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清突然變得冷漠疏離。
宋初九猜測,應該和他的噩夢有關。
所以,他是不準備找她的麻煩,想放過她了嗎?
回到家之後,宋初九洗澡休息。
一個人躺在床上,反而有點睡不著了。
改掉一個習慣需要花費很久的時間,養成一個習慣,卻只需要很短的時間。
安靜了一個星期。
蕭墨清沒有再聯繫她,她也沒有再聯繫蕭墨清。
他或許不會再聯繫她了。
從他那天對她的態度,她隱約就有了一絲感覺。
周末,蕭榕將宋初九約了出來。
兩個人坐在餐廳里,一邊吃飯一邊聊天。
蕭榕道:「我問過風沙雕了,他確實沒有收到蕭墨清去找你的消息。風沙雕說,H國或許也有蕭墨清的人,所以事先才沒得到一點風聲。」
宋初九並沒意外。
如今蕭墨清掌控了墨家,勢力早已經今非昔比。
或許真的有蕭墨清的人,暗藏在H國。
其實,宋初九一直很疑惑,蕭墨清究竟是什麼時候發現她離開的。
當然,這個疑惑註定得不到解答了。
她想,她應該是徹底的自由了。
H國那段時間的相處,並沒有太大的意義,蕭墨清或許只是在確定什麼。
他或許也在尋找能夠解開自己心結的方式。
誰都知道,解鈴還須繫鈴人,她就是那個系鈴人。
所以,蕭墨清才不斷的糾纏她。
而現在,他發現再怎麼糾纏相處,自己也還會做噩夢。
所以,這個確定的結果出來了,他覺得再糾纏她也毫無意義了,不如放了她。
「初九,你和我哥真的不聯繫了嗎?」蕭榕咬著杯子中的吸管,「你們……就這麼算了?」
「大概是吧,只要他不再來糾纏我。」
望著宋初九平靜的面容,蕭榕說道:「……你要不要試試和他解釋一下呢?」
宋初九喝了一口杯子中的水,「先不說他會不會相信,就算他真的相信了。我解釋之後呢?和好嗎?讓他甩了席千落,我小三上位,還是……甘願做一個地下情人?既然不想和好,解釋又有什麼用?」
「再說,我解釋他也不會相信的,我根本拿不出證據。參與當年事情的人,全都不在了。四年前,他離開之前,你對他的解釋,他並有相信不是麼?」
蕭榕啞口無言。
蕭墨清沒有相信。
他非但沒有相信,甚至連點反應都沒有。
就算他發出嘲諷的聲音,蕭榕都會覺得還有希望,起碼他願意去聽。
但是,蕭墨清真的半分的波瀾都沒有,就像是心死了一樣。
宋初九看著透明的水杯,「說實話,我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再去提起當年的事,就像是重新揭開他心裡已經癒合的傷疤,再讓他再回憶起那段不堪的過去。他已經被噩夢和失眠所纏,重新提起已經沒有意義了。」
蕭榕知道的並不詳細,她只知道初九的孩子流掉了,還是被藥物流掉的。
而宋初九的摔下樓梯,並不是根本原因。
或許,沒有吃下早餐,她就算是摔下去,也不會流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