去讓她出過丑，可是尼古拉這孩子的面子是彼得堡排前五的，她也不得不受著。
再加上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索洛維約夫這小子，現在確實也學會了「營業微笑」，而且還傳授給了尼古拉，沒想到尼古拉第一次運用居然也是對著這個「老巫婆」。
有些意思，索洛維約夫這樣想到，不過到百萬街3號去，應該也是有些社交活動。
而且尼古拉和索洛維約夫，他們兩個已經走到了大理石宮這邊了，也要跟在那裡的朗茲多夫將軍打個招呼。
雖然看起來都是「太傅」，可薩爾特科夫親王要比朗茲多夫將軍各方面的地位高，而且第一順位繼承人是康斯坦丁，這位將軍也得罪不起，因此也叮囑了幾句，並且叫康斯坦丁的副官跟著一起去。
「馬特維·伊萬諾維奇，我陪伴殿下去就可以了。」
「那可不行，我聽說那地方，」隨後朗茲多夫將軍還煞有介事的貼著索洛維約夫的耳朵說道，「總是鬧鬼，聽說是彼得大帝和一個年輕女人的鬼魂。」
雖然索洛維約夫不迷信，可是他也得受著點自己這位領導，也算是尼古拉的「班主任」的囉嗦和他的迷信。
而且，這也是出於好意。
只是有個問題，那就是真的鬧鬼，就是帶十個副官都沒用，那就需要請東正教大牧首了，可是彼得大帝要是那個鬼魂，又不好「驅魂」。
至於另外一個傳說，就是米哈伊洛夫斯基堡壘里，也有保羅沙皇的鬼魂。
這種氛圍，說的彼得堡像是個大型霍格沃茨一樣。
當然，這兩步的距離也很近。
索洛維約夫算了算日子，從記事本里看了看日子。
「今天是小卡佳的命名日啊！」
說起來，這孩子現在就跟著父母和兩個哥哥住在百萬街3號，在不到十五歲的時候，就成了正式的宮廷侍女。
路易莎是很喜歡她，叫她「黑髮的小貓咪」，而且也自嘲到，居然在「僱傭童工」。
不過也正是因為懂規矩，在宮裡討喜歡，很快她就引起了很多貴婦的注意。
這些貴婦，家裡要是有沒結婚的兒子，多少也要考慮一下，這丫頭再長大一點，是不是要到瓦西里親王的府上提親。
不過，她們也只是想一想，瓦西里·多爾戈魯科夫親王一家住在百萬街3號，薩爾特科夫親王家要是先動了，別人誰也比不上。
親王夫人本人偏偏還有這種想法，她的小兒子謝爾蓋目前還是單身，在瑪利亞殿下出嫁以前，曾經在這位殿下的宮廷里擔任「馬廄主管」，雖然聽起來是「弼馬溫」，可實際的地位，哪怕是在女大公的宮廷里，地位也是不低的。
因此，索洛維約夫對這個人有一些印象，不過印象更深刻的，還是這個家裡話最多的亞歷山大·薩爾特科夫，也是彼得堡最會說長難句的男人。
「尼古拉殿下，您能夠造訪，也是我們的榮幸。」
老親王這麼說話，倒是讓尼古拉有些不好意思了。
「尼古拉·伊萬諾維奇，您是皇兄的老師，也是我尊貴的大長輩，怎麼能讓您這樣.」
「屈尊招待，殿下。」
尼古拉聽了索洛維約夫的提示以後，算是把後面的話給接上了，十歲小孩裝大人的話，還是挺辛苦的，因此他也認為這是一種「折磨」。
比起來社交，還是上課的時光好啊！
尼古拉這麼想，倒也非常無奈。
而薩爾特科夫一家，目前三個兒子都在這裡，長子德米特里是個盲人，不過也娶了老婆，是寓言作家列昂季耶夫的女兒。
次子索洛維約夫倒是非常熟悉，今天他也帶著自己的老婆和女兒出現在這裡，不過他那位出使失敗的岳父還在伊爾庫茨克。
至於謝爾蓋，他的名聲雖然要比社交場上的那些花花公子好多了，可是也有個問題，就是由於性格而不是身體的因素，實際上在談婚論嫁的時候，不少作為母親的，都擔心自己的女兒要是嫁給他，能否獲得應有的幸福。
至於那位沒主見的尼古拉·伊萬諾維奇，他就坐在主人的位置上，可是在家裡，卻要受他那個古怪的老太婆媳婦的指揮，在宮廷里總是隨大流的採用一種意見，但又不能說是毫無貢獻。
畢竟，他一直在女皇、保羅沙皇、亞歷山大和康斯坦丁這四個人當中充當調解人和潤滑劑，甚至因為早年間他對保羅太過關心，甚至有傳聞說他才是保羅的生父。
但這個說法，也夠荒唐的。
如今這個七十歲的老翁，倒是身體健康，他在家裡要招待客人，尼古拉大公殿下又被老婆臨時給叫來了。
不管怎麼說，這場招待會，還是準備要開始了。至於主題，因為小卡佳的命名日到來，多少也帶著一些目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