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再見郭通,安倍德城

  等那暗器飛來,王靜海手裡的繡春刀便已經掄起,將那暗器盡數給截下。

  「五芒星,是忍者!」王靜海看到地上掉落的暗器,驚訝地叫了一聲。

  昂多則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忍者?怎麼可能,他們應該還在那迷宮中才對啊。」

  智善和尚淡淡地說道:「那你就太小看那些忍者了,他們之中還有兩個厲害的陰陽師,你覺得那小小的迷宮能夠困得住他們嗎?說不定他們早就已經走出了迷宮。」

  王靜海已經沖入了石室,石室里哪裡還有人。

  一定是那些忍者也聽出了來的人是王靜海他們,忍者們可是知道王靜海的厲害,所以也不敢留下硬碰,趕緊地離開了。

  王靜海看著前面的三道石門皺起了眉頭,他問昂多:「這三扇門都通向哪?」

  昂多說道:「左邊那道是回頭路,會把你們送回迷宮,中間的那道門可以到達陸先生的所在,右邊的那道門麼……」

  他猶豫了一下,智善和尚說道:「右邊的那扇門是不是通往大汗陵寢的主墓室?」

  昂多的眼裡多了一份驚訝,他沒想到智善和尚竟然猜到了,他點了點頭:「沒錯,右邊的那扇門便是通向主墓室的。」

  王靜海並沒有著急選擇通往陸玉所在的中間那扇門,而是沉吟道:「東瀛忍者在這兒守著,估計他們是怕我們會壞了他們的事兒。」王靜海所說的這個事兒自然便是東瀛人已經進了主墓室,想要拿到他們想要的東西,也就是陸玉說的那件重要的東西。

  智善和尚知道王靜海此刻在想什麼,他嘆了口氣:「老實說,就憑怯薛軍這尿性我還真不想管他們的閒事。」

  王靜海點點頭:「你說得沒錯,他們做事情確實很不講究,可是不管怎麼說那東西不能落到外夷的手中,所以我們必須要阻止東瀛人奪到那東西。」

  智善和尚不說話,陳延躍應聲道:「我們但聽大人的吩咐。」

  阿哲和阿志自然也不會反對,王靜海最後望向了智善和尚:「大和尚,我知道你的心裡不舒服,這件事情你要是不想參與便在這兒等著我們吧。」

  智善和尚笑了:「你小子說什麼呢?我確實對怯薛軍不感冒,但並不意味著我智善就是一個不識大體的人,你說得沒錯,那東西是我們華夏的,怎麼能夠讓東瀛人給奪了去,走吧!」

  他說完竟然走在了頭裡,推開了第三扇門。

  進去又是一個大廳,裡面的地上零零星星地躺了幾具屍體,從屍體的衣著來看都是東瀛的忍者。

  昂多說道:「這個廳里是有機關的,估計這些東瀛人是觸碰到了機關所以死在了這兒。」

  王靜海擔心地問道:「你知道機關在哪麼?」

  昂多點點頭。

  王靜海倒不是害怕,如果只有他自己的話此刻在這墓室中根本就沒有什麼能夠對他構成危險,當然,除了東瀛的那兩個陰陽師之外。他擔心的是隊伍里的其他人,錦衣衛的緹騎以及阿哲阿志兄弟,他們的本事就要差些,還不足以應對這樣突發的危險。

  「跟著我走!」昂多走在最前頭,他腳下踏的那些方磚應該便是觸動暗器的機關,他小心地選擇著落腳的方磚,大家也有樣學樣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後面。

  終於他們來到了大廳的盡頭,當昂多說已經安全了的時候大夥才鬆了口氣。

  智善和尚說道:「奇怪,怎麼不見那些忍者啊?」

  原本在智善看來那些東瀛的忍者應該會將這廳當成一個防線,在這兒阻截自己等人,可是直到穿過整個大廳都沒有看到東瀛人的影子。

  剛才出手偷襲他們的東瀛人難道並沒有進入這兒麼?

  王靜海也沒說話,只是給昂多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繼續前進。

  再推開一扇門進去是一個小廳,比起剛才那廳就小了許多。

  不過當王靜海他們幾人進到廳里的時候都呆住了,因為他們看到了一個人,一個他們熟悉的人,頭髮和鬍子又長又髒,一張臉根本看不清相貌,渾身臭不可聞。

  這個人正是之前與他們打過交道的郭通。

  郭通在小廳的中央盤腿打坐,眼睛正望著他們,嘴角還揚起了笑意。

  王靜海眯縫著眼睛,握著刀走上前幾步到了郭通的面前:「你怎麼在這兒?」智善和尚一直就覺得這郭通有古怪,他怕王靜海吃虧也走到了王靜海的身邊,不過他卻望向了昂多:「你認識他麼?」

  昂多搖了搖頭,表示他並不認識郭通。

  郭通開口了:「我等你們多時了,怎麼現在才來啊?」

  王靜海與智善都是一驚,要知道之前郭通是不能開口說話的,與之交流都是寫寫劃劃的,可是現在郭通卻開口了,且他的口齒清楚,目光也很是犀利。

  「你到底是什麼人?」王靜海的刀指向了他。

  郭通嘆了口氣:「你們真讓我失望,我還以為你們知道我是誰呢。」

  王靜海還待說什麼,智善和尚突然來了一句:「你是安倍德城,安倍家的陰陽師?」

  郭通瞪大了眼睛望著智善和尚:「沒想到你竟然知道我。」

  智善和尚冷笑:「從你第一次用障眼法從我們的面前逃脫我便想到是你。」

  郭通便是安倍德城。

  安倍德城說道:「不錯不錯,看來你還是個明白人。只是你們明白得太晚了,你們失去了殺死我的最好機會。」

  王靜海冷哼一聲:「現在殺了你也不遲!」

  智善和尚拉住了王靜海,王靜海也不是一個魯莽的人,被智善和尚這麼一拉他也知道現在並不是殺安倍德城的時候,安倍德城敢就這樣與自己等人相見說明他應該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既然對方有了準備又怎麼可能輕易讓你得手呢?

  智善和尚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安倍德城,有一件事情我還是沒有想明白,還希望你能夠替我解惑。」

  安倍德城說道:「說吧,我是不是能夠替你解惑就得看看你想問的是什麼了。」

  智善和尚也不和他繞彎:「之前我們相遇是在一種什麼樣的情況下?」

  若是別的人聽到智善和尚這樣的問話一定會是一頭的霧水,偏偏安倍德城便聽明白了。

  「那個時候我與我的同伴走失,被怯薛軍追殺,沒有辦法,誤撞到了那個地方。好容易躲過了怯薛軍,沒想到你們就來了,那時我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於是我只能呆在那兒,造了一個幻像,讓他們見到了一個根本就不存在的郭通。」

  王靜海皺起了眉頭,他還記得當時郭通說自己也是錦衣衛的人,而且還是「辛堂」的人,誰知道此人竟然會是東瀛的陰陽師。

  不過王靜海也很是疑惑,他既然是東瀛人,又怎麼會想著冒充錦衣衛的人,就算是想要冒充錦衣衛的人脫困也無妨,他為何又要提及辛堂呢?他一個東瀛的陰陽師又怎麼會知道辛堂這等隱密的事情,而且他在自己等人的面前提及辛堂,他就那麼篤定自己等人知道辛堂的存在麼?要知道那個辛堂可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如今辛堂早就已經不在錦衣衛的手中了。

  王靜海忍不住問出了口。

  安倍德城望向王靜海:「這件事情上我並沒有說謊,我是東瀛的陰陽師沒錯,但我也是錦衣衛辛堂的人。」

  安倍德城這話一出,所有的人都震驚了,王靜海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

  安倍德城好像很滿意眾人的反應,他微微一笑說道:「我說我確實是錦衣衛辛堂的人,以前是,現在也還是。」

  這讓眾人都很是迷糊。

  安倍德城嘆了口氣:「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其實天下大計從來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我是東瀛人沒錯,不過我很早以前就已經來到了大明,而且還加入了錦衣衛,正是因為我的一些特殊的能力,當日蔣瓛蔣大人便讓我加入了辛堂。對於我而言這是一件好事,原本我加入錦衣衛就是希望能夠掌握一些機密的情報好為我們所用的。」

  眾人總算是聽明白了,原來這安倍德城竟然是東瀛人派到大明來的細作,專門搜集大明朝廷的機密情報的。

  「你說你現在還是辛堂的人?」陳延躍問道。

  安倍德城只是瞟了一眼陳延躍,然後點了點頭:「辛堂一直都在。」

  王靜海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你此番來大汗陵寢是代表了東瀛還是辛堂呢?」

  安倍德城說道:「我是受命來這兒探虛實的,不過既然有這樣的一個機會,我們東瀛又怎麼能夠放過呢?」

  陳延躍冷笑:「你告訴我們這許多的秘密難道你就不怕我們將你的事情給說出去麼?」

  安倍德城用一種不屑的眼神望向陳延躍:「你覺得你們還有機會將這秘密說出去嗎?我既然敢把這事情說與你們聽自然就不怕你們會把這事情給說出去。」

  他的話讓在場所有的人心裡都是一驚。

  便是王靜海再是藝高人膽大心裡也變得很不踏實,人家明明知道你的本事,還敢將這樣機密的事情告訴你那只能說明一件事情,就是對方早就已經想好了對付他們的辦法。

  王靜海望向了智善和尚,用眼神詢問他接下來該怎麼辦。

  智善和尚沒有說話,可是他動了,他用行動告訴王靜海該怎麼辦,智善和尚手持降魔杵直直地攻向了坐在地上的安倍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