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029?近衛軍總算是開拔了
至於這會兒,雖然是晚上,但是白夜在這裡,親王夫人要上的飲料,也都不是茶和咖啡,端上來的是格瓦斯。
「還是這個好,口感還不錯。」
「這是自家釀造的,跟外面的口味肯定不一樣。」
「只是這口味」
香的有點過分了,索洛維約夫是沒想到還有這麼個用法。
「怎麼,口感不對麼?」
「還好,只是把伊萬茶那種葉子和格瓦斯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對於阿黛拉來說,她一個法國小妞,倒沒像是她親愛的哥哥一樣嘗出來這怪異的組合,倒是喝個沒完。
完全沒有女僕應該有的矜持和順從,不過親王夫人對待客人還是很寬鬆的,而索洛維約夫這邊,對阿黛拉多少也有點縱容。
「看樣子,阿黛拉就很喜歡這口味。」
「她是法國人,不會體會到這種怪異。」
說起來,桌上坐著的人,反而只有索洛維約夫是.俄羅斯人。
尤蘇波夫親王家是名門的韃靼貴族,親王夫人也好,她舅舅波將金親王也好,這個出身雖然不能說是無可稽考,但是也來源混雜。
倒是索洛維約夫的習慣,就是奪舍一般的改良以後,也只不過是「愛好東方文化的俄羅斯人」而已,沒有辦法弄得太扎眼。
彼得堡這裡,雖然建築是俄羅斯的,但是這塊地經過反覆爭奪,原來到底是誰的也不好考證,可居住在這裡的人,確實來自歐亞大陸的很多地方。
這種縫合的感覺,也和歐洲其他地方不太一樣。
「可是她很喜歡這裡,而且她張嘴的話,別人也不知道她是從巴黎來的。」
「是啊,有時候還會說些鄉下的土話,還是我教的。」
「你還有這種愛好?」
親王夫人對於索洛維約夫的友善,不僅是鄰居,而且也算是社交圈裡的朋友,她外甥女和索洛維約夫關係就很好。
「是啊,但是學習」
他是想說學外語,但是也沒說出來。
而且,現在他也覺得睏倦了。
「夫人,很感謝您的招待,我和阿黛拉還要回去。」
「是啊,就這樣幾步遠的路,邁出我家的大門就快要到家了。也希望你們能在我們到這裡的時候,經常來這裡訪問。」
「阿黛拉就在家裡,可我近幾日就要在近衛軍當中,參與這一次和法國人的戰爭了。」
「那麼,也祝你好運,米沙。」
索洛維約夫向夫人施以吻手禮而離開,但是給她的孩子們都是擁抱。
呃,這一家的葉卡捷琳娜跟在德勒斯登的小卡佳一樣,還挺乖巧的,至少不會像是她那兩個荒唐的表姐去惹麻煩。
其中一個,跟馮·帕倫伯爵最終選擇了離婚,她生的女兒,來源還並不明確.
小的那個,倒是索洛維約夫清楚,她在彼得堡的時候,在閨蜜們眼皮底下還不會瞎折騰,但是去了維也納療養。
總感覺會被一個喜歡女裝的,居住在維也納的色魔給盯上,畢竟童顏巨乳的小貴婦比較難找。
那個梅特涅啊,不僅是拿自己的朋友來養蠱,培養親奧地利的俄國外交官,還把魔爪伸向了自己師兄的老婆,還是自己的朋友,索洛維約夫這樣想到。
要是他知道了小蘇沃洛夫的前未婚妻,那位富有的女公爵,已經被梅特涅搞上了床,又拜當時德語區流行的「新醫術」還能繼續生孩子,現在正在鄉下莊園裡等待生產,他又是個怎樣的想法。
反正,他帶來的蝴蝶效應,總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現。
另外,就是卡爾大公那邊,頭胎得了個兒子,只是奧地利人取名都是模式化的,他給兒子取名自然是組合式的阿爾布雷希特·腓特烈·魯道夫這一種.
因為兒子出生了,他倒是給解放出來,不至於讓義大利方向的奧地利軍隊沒人統帥。
現在反法同盟,終於可以提前部署了,圍繞著法國又一次大規模的戰爭,也即將開始。
索洛維約夫在家裡也要準備好軍裝,這一次戰爭又要出遠門,走上很長時間。
「哥哥,伱這一次出去,一定要平安歸來啊。」
阿黛拉幫他整理行李的時候,牢騷就一直不斷。
「可是到了戰場上,那就是十幾萬人用性命相搏,阿黛拉,我只能保證我會注意自己的安全,但是子彈和炮彈可不長眼睛。」
看到她一臉擔憂,索洛維約夫只能又改口。
「可戰場上有那麼多人,除非要拼刀,誰還能特意去對準你射擊呢?當然了,我是軍官」
話也不能這麼說,畢竟對方是個女孩子,對戰爭很難理解上去。
他就把後面的話給吞了下去,對面的輕步兵,確實也不太長眼,總是會瞄著當官的打。
當然了,他手底下的士兵,乾的是同一個工種,也經常會這樣干。
除了鼓手和樂手以外,扛旗的,當官的,身材高大的,騎著馬到處亂竄的,都是他們優先射擊的目標。
在準備的差不多了以後,索洛維約夫把這些行李,都一股腦的給堆到了馬車上。
他並沒有從家裡帶僕人,雖然作為團長老爺,已經有了這種特權,他只需要團里的勤務兵,有個眼疾手快,辦事麻利的就行了。
「阿黛拉,好好的看家,和法國人打過以後,我應該很快就會回來。」
「哥哥.」阿黛拉拿出來一個鼻煙壺,放在索洛維約夫胸前的口袋裡。
「給我這個幹什麼?要是吸了鼻煙會打噴嚏的,你都不讓我在家裡用這個玩意兒。」
「可是你出門的話,就不是在家裡了,我知道你有時候也會吸一點鼻煙。」
「啊,是我去瑞典的時候染上的壞習慣。」
索洛維約夫無奈的笑了,還真的有點滑稽。
不過,他也沒有成癮,是有些打盹的時候刺激自己用的。
但鼻煙壺這個東西,多少也有些問題。
腓特烈大王有一次被擊中胸口,就是鼻煙壺救了他的命。
這玩意兒放在胸兜里,沒準還能當個「復活甲」來使用。
而俄軍士兵更是悍不畏死,仿佛大牧首在後方能給他們施法復活一樣。
去前線打仗,最大的擔憂,還是沙皇本人。
現在一個帝國的君主,沒有上過戰場,明明不是他的事情他要干,多少有點下蛋公雞。
而近衛軍和在彼得堡附近要出發的這些駐軍出動的時候,彼得堡的街頭多少有些狂熱的氣氛。
彼得大帝以後,就再也沒有哪位沙皇親自出征了,而且這一次的架勢也很大,沙皇本人和康斯坦丁大公都要出動。
在他們行動之前,庫圖佐夫的軍團已經出發,進入了哈布斯堡的領地,正在一路向西開進。
戰爭在這個時候,也快要到來了,只不過現在軍團當中,都還是超前部署。
宮廷當中的不少女眷,現在也都穿戴著華麗的服裝,在這個時候為沙皇和一眾貴胄子弟,還有他們率領的近衛軍送別。
索洛維約夫是近衛獵兵團的團長,他在檢閱的時候,還要走在隊伍的最前面。
只是俄軍的這種分列式配合軍樂來行進的時候,索洛維約夫給獵兵弄出來的曲子,多少也有點離譜。
畢竟,他抄的是法國人作曲,小日子過的不行,就要出來搶劫的一幫人使用的曲子。
聽起來有點奇怪,索洛維約夫心想,媽的,這下子可成了「拔槍隊」了。
當然,朗熱隆跟庫圖佐夫一起出征了,他任職監察的總督區就在邊境線上,是不會在這裡吐槽俄國人行進的時候,還弄出來了一首「法國小曲」的。
至於這種分列式,軍官走在最前頭的,要他這種年輕軍官這麼行進倒是沒問題,可是一些年紀大的,那老胳膊老腿。
也難怪有些年紀大的軍官,經常會說索洛維約夫這個小子,存心在牢皇上面前跟我們過不去,檢閱的條例搞的那麼麻煩。
可是在彼得堡留守的大臣謝爾蓋·庫茲米奇呢,他每次檢閱的時候,要代替沙皇去手酸,還是騎著馬顛簸,他還沒說什麼呢。
在這樣奇怪的氛圍當中,俄國的近衛軍,也終於離開了彼得堡,準備向國境線開進。
戰爭的最初那個階段,不一定能趕得上,畢竟前面還有庫圖佐夫的幾萬人馬,他們要走在前面,和奧地利人去匯合。
而亞歷山大,現在是一副躊躇滿志的樣子,而且還挺得意的。
在公開場合,他是和路易莎擁抱親吻而告別的,之前妻子和情人們,還帶著他那一大群可愛的女兒和他在宮廷里熱鬧了一陣。
現在,就是要到戰場上去了,甚至他認為,聯軍的總兵力顯然可以優勢在我,這場戰爭還是有很大的機會取勝的。
在這種時候,讓他聽進去一些不同意見,多少也比較困難。
至於沙皇本人的司令部當中,也包括了眾多的將軍。
只是巴格拉季昂到庫圖佐夫那裡去了,在行軍途中,作為團長的索洛維約夫,實際上還要干不少團主將軍的活。
因此,他不是像平常那樣騎著馬或者和士兵們一起徒步行進,而是坐在馬車裡面。
還要看文件,雖然這裡看上去能夠休息,但是他還是閒不下來。
有不少行政文件,還有命令和條例,都是要傳達下去的。
說起來,團主將軍這個活,對於一些俄軍將軍來說,確實也很麻煩,他們更喜歡甩給軍事秘書去處理其中大部分的事項。
對於亞歷山大下達的命令,索洛維約夫是知道,他沒有上過戰場,但是現在卻躊躇滿志,這樣可不太行。
但這又沒有辦法,誰讓他是沙皇呢?
只是索洛維約夫也比較擔心,傳說中沙皇打了敗仗就要死,可是政變下去的沙皇一般都是年幼的君主,或者被近臣給謀反了的,現在還沒見過這種傳聞中的沙皇。
也就是說,很多內容,都是借著不同文字之間的壁壘,一些人胡說八道構建的信息繭房,然後就有人拿著這種連二道販子都不是的資料,在輿論場上胡說八道。
就是現在彼得堡這邊傳聞的拿破崙,都是「英明神武」的。
可是作為約瑟芬的便宜外甥,拿破崙還是他大姨夫,可能見過本人的,會知道這個科西嘉來的矮壯男人很有個人魅力,但是遠沒有達到這些人所吹噓的。
倒是他是個有時候小心眼,有時候又寬宏大量的人。
這一次去歐洲打仗,算是要跟完全體的法國佬,真刀真槍的幹了。
說起來,還是比較刺激的。
索洛維約夫一想到這裡,就發現自己遇到的,可能是穿越者當中最麻煩的副本了。
畢竟別人都是順風局當氣氛組去盜竊功勞,要麼就是營造出來一種看起來危急,但是對手自亂陣腳導致他們帶著主角光環能反殺的。
到了他這裡,對手就是這個副本最大的BOSS,而且輕易不會犯錯。
他這樣想到,如果自己足夠幸運,到四大艦隊啊,在近衛軍當中和拿破崙的軍隊遇上,這樣的日子還要過上幾年。
俄軍就是一直失敗,最後敗到家門口的,在這個階段,不死了或者重傷,他還是大有機會成為將軍的。
畢竟,跟他同級別的不少軍官,現在於整軍當中也看出來了,能力不見得比他強,甚至在一眾上校當中,他還算是比較出色的那個,有機會成為將軍。
只不過,他不見得有奪橋以後,如同姨父那般獲得無窮自信的機會,而且他也不打算粉絲行為上升到偶像。
而且過於相信自己的力量,這可是不成的,又不是跪地板上就能夠換來好處,那種慫包實在是差勁。
除此以外,一個人,不見得有什麼主角光環,畢竟炮彈真的打過來,也是不長眼睛的。
近衛軍的行軍縱隊,打頭的騎兵部隊此時已經前往了去明斯克的大路,而隊尾的這些部隊,在接到命令以後,還甩在加特契納一帶。
經過幾年的和平時期,俄國軍隊又一次要踏上歐陸的戰場,只是等待他們的,到底是怎樣的局面,可沒有機會拿著劇本來機械的指揮。
或許,在這樣一支龐大的隊伍當中,才能夠體會到一個人的渺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