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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要本公子教你麼?先找一身突厥貴族女子的衣服換上,這個沒難度吧?」
「是,公子。」張楚答應一聲,拉著羅士信,帶著兩個女子笑嘻嘻的便出去了。
「公子,真想不到您還會西方拜占庭國語言?」一邊一直在觀望的李密小聲問道。
「哦!方才在大街上現學了幾句日常用語。」楊二對李密敷衍道。他確實就會幾句日常英文,簡單對話還行,其他的在高中畢業時便還給英語老師了,還的也算夠徹底的。
李密聽了點了點頭,不在追問了。
「可以啊!楊大少,出門逛街便撿了兩個美女回來,早知有這好事,麻某也上街溜達了。」麻叔謀看出他們這是在做什麼了,不禁眼紅的說道。
「你去了也沒用,羅子是靠打擂台得來的美女。真想不到羅子口味還是蠻重的,喜歡這歐洲白人娘們兒。」
「呵呵!等見完了射匱可汗,俺也去擂台試試。這白人美女還是不錯的,俺也喜歡。」
「行啊!那就好好的把明天的事情想想,別見了射匱可汗嚇得腳軟,忘了要的東西了。」
「呵呵呵呵~」眾人聽了不禁訕笑起來。
次日上午,麻叔謀為主使帶著幾個隨從如約出現在西突厥皇宮金帳之內,射匱可汗及突厥眾文武全都盛裝禮樂相迎。
這突厥皇宮金帳雖不如大隋京城皇宮氣派,但卻比大隋皇宮裝飾的更加高雅,各種異族特色的黃金、絲織飾品將這皇宮金帳凸顯的貴氣十足。特別是身坐在金階皇案之上的射匱可汗一身耀眼的鑲嵌黃金絲邊的盛裝和頭上戴的鑲滿各種寶石的冠冕加上年過50的沉穩,著實凸顯王者之氣。
「大隋國使麻叔謀覲見突厥皇帝陛下。」麻叔謀不卑不亢的引著眾人上前一同向射匱可汗施以大禮道。
「大隋貴使多禮了,本汗在此歡迎貴使到來。請問身後~」射匱可汗客氣的回道並指著麻叔謀身後的三個隨從問道。
「容本使向大汗和各位國公將軍介紹,這位是大汗見過的前我朝主使李密先生。」
「大汗一向可好,李密這廂有禮了。」見介紹到自己,李密趕忙上前兩步躬身一拜道。
「李主使是我國的老朋友了,我突厥大敗薩珊波斯帝國還仰仗李主使之謀,本汗在此謝過李主使了。本汗備有一份謝禮,待下殿之後送至館驛,望李主使笑納!」射匱可汗見是有功於突厥的李密,不禁笑著說道。
「多謝大汗!」李密應了一聲後退到麻叔謀身後站立。
「大汗,這位將軍便是我大隋最勇猛的護國大將軍宇文成都將軍,乃是我朝武將第一人。」麻叔謀驕傲的向射匱可汗及帳內突厥文武介紹著身材高大健碩無比的宇文成都。這宇文成都武功高深,不怒自威,站在那裡便讓人感到恐懼和殺氣。記得麻叔謀初見宇文成都時,就被他身上散發出的威勢給唬的直往後躲。
「大汗請了!末將有禮。」宇文成都上前一拱手說道。
「原來是大隋第一猛士,本汗今日得見果然與眾不同,好威風!」射匱可汗由衷讚嘆道。
「大汗這位乃是本使隨從副使楊闊。」
「呵呵!大汗有禮了。」楊二上前一步也輕輕拱手一禮。
「楊副使好一表人才,英俊高大,不愧是大隋青年才俊。好好!諸位貴賓還請落座。」
麻叔謀領頭帶著三人在右側桌案前席地而坐。其實,是坐在一條厚實的地毯上的,每人身前都是一張小小的長桌,上面擺放著待客的果品糕點。
「大汗,本使先恭賀貴國大敗薩珊波斯,殺敵近百萬,一舉滅了波斯帝國的威風,使波斯兵峰從此不敢向東。」麻叔謀拱手恭維道。
「我突厥有此勝也多拜貴國多方支持,本汗也先告謝了!不知貴使此番來我國所謂何事?」
「大汗,本使奉我朝天子之命出訪貴國,一為加強兩國互好,二為催收貴國賒欠我朝的糧款及其他貨款一事,這是大汗於今春打下的數張賒帳憑據。」麻叔謀一邊說一邊從懷中將「欠條」取出放在桌案上。
「這個嘛~」射匱可汗低頭攆須沉吟著,拿眼偷看左手邊坐著的丞相扎哈羅。
扎哈羅會意,接口說道:「呵呵!大隋國使且聽本相一言。非是我國拖欠貴國糧款不還,而是我國歷經與波斯大軍一戰,雖最終勝出,但也受損嚴重。西部一半以上國土淪陷,以致大量難民湧入王城。由於百姓因戰而亡者過多,導致如今仍有一半以上土地拋荒沒有產出,使得我國府庫空虛。若是還帳也只能先償還部分,還望貴使諒解。」
「嗯!貴國現今的實情本使也有所了解,但不知道能還上多少欠款?以便本使回國繳令。」
「這個嘛~只能先還50萬石糧食加5萬兩黃金,其餘部分還請寬限兩年歸還。」
「呵呵!若是將糧食和物資全都折算成黃金,加上利息的話,少說也有近百萬兩黃金了,這50萬石糧食和5萬兩黃金也僅夠一個零頭,恐太少了些吧!當先歸還至少30萬兩黃金才是,其餘部分也該在明年秋季全部還完。」
「大隋貴使,既然已知我國現在的難處,何必苦苦相逼呢?不過就是欠你點時間,又非賴你的帳。」右賢王桑賈貝克有些憤懣的說道。
「哼!白紙黑字寫的明白,春糧秋還,非是我等逼迫與你。豈能如此不守信義?」宇文成都悶哼一聲,虎目圓睜瞪著右賢王說道。
「咳咳~」射匱可汗見談判出現僵局咳嗽一聲,說道:「宇文將軍不必動怒,非是本汗故意拖欠,實在是事出有因,一時償還不上罷了。至於如何歸還欠款還需好好商量。請麻主使多多體諒為宜。本汗願親筆書信一封寫明拖欠實情交你回復隋皇陛下。」
「實不相瞞,大汗!非是本使不通人情,而是臨來之前我朝天子陛下曾有話說,我大隋如今新擴領地甚多,且都是蠻荒之地,急需糧食或金錢撥付過去以應開發之用。若是本使只帶回50萬石糧食和5萬黃金恐我天子陛下遷怒與某。不若~」
「麻主使有何通融之法盡可直言。」見麻叔謀言下之意似有可商量的餘地,射匱可汗不禁說道。
「呵呵!本使有一變通之法,可使貴國減免大半欠款,不知當講不當講?」
射匱可汗聽罷此言不由得和手下幾個重臣交換了一下眼色,隨即追問道:「麻主使不妨先說說這怎樣個變通之法?」
「呵呵!此法大汗定可接受。如今貴國多有沙漠戈壁荒無人煙,留之無用,不如將部分用來抵扣所欠之糧款,不知大汗意下如何?」
「啊?」不僅射匱可汗對此變通之法感到大為疑惑,就連帳中突厥百官也都面露驚異之色,其中不乏點頭之人,包括右賢王桑賈貝克。
「此事重大,本汗要和臣子們商議。請麻主使先回館驛歇息。」射匱可汗舉棋不定,見丞相扎哈羅和將軍萊里克爾等人慾言又止狀,便先打發麻叔謀等人回館驛聽信。
麻叔謀自是知道這個提議過於勁爆了些,需要給突厥射匱可汗和臣子們商議的時間,便起身拱手告辭,帶著李密、宇文成都和一旁看戲不語的楊二離開了金帳。
見大隋使團都離開了,金帳內頓時吵鬧了起來。有反對者,也有贊成者,兩種意見各有道理,互不相讓。
「丞相,還是先說說你不同意的理由?」射匱可汗先問向丞相扎哈羅。
「大汗,本相的反對理由極為簡單,即是欠錢便還錢,何必引出土地置換一說?再說為何大隋要我國的沙漠戈壁不毛之地?其中必有緣故。」
「大汗,我突厥與大隋交界之處倒是有好大一片戈壁荒漠寸草不生,但卻可以作為兩國緩衝之界,棄之與我國不利,請大汗三思。」大將軍萊里克爾從軍事角度補充說道。
「大汗,本王看法與丞相將軍不同。我國境內多有沙漠戈壁,原本就毫無用處。既然可用來沖抵糧款,有何不可?就算大隋將這些沙漠戈壁之地拿去又能怎樣?無非是將邊界向我突厥內地推進了一些罷了。推進了又能怎樣?那片沙漠戈壁乃是禁地,鳥都飛不過,又不能活人,賣給他也無妨。」右賢王桑賈貝克說道。
「嗯!右賢王說的有些道理。空有其地而不能用,棄之對我突厥並無影響。再說,我國國土廣大,將無用的沙漠之地送與他也無妨。右賢王可去館驛和隋使商議此事,但記住只需出讓沙漠戈壁,不得含有良田草原。」
「遵命,大汗。本王這就前往館驛面見隋使商議。」
「大汗,這~」丞相扎哈羅和萊里克爾雖不願但一時也找不出可行的理由,畢竟在突厥人眼裡,草原和良田才是有用的土地,沙漠戈壁確是無用,多一點少一點的無傷大雅。再說,東面與大隋接壤的地方最多的就是沙漠戈壁荒漠,全是令人生畏的無人區。
王城皇家館驛內,楊二等人也在輕鬆的商議著。
「呵呵!看得出突厥人根本也沒把那些不毛之地放在眼裡。射匱可汗沒當庭反對便有的商量。只是,我等還要編些個置換的理由才是,否則突厥人也會生疑的。」楊二笑搖著摺扇雲淡風輕的對眾人說道。
「說的是,麻某也都覺得怪怪的。拿百萬黃金置換一片無人區?這不是錢多撐的啊!」
「呵呵~」眾人聽了也都怪異的笑著。
「公子,我看就以北邊羅曼山中可探鐵礦,南邊澤泑湖水可曬粗鹽為由,從北至南一刀切下。這片荒漠距我玉門關足有500里,已將黑油沼澤池納入我朝了。」李密獻計道。
「好!好一個讓人信服的理由。突厥國內可開採鐵礦的地方很多,必不在乎羅曼山一處。而其國內更是多有鹹水湖泊,更是不在乎一個不大的澤泑湖了。」楊二對李密說的這個理由大聲叫好著,麻叔謀和張楚等聽了也不禁點頭稱是。而澤泑湖對於麻叔謀來說並不陌生,他就是在那裡劫走的穆先生。而澤泑湖處於鄯善國,割讓給大隋突厥並不在意。
「公子,密曾在突厥待過一段時間,也對突厥朝中重臣文武有所了解。方才在金帳之中,看到其丞相和將軍都對麻部長的提議搖頭不語,恐是不願接受。而那右賢王桑賈貝克卻是在點頭,由此可見若是射匱可汗派出丞相扎哈羅與我商議此事便難以成事,若是換做右賢王來,便大事可期也!」
「嗯!玄遂先生說的極是,本公子也看到了突厥人對此有不同意見。嗯~需就射匱可汗反對置換一事想一對策。」
「哼!還有什麼可想的?若是不換,我大隋便出兵與他一戰!」一旁未發言的宇文成都厲聲喝道。不想此語竟得到了包括楊二在內所有人的稱讚。
「宇文將軍說的是,不換則還錢,否則我大隋將士就以背信棄義之由興兵西進,料他理屈也不敢與我交戰的。」李密道。
「嗯!麻部長你覺得呢?」
「我沒啥說的,就按宇文將軍的話辦就是了。有什麼問題不能用一場戰事解決的,如果不行就多打一場便是。現在是突厥最虛弱的時候,倒是個出兵的最佳時機。」麻叔謀自信的說道。
「好!無論如何也要將黑油沼澤湖占為己有。再去商議時,本公子便不去了。由你三人全權負責此事。」
「是,公子。」李密搶先應道。
正說話間,仲堅進門來報說是右賢王桑賈貝克來訪。
「呵呵!看來不必用兵了。這筆買賣能成,可多切些土地到我大隋。本公子迴避,由你三人去見右賢王。」說罷,楊二轉身便回了自己的客房休息去了。大堂中就剩麻叔謀、李密和宇文成都三人負責接見右賢王桑賈貝克來訪議事。
「原來是右賢王殿下到此,我等未曾遠迎請多包含。」李密與右賢王相熟,自然由他上前客氣幾句。
「呵呵!李主使先生,多日未見,波斯一行讓先生受驚了。」右賢王桑賈貝克也撫胸一揖客氣的說道。
「哪裡~哪裡~請~」
進到客房,麻叔謀起身與右賢王見禮後,分賓主落座。
「不知賢王殿下到此,可是為金帳欠款換土地一事?」麻叔謀開門見山的問道。
「呵呵!正為此事而來。但不知道貴使因何有此提議?那可是一片無人的死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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