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許,無論她有沒有吃下,摔下樓梯孩子也不可能保住,可究竟會怎麼樣,又有誰知道呢?
最終的結果,孩子確實沒了。
然後向蕭墨清解釋,孩子沒的原因是她墜樓,檢查出的藥物又怎麼解釋?
說是家裡幹了二十多年的傭人幹的?
傭人已經死了,死無對證,全是一面之詞。
說她有苦衷,那一槍又如何解釋呢?
她要告訴蕭墨清,是她不敢拿他的命去賭,所以才那麼做的嗎?
還是要告訴他,他的性格太過偏激極端,她不能給他一絲的希望和幻想,所以才做得那麼絕?
說出個理由和解釋多容易啊,組織好語言,認真的想一想,說出口就行了。
可那些承受過的傷害,就會因為這麼幾句話就消失?
就算是天真的蕭榕都知道,沒那麼容易的。
有的時候,人受到了傷害之後,所產生的陰影和心結,會跟隨一個人一輩子。
作為旁觀客的蕭榕,沒有體會到當時的撕心裂肺,無法去感同身受別人所受到的痛苦,但她也很清楚的知道,想要過去那道坎,沒那麼輕鬆。
不是宋初九說幾句好聽的話,就能那麼輕易過去的。
沒有感受到別人痛苦的人,永遠不會理解的。
不相干的人,也只會感嘆一下,然後輕描淡寫的揭過。
蕭榕知道,痛苦的不僅僅只是蕭墨清一個人。
對宋初九來說,又何嘗不是?
瞥了一眼宋初九的表情,蕭榕問道:「初九,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難道永遠都不找男朋友了嗎?」
「不是啊,有合適的我會試著接觸的。蕭墨清還沒離開Z國,這段時間就算了吧,等他走了再說。」
免得那些無辜者倒霉。
蕭榕點了點頭,沒再多說。
宋初九問道:「你和溫燁怎麼樣了?」
蕭榕怔了一下,隨後道:「就那樣唄?」
「不離婚了?」
蕭榕輕咳了一聲,不自然的說道:「暫時先不離了。」
「所以,我那天猜的……都是對的?」
「嗯。」蕭榕的聲音低低的。
「我很好奇,溫燁是怎麼和你說的?」
蕭榕別過臉,「溫燁說,我不夠聰明,如果被對方抓走,很可能直接就沒了。」
宋初九忍不住笑了,「看來溫燁還是挺了解你的。」
蕭榕臉色有些發紅,「你還取笑我!」
「雲碧嵐現在……是住在你們那裡嗎?」
蕭榕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沒錯,雲碧嵐現在的狀態確實不太好。被撞之前,她好像……遇到了一些事情。」
宋初九知道,如果雲碧嵐沒有出現其他的情況,溫燁不可能將雲碧嵐接到家裡來,蕭榕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同意。
她那麼討厭雲碧嵐,早就鬧翻天了。
宋初九遲疑道:「方便告訴我,雲碧嵐究竟出了什麼事了嗎?」
蕭榕眼神有些閃爍,最後還是開口了。
「……她是第二天出事的,頭天晚上一整晚都沒回醫院。醫生給雲碧嵐做了檢查,她好像……好像被……」
蕭榕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