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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公子。所以今天去奴市的有錢人會很多,說那白奴女人全都是金髮碧眼的,很是少見。」
「好!等下我們也去湊湊熱鬧,見識見識。」
「啪~」隔壁桌的胡商可能是喝的有些醉了,其中一人使勁的拍了下桌子,口中大聲嘰咕了幾句,引得一桌同坐的胡商們趕緊勸慰不停。
這動靜讓楊二覺得好生奇怪,說實話,若是見到這遍地的異族人笑,楊二倒提不起興趣去打聽,偏偏見人發怒冒火了,卻是極想知道個所以然。
「公子,那借酒撒潑之人說的是他販運過來的鹽巴被突厥鹽商看都不看一眼,白送都沒人要。好像是在抱怨我大隋精鹽將突厥鹽市全部占有了。」
「哦?原來是一幫鹽商啊!看衣著長相又不像突厥人。」
「公子,他們是突厥最西端的粟特人,緊挨著拜占庭帝國。粟特人的鹽出自鹹海,顆粒大,色澤發灰,有苦味,故爭不過我大隋精鹽。」
「呵呵!拿粗鹽和我朝精鹽相比自然沒人要了。」楊二心想自己的精鹽不過是在這粗鹽的基礎上多了一道工藝流程而已,但多的這一個程序卻成了這個時代製鹽工藝上的巨大門檻。同時也感慨這西突厥的巨大領土,最西頭居然已經抵達了鹹海邊上了,這距離歐洲已經非常近了。
「呵呵呵呵~」突然,這桌胡商又全都笑了起來,嘰嘰咕咕的說了一氣。
「公子,他們還說要把手上的粗鹽給倒在沙漠裡,要繼續向東到我大隋去購置精鹽,然後再去拜占庭帝國售賣高價。還要去搶一個拜占庭封國的公主回家。」
「哦~呵呵!想法挺好,有追求。那拜占庭帝國太過遙遠了,估計我朝商人沒人去過,倒是好大一個市場。」
「公子說的是,此去拜占庭帝國路程遙遠不說,還要經過好幾個大沙漠,若是路途不熟,輕易去便是送死。何況我朝商人的貨物根本出不了突厥國便會被一搶而空,何必再捨近求遠呢?」
「說的是啊!除非~除非朕的鐵路先修過去~」楊二伏在張楚耳邊小聲說道,張楚聽了不由暗笑著連連點頭。
「掌柜的,結帳。」正說話間,隔壁隋商那桌起身呼喊著結帳。看得出一個個的都急著要去那熱鬧的奴市看看,生怕去的晚了。
「吃好了沒有?仲堅叫夥計來結帳,我們也快去西城奴市逛逛。」
出的酒肆來,楊二一行4人緊跟在那撥隋商後面急匆匆的向西城走去,似乎是去晚了就買不到好貨一樣。
離得老遠時,一陣敲鑼打鼓伴隨著奇怪的樂器聲便傳進了楊二等人的耳中。再看前面的那幾個隋商竟然不見了,顯然是混跡於來往穿梭的人海中了。
隨著人潮的推搡,楊二等人自然進入到了這西城所謂的奴隸市場中。
抬頭看,前方不遠處一座一人高的木台,木台上方有氣無力的坐著7、8個女子和4、5個青壯男子。楊二在台下看的有些呆了。
只見這群散亂坐在高台上的人,可謂是各有不同。男女都在20歲左右,男子清一色的長著連鬢鬍鬚,長髮捲曲披散著,看不出年紀但各個身強力壯的。
男女中不光有黃皮膚的本地突厥人,還有膚色黝黑的黑人,女人中竟然還有一個十分少見的白人。
台下人群幾乎都在點評著這白種女子。只見她年紀不過15、6歲,一頭柔軟淡黃色披散的中長捲髮,微微低頭,但能看得出其口鼻線條分明,唇紅齒白,長睫毛大眼睛,一身染有污跡的白色中長套裙,上身前胸隆起微露些許,露出的小臂交叉相握放於小腹處,下身小腿雪白露在外面,腳上沒有穿鞋。
「好一個精緻漂亮的白人少女啊!」楊二見了不由在心中叫絕。任誰都能看出這絕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定是出自哪家破落的貴族或王公之家。
身邊一群人對著這個少女不停的指指點點,有說臉長得好看的,有說膚色如同駱駝奶的,有說胸大的,有說腳&#‰的,淫言浪語不堪入耳。
「世兄,小弟看這個女子行,不如出價買來,放在宮中也是一道景。」仲堅小聲在楊二耳邊說道。
「想不到西方拜占庭帝國的女子都長的這般模樣,著實與我大隋女子不同多矣!」張楚也看得痴了,口中念叨著。
「哼!你等都不知。這白種女子遠看尚可,近看則皮膚毛孔粗大,體毛長而繁茂,近聞還有一種難聞的體味,比我漢家女子差遠了了。」
「世兄,你~你是如何得知的?」
「這~唉!為兄難不成還沒聽說過麼?」
「公子,你看吶!那頭居然還有一個黑色的男子和女子,真如黑炭般,敢是塗了黑炭灰了?」張楚在一邊驚叫著。
「沒見識!那是出自非洲的黑人,天生就是黑色的人種。」
「世兄,你這也知道?」
「別那麼大驚小怪的,為兄知道的多了去了。大家都看看得了,看完回館驛。」
「duang~」突然台上傳來一聲鑼響,從台後走出一頭裹白巾,滿臉是毛的中年男子,口中嘰嘰咕咕過的一陣說道。楊二聽不懂,轉頭去看還在盯著那非洲黑女人看的張楚。
「哦!公子,那人便是奴市上這群人奴的主人,他說這些人都是拜占庭帝國經過戰爭擄掠的奴隸,這次來突厥販買可獨買也可打包幾人一起買。男的10個金幣起,女的5個金幣起,誰出價高歸誰。還說~」
「還說什麼呀!一口氣說完會死麼?」一旁仲堅著急的說道。
「還說這幾個女子都是處子之身,白人女子買回家可生養,黑女子可當男子使喚干粗活兒。」
「呵呵!還真是不便宜啊!一個金幣相當於我朝紋銀10兩了,男子便是百兩一個,女子也要50兩了。」楊二笑道。
「少TM囉嗦!小爺出10個金幣要這白人小妞~」還未等台上那男子說完話,台下便有人大聲叫價起來。
「公子,這人說出10個金幣買這白人女子。」張楚急忙為楊二翻譯著。
「原來是小侯爺啊!」台上男子忙對台下這個開價的年輕紈絝子弟拱手作揖著。
「什麼侯爺不侯爺的,我出20金幣讓這女子跟我走。」
「哦!原來是左登老爺呀!您也得空來捧場了。」
「少廢話,看誰還出價,沒有的話,這包金幣就歸你,這小妞本老爺帶走。」
「哼!跟本侯爺搶女人,30金幣。」
「一個破落王爺子弟而已,50金幣。」
「MD!80金幣。」
「100~」
「別!別!別啊!這女子不值這個價的,再說您二位出這個價小民也不敢要啊!不如這樣,按奴市規矩來,這女子身價最多100金幣,你二人出價一樣。拼金結束,可再比拼拳腳跤力,勝者得此女子。」
「好~呵呵~」台下看熱鬧的人群全都叫起好來,慫恿著這二人登台打一場。
「哼哼!好!老爺我有日子沒動動拳腳了。」
「哼!也好!本侯爺就派家臣戰你,以免污了本侯爺的手。熊大給我好好摔~」
「是,侯爺。」一個身高體壯如同黑熊一般的跟班家臣當先跳上了這高台,等著那一身華服身體強健的中年富商登台較技。台下叫好之聲不絕於耳。
「公子,這就是突厥人解決衝突的辦法,談不攏就單挑,敗者棄權毫無怨言。」張楚說道。
「呵呵!這倒也公平。這人販子也奸滑,人在江湖誰也不得罪。不過這女子1000兩紋銀也太貴了,這不過就是西方一普通少女罷了。」
說話間,台上二人已經糾纏在一塊了。原來兩人比拼的是突厥人常用的摔跤,來自草原的民族人人都擅長摔跤,這倒不同於大隋登台比擂,用的是武功技法。這讓楊二想起了自己曾經在擂台上戰勝過左天成那場。
「倒是有趣的很,沒有白出來一場。」楊二心中暗自開心著,猶如看一場大片般。
只是,這大片太過短了些,顯然那突厥富商體力不如那身形略高過自己黑壯漢子,相持時間不長,便氣力不濟被一把摔下了台子,落在了台下人群之中。這富商重又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二話不說,手撫前胸對著台上一欠身,轉身便走了。台下一片叫好之聲。
「呵呵!侯爺,熊大贏了,這女子她是~」
台上這黑壯漢子還沒說完,就見台下騰的一下蹦起一個人來,直蹦到了高台之上。
只見這人,身形矮挫,生得醜陋。但眉頭緊鎖,雙眼如矩。跳上台後直接亮了一個「萬馬牽鬃式」,左腿前弓,右腿後繃,左拳在前,右拳過肩。
「唉~這~羅子!」仲堅大叫一聲。
楊二也嚇了一跳,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身邊的悶葫蘆般的護衛將竟然直接蹦上了高台,參與到了這場爭奪女人的屬於男人間的戰鬥中去了。
「別叫!讓羅子好好打一場就是了。」楊二厲聲對仲堅說道,心中暗暗為羅士信叫好不迭。
「請問閣下是何人?可有金幣傍身?」台上那人販子忙對羅士信叫道。按照規矩這時是可以有人再挑戰勝者的,但需要亮明自己的財力才行。
「大隋義士羅~信」羅士信粗中有細報上的一個假名字。隨即,台下有懂漢話的突厥人便大聲翻譯著,讓眾人都能聽見。
「張楚把金子丟上去。」楊二吩咐著還在發呆中的張楚。
「誒~好,公子!」說著張楚從懷中取出一個布包來,想也不想的直接扔上了高台。
「公子,包裡面可是200個金幣啊!」張楚心痛的小聲念叨著。
「呵呵!區區金幣何足掛齒。」楊二打開扇子邊扇邊答道,目不轉睛的看著台上已經開始的角斗。
跟羅士信比斗只懂得摔跤是遠遠不夠的,那突厥落魄侯爺的護衛家將怎可能是身經百戰力大無窮的羅士信的對手。二人對打不及三個回合,可以說是秒勝。就把如同狗熊一般的那個突厥對手給遠遠的扔到了台下人群中去了。因為扔的又遠又高的,這給台下看熱鬧的人群充分的時間躲避。就見人群突然閃開了一塊空地來,這狗熊般的人重重的跌落在泥地之上,直跌的遲遲爬不起身來,在那裡哎呦直叫喚。
台下人群全都驚呆了,全沒想到這來自東方大隋國的矮挫男子竟然有如此神力。原本還想登台一試的富豪們見了全都躲到一邊去了。
「張楚,上去替羅子把手續辦了,隨後將美人帶至館驛。仲堅,還看什麼,走!」楊二搖著紙扇,揚眉挺胸而走。
「世兄,早知道俺就上去了。咋這反應還不及羅子了?」仲堅跟在楊二身後囁嚅著,一臉的不開心狀。
「哼!那你是沒把那女子放在心上,難得羅子情竇初開啊!呵呵~」倒是美事一樁,這趟遠門竟然給身邊的兄弟找了個洋媳婦兒,值了!楊二此時感到心裡美滋滋的,好不得意!
回到館驛不一會兒,張楚和羅士信帶著兩個女人回來了。
張楚二人一臉的開心,說笑著來到楊二身前拱手拜道:「公子,那人口販子好生欺生,我200個金幣只退了50個回來,恁是以這突厥少女相抵。」
「哦?買一送一啊!過來我看看~」楊二向兩個低頭不語的女子招手道,他倒是毫不在意金幣一事,倒要靠近看看這兩個女子模樣如何。
「呵呵!都不錯嘛!就是這突厥女子也蠻像我漢家女子模樣,倒也乖巧的很。」
「公子,這是那些女子中僅遜色與這白種女子的,下官親自選的。」
「呵呵!本公子明白了。這突厥女子便送與你為妾了,好好待她。」楊二明白了張楚的意思後索性作了個順水人情,將張楚親自挑選的這個女子賞賜給了他。
走到這低頭不語的白人女子面前,楊二俯身小聲用自己有限的英語問道:「what'sname?」
這白人女子聽了驚異的抬頭看著楊二,答道:「Emily。」
「Whereareyoufrom?」
「I'mfromFrank,myfatherisbaron,Thankyouforhostingmetoday.」
楊二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隨後對羅士信道:「羅子,她的名字叫艾米麗,是拜占庭帝國西邊的法蘭克公國人,嗯~距此非常遠,不用擔心她會逃掉的。對她好點,她說他父親也是個貴族的侯爵,出身還是配的上你。她還感謝我們今天在奴市上收留了她。好了,你帶她下去洗洗澡,給她換一身衣服。嗯!衣服就找張楚要好了。」
「誒!多謝大哥了!呵呵~」羅士信心滿意足的憨笑著。
「公子我到哪裡去找女人的衣服啊?」張楚著急的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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