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 逼供,歹毒的手段

  王靜海逼問那三人如何怎麼才可以回到陸玉所在的那處密室,三人面面相覷,最後都咬定了牙關,一副誓死不說的樣子。

  王靜海抓住了其中一個的咽喉:「不說是吧?告訴你們,我可是沒有太多的耐性!」接著他手上一用力,硬是將那人的咽喉給捏得粉碎,那人便再無一點的生機。

  王靜海原本不是一個殘酷的人,可是他知道如果自己不狠一點這些怯薛軍是不會老實交代的。

  王靜海將手中的屍體扔到了一邊,目光移到了另外兩個人的身上。

  那二人沒想到王靜海就這樣殺了自己的同伴,他們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

  王靜海靜靜地看著另外兩人,冷冷地道:「誰先說出來誰活,不說的,那就是你們的榜樣!」

  王靜海指了一下地上的那具屍體,鼻子裡又是一聲冷哼。

  其中一個怯薛軍看樣子很是害怕,他的嘴角動了動,另外一個卻大聲叫道:「就算是死我們也不會說的,你有本事把我們都殺了!」

  他這麼一說,原本那個有些鬆動的便閉上了嘴,臉上甚至還出現了愧疚之色。

  說話那人又道:「我們是大汗的子孫,寧可戰死也不可能變節!」

  他這麼一說,那個膽小一點的竟然也昂起了頭:「沒錯,你殺了我們吧!」

  王靜海有些鬱悶,自己剛才那招殺雞儆猴竟然沒有起到效果,反而還激起了他們的血性,王靜海當然可以再殺一人,可是真殺了剩下的那個是不是會乖乖聽話呢?

  王靜海一時沒有了主張,他望向智善和尚,智善和尚聳了聳肩膀,畢竟這種事情他也沒有經歷過。

  倒是陳延躍站了出來:「大人,要不讓我來試試吧。」

  王靜海讓開了,他也知道錦衣衛有他們的手段,便是六扇門也有很多能夠讓人開口的法子,只是他在六扇門並不管事,那些刑訊逼供的活兒自然也用不著他親自去做。

  陳延躍走到那硬氣漢子的面前,臉上是猙獰的笑:「沒想到你的骨頭倒是挺硬的,想死是吧,那我可以成全你,不過想要死得那麼容易卻是沒門。」

  說著陳延躍手中的刀在他的身上輕輕劃了一下,切下了一片肉。

  那人雖然硬氣,可還是忍不住哼了一聲,陳延躍拿起那片只有兩指大小的肉遞到另一個人的眼前:「把它吃了。」那人嚇得臉色煞白,他哪裡敢吃,只是看著便已經忍不住打著乾嘔,噁心與恐懼油然而生。

  陳延躍淡淡地說道:「你若是不吃,那就讓他吃你的。」

  說著他的刀挨到了那人的身上,刀尖還沒刺進去,那人便癱了下去:「不要,不要!」

  硬氣的漢子喝道:「你怕什麼,讓你吃你吃了便是,我們是雄鷹,雄鷹是不會向敵人屈服的。」

  陳延躍扭頭望向硬氣的漢子,他的刀又在那漢子身上切下一片肉來:「你倒是硬氣,我真想看看你能夠挺多久,像我這樣一刀一刀的切,需要好幾百刀才能夠將你身上的肉都切下來,希望你能夠挺到最後。」

  陳延躍這手段還真是殘忍,便是王靜海與智善和尚也有些不忍,可是他們沒有出聲阻止,這個時候如果他們阻止的話那麼陳延躍就白做了惡人。

  陳延躍又望向那膽小的:「你選擇一下,是吃肉呢還是也如他那般讓我一刀刀的切割。」

  那膽小的帶著口腔:「我能都不選嗎?」

  陳延躍微微點了下頭:「可以,但你知道我們想要的是什麼。」

  膽小的說道:「我給你們帶路,我知道該怎麼走。」

  陳延躍笑了:「你確定你知道路?」

  膽小那個說道:「是的,我知道路。」

  他說這話的時候看了一眼自己那個硬氣的同伴,那同伴在喝罵他,他羞愧地低下了頭,陳延躍也不說話,直接就給了那硬氣的漢子一個痛快。

  看到自己的兩個同伴都死了,膽小的這個臉上有些悲戚,但卻也長長地鬆了口氣,仿佛心上的那塊石頭放下了似的。

  「大人,我們走吧。」陳延躍對王靜海說道。

  王靜海看了看那硬氣漢子的屍體一眼,嘆了口氣:「這小子是條好漢,可惜了。」陳延躍說道:「殺他是也沒有辦法,若他活著,我們或許就出不去了。」

  智善和尚念了聲佛,嘴裡又頌起了經,他是在替這兩個死去的人超度。

  膽小的這個怯薛軍叫昂多,王靜海問他到陸玉的所在有多遠,他說沒有多遠,只要穿過幾個廳室就能夠到了。

  他帶領的這條路線是王靜海他們沒有走過的,他告訴王靜海,這條路上有些暗器機關,如果不知道的話很可能把命都送了,而這條路便是拜火者進來之後所走的路,那些拜火者雖說來的人不少,可是有不少已經死在了這些暗器機關之下,又有一些對上了怯薛軍被殺得落花流水。

  他說在這陵寢里怯薛軍是占盡了優勢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還帶著得意的神色。

  智善和尚問道:「你們與東瀛人有過交手麼?」

  昂多搖了搖頭,一直到現在他們都沒有與那些東瀛人交手,他說東瀛人被困在了迷宮中,一時半會他們是出不來的。他還告訴王靜海等人,薩圖將軍原本就是希望讓王靜海他們對付東瀛人,待他們斗一個兩敗俱傷然後怯薛軍再設計將他們全都滅了。

  「我且問你,我已經和薩圖將軍說了,我們是受了陸玉之託來幫助你們的,為什麼他還要如此對我們?」王靜海很是不忿。

  昂多回答道:「將軍說了,這兒的秘密絕對不能夠泄露出去,倘若你們只是普通人倒也罷了,可你們卻是朝廷的人,萬一你們再帶著朝廷的兵馬來的話,我們再想要守住這座陵寢就難了。」

  智善和尚冷笑:「我們若是普通人恐怕你們也容不得我們活著離開吧?」

  昂多一怔,卻是不說話,臉上的神情有些尷尬。

  智善和尚見他這樣子便知道自己說得沒錯,他又道:「陸玉的那雙腿是怎麼回事?」

  見智善和尚如此一問,昂多的表情就更加的複雜了,智善和尚逼問道:「我問你話呢,陸玉的一又腿殘廢與你們有沒有關係?」

  王靜海不明白智善和尚為什麼要這麼問,他在想以陸玉的本事能夠修了他一雙腿的人應該也是個厲害的角色,怎麼可能是怯薛軍乾的呢,要是真是怯薛軍傷了他的一雙腿的話他又怎麼會讓自己來幫助怯薛軍?換做是自己早就對怯薛軍恨之入骨,不對他們下死手就已經很對得起他們了。

  昂多尷尬地咳了兩聲:「沒錯,陸先生的腿便是因為誤入了我們的陷阱而被傷的。」

  智善和尚又是一聲冷笑:「誤入?如果我猜得沒錯那其實是你們的一個陰謀,你們是有意傷他的吧?」

  昂多不說話了,但他的沉默卻是很能夠說明問題。

  王靜海此刻也相信了智善和尚的話,他扭頭望著昂多:「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昂多嘆了口氣:「此事是薩圖將軍的父親老薩圖所為,當日陸先生受朋友之託來幫著守護陵寢,那個時候老薩圖將軍對他並不信任,處處提防,直到有一次拜火教的人大舉侵入陵寢,陸先生表現出了驚人的戰鬥力,在他的幫助下我們才打敗了那些入侵者,那個時候我還小,我也是聽我的父親說的。」

  說到這兒他頓了頓,眾人都聽得津津有味,阿志問道:「後來呢?」

  「後來老薩圖將軍也因陸先生的戰鬥力給震驚了,他的心情很是複雜,他既想有這樣一個能人幫著守護大汗的陵寢,又擔心自己駕馭不了陸先生,所以便設下了陷阱,又演了出戲,將陸先生引到了陷阱中,害了陸先生的一雙腿。只是此事陸先生並不知道,還以為是入侵者乾的,其實當時並沒有人入侵,為了廢掉陸先生的一雙腿,怯薛軍損失了近百名弟兄。」

  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沒想到老薩圖的心會這麼的狠。

  智善和尚說道:「陸先生沒了腿,再加上你們將軍的挽留,於是便只能呆在這地下,成為這陵寢的守護者。」

  昂多點點頭:「沒錯,正是因為有陸先生在,你們進入陵寢的那各路我們根本就不用管,我們都相信,有陸先生在,那便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王靜海說道:「歹毒,可惡,你們這麼做就不怕給成吉思汗抹黑嗎?」

  昂多說道:「這有什麼,自古以來成王敗寇,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我們的任務便是保護這陵寢的安全,只要能夠完成任務,其他的事情便顧不得這許多了。幾位大人也應該知道,我們怯薛軍為何而生又為何而死吧?特別是大元滅亡之後,我們所能夠守護的便只有大汗的陵寢,只要能夠守住大汗的陵寢,便是用上一些手段那又如何?」

  王靜海一時語塞,昂多說得也沒有錯,這些怯薛軍都是軍人,軍人自然是以守護自己的職責為榮光,人家為了守護住自己大汗的陵寢,不管怎麼做都是情有可原的。

  智善和尚也不說話了,對於昂多說的這些他還是能夠理解的,雖然他並不認同。

  大夥說話間便到了一個石室的門口,走在前面的王靜海停下了腳步:「你先進去!」

  王靜海這話自然是衝著昂多說的,昂多也不說話,直接上去推門,門推開了,他便準備邁步進去,突然王靜海一把抓住了他,把他拖到了自己的身後:「大家閃開,小心!」

  他的話音剛落,幾枚暗器便向著他們這邊飛了過來。